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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泓勳站在她身後沉默了很久,然後伸手附在她後頸上,充滿力量地輕輕按壓著,表示安慰。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投射到厲行臉上,柔和了剛毅的線條,怔怔地看著他,賀熹低聲說:“哥,那天對不起。”
知道她指的是上次在五三二團頂撞他的事,賀泓勳寵愛地輕責:“多大個事啊,還值得道個歉?”看了看厲行,他略微猶豫了下,終於還是問:“和厲行談過了嗎?”
賀熹默了一下,搖頭。
既然已經挑起了話頭,賀泓勳也不再避諱,繼續問:“不想談還是沒機會談?”見賀熹低著頭不應,他幾不可聞地嘆氣,一針見血地問:“是因為夏知予嗎?”
賀熹沉默,然後先點了點頭,復又輕輕搖頭。
見她不肯出聲,不解的賀泓勳沒有急著開口,而是輕咳了一聲,揚了下下巴示意正豎起耳朵打算旁聽的賀雅言出去。
要步入正題了居然趕她走?賀雅言不聽指揮,胡攪蠻纏道:“哥你哪兒不舒服啊,擠眉弄眼的幹嘛?”見老哥拿眼睛瞪她,她在心裡不滿地腹誹:“憑什麼啊,你是堂哥我是堂姐,身份地位明明是一樣的,怎麼就不讓我聽呢,女孩兒的心事你懂嗎?”
顧慮到賀熹或許現在還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她和厲行的事,賀泓勳想支開賀雅言,和小堂妹進行一次單獨地、有深度地談話。於是不理會妹妹的橫眉冷對,吩咐道:“小七熬了一晚上等會還得上班,你去買杯牛奶過來。”
換成小時候賀雅言肯定要告小狀說賀泓勳偏心了,此時她直接抱怨說:“我也熬了一晚上,也不見你心疼。都是妹妹,差別怎麼這麼大呢。”
賀泓勳豎眉毛,“你不是歸赫義城管嘛,有我什麼事?別添亂了,趕緊去。”
搓了搓臉,賀熹出聲:“不用了。我都給雅言姐打電話了,也沒想瞞。”
這才是姐妹嘛!朝老哥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賀雅言湊到賀熹跟前,鼓勵般握住了她的手:“有什麼事別總一個人憋在心裡,我們都不知道從何入手幫你,和姐說,你和厲行到底是怎麼回事。”
調整了好半天的情緒,賀熹終於開口:“我上初三那年我們就戀愛了,原本他說等我高中畢業就來家裡拜訪,可最後沒等到那一天,我們就分手了。”
“他上軍校時我們大多是寫信,平均三天一封,有時他訓練不忙也一天三封地寫。他神經挺大條的,但對我特別好,每個月我不舒服那幾天,他就會打電話過來,囑咐我別碰冷水,喝點紅糖水什麼的。我當時還因為這個生過氣,質問他怎麼懂這些。他就訓我,說你們女生肚子疼不就那點事嗎,誰不知道啊?要不是你,我才懶得旁響側擊問我媽呢,還不夠累的。”似乎陷入了回憶,賀熹輕聲笑了,之後又將起伏的情緒壓在平靜的外表下,繼續,“那次我坐火車去A城看他,我正在逗對面的小朋友玩,他忽然就出現在火車上。我嚇了一跳,趕緊抓起包就拉他往車門走。”
當時厲行拽住她,似笑非笑地問:“上哪啊?”
賀熹瞪眼:“你屬蝸牛的動作那麼慢?不是到站了嘛,趕緊走,車要開啦……”賀熹當時的想法是肯定到站了,而她傻乎乎地沒注意,他才跑上車來找人的。
揉揉她的發頂,厲行拉她往座位那走:“還有兩站才到呢,走什麼走。”見賀熹憨憨地樣子,他笑了,俯在她耳邊說:“知道你要來太高興了沒睡好,起早了所以坐汽車過來迎你。”末了以手擋住嘴,輕輕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外人看來,一副說悄悄話的樣子。
沒到站?賀熹探頭往外看了看,反應過來他居然以這種方式接她,心裡甜蜜得不行。回握住他的大手,她把小腦袋輕輕靠在他肩膀上。厲行也不自覺彎起了唇角,攬臂摟住了她。
半個小時後火車到達A城,賀熹和厲行手牽著手出站,在出站口碰到夏知予和她的一位同學。厲行彷彿沒看到她,徑直往前走。卻聽夏知予揚聲說:“見到同學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啊,我不過是碰巧過來接人,又不是特意來看你女朋友長什麼樣子的。”
賀熹當時還不認識夏知予,但敏感的她意識到夏知予的話是對厲行說的。於是,她停下來,回頭。
厲行原本不想和夏知予說話,現在也不得不停下來,相視相接時,他很不客氣地問:“是不是碰巧你自己心裡明白,不必見人就解釋。我女朋友長什麼樣兒,也不勞別人惦記。”
“我惦記什麼啊,”以打量地目光把賀熹從頭到腳審視個遍,夏知予微微一笑:“不過瘦子把她形容地仙女一樣,我也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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