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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接話結束時她把手機關了。她需要冷靜地、集中精神應對接下來的事情,不能被幹擾。
再說公安局那邊,牧巖收了線立即聯絡古勵和卓堯,短短几分鐘時間他們就分頭行動,帶人趕往米魚和米佧兩姐妹家裡。在此期間,米魚和米佧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包括米魚老公譚子越的電話也始終打不通。
很快地,賀熹來到中山大道66號。
清晨的霧靄中,別墅群顯得異常寧靜。
再看保安室,門窗大開,空無一人。
出事了!這樣的認知,使得賀熹和老虎的神經瞬間繃了起來。
僅有的一把配槍在賀熹手裡,老虎抄起掉在門邊的電警棍。將車駛向十六棟,並停靠在利於離去的地方。兩人下來,一左一右站在了米家門口。
誰都沒有按門鈴。
凝思了小片刻,老虎一歪頭。賀熹會意,轉而貓著腰輕手輕腳地向落地窗走去。
窗子是半開的著,賀熹和老虎悄無聲息地進了別墅。
客廳裡有種壓抑的安靜,針落有聲。
賀熹進入戰鬥狀態,神色嚴肅,目光犀利,與老虎相互掩護著向二樓而去。
樓梯右側臥室的房門敞開著,身穿棉布碎花睡衣的米佧被綁在椅子上。看見賀熹的瞬間,黑亮的眼眸裡頓時湧起淚光,失去自由且無法開口的女孩拼命搖頭。
這樣的情節並不陌生,電影電視裡時常出現的鏡頭。然而當你親身經歷,尤其是觸到人質驚懼的眼神,那種心疼是無法言喻的,尤其米佧又是那種柔弱得會讓人升起保護欲的小女人,賀熹的心頓時如針刺般猛地顫了一下。不惜一切代價,保證米佧的人身安全。是她此時惟一的心情。
偌大的房間似乎只有米佧一人,但憑米佧的反應賀熹和老虎都很清楚,陳彪就在裡面。冒然衝進去,或許就是死路一條。
側身倚靠在牆壁上,老虎盯著賀熹身後。另一側,賀熹貼牆而站,子彈上膛的同時她喝道:“陳彪,說條件吧,要怎麼樣才肯放人?”
陳彪的聲音不無意外地從臥室傳來,他抬眼看了下時間,以嘲諷的口吻慢條斯理地說:“陳某恭候多時了。如果半個小時之內賀警官還不出現,我就準備把米佧小姐的一條胳膊作為禮物送去公安局了。”
賀熹現下沒有精力去想終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她冷冷地說:“既然都知道彼此的底細我們也就不用鋪墊了,現在我人來了,直接說你的想法吧。不過我有個提議,你先放了米佧,我做人質,你覺得如何?”
陳彪大笑,嘲諷的意味十足。笑夠了,他冷冷地駁回:“賀警官你可真會開玩笑,雖然我確實是在等你現身,但並不代表我只對你一人感興趣。”以猥瑣的目光盯住米佧□在空氣中的小腿,他居然大言不慚地補充道:“陳某倒是想嚐嚐‘雙飛’的滋味!”
雙飛?見過不要臉的,還是頭一回見到連皮都不要的。老虎聞言不等賀熹開口他脫口罵道:“尼瑪小心不舉!”
陳彪犯的是死罪,毫不誇張地說他就是個亡命徒。賀熹和老虎自然不會天真地以為能殲滅或制服他,畢竟別墅中隱藏了多少人他們尚無法確定,那麼戰鬥的目的只能定位在保證米佧人身安全的基礎上拖延時間,等待援軍。
沒錯,拖住就行。
然而狡猾如陳彪,似是洞悉了他們的心思。老虎才想再罵幾句,就被打斷了。
陳彪能囂張至此,必然是有備而來。而且對於賀熹他們採取的拖延策略他是懂的,所以當然不會笨得單刀赴會,以至眨眼之間就從隔壁房間衝出五六個男人。
都說,戰爭請女人走開。可此情此景,哪裡還能區分性別?有的只是,戰友!於是,老虎與賀熹並肩作戰。
由於距離太近,根本無法射擊,所以在犯罪份子眼神兇狠地衝過來時,賀熹和老虎默契地背對背而站,各自應對前面的敵人,把自己無法防禦的部位交由給同伴去保護。這種看似簡單的戰術隊形,需要戰友之間具備高度的信任。
半個月的集訓果然收效明顯,老虎的身手相比之前利落迅捷很多,握在手中的電警棍揮舞地得心應手,伴隨窒悶的擦撞聲,一名攻勢強勁的犯罪份子被打離了身側。賀熹默契地接手,抬腿掃過去,力道狠猛的踢在對方手臂和肩膀上。
賀熹小時候學過舞蹈,身體的柔韌性很好,加之考入警校後她始終堅持鍛鍊,強勁的對手面前倒沒顯現出弱勢,更沒有讓對方得逞搶了配槍。然而,罪犯卻是不擇手段的。沒有預想中那樣順利制服對手,與賀熹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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