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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生畢業。小宋是在股票上市前來的,一來就具體負責公司的股票發行和上市前的準備工作。股票的事一完,接著就被高總聘任為公司副總,暫時雖沒有具體分工,但高總宣佈她協助自己負責公司全盤。小荷很快還了解到,小宋其實並不算新來的人,她在韓國那邊的公司已經幹過多半年了。韓國公司是高總揹著公司秘密創辦的,由他的兒子和劉崇廬的兒子在那裡經營,在財務上從賬面看與大興沒有關係。小荷也是不久前才從資金往來上偶爾發現這個秘密的。小宋能在韓國公司幹,無疑是屬於高總小利益集團的人。再加上她一到大興,給的位置也在那兒擺著,人家又是財經專業,學歷又高,下一步要幹什麼還不是顯而易見嗎?小荷也不是傻子。
小荷回家對陸天翔說:“怎麼樣,咱還是先走了一步吧。咱要是自己沒有辦這個店,到了這一步,人家明明不想讓你幹了,你卻舍不下。勉強幹下去吧,涎水吧嗒地已沒有多大意思。現在呢,咱不是主動多了?你不想讓我幹,我還不願意幹了!而且,還是咱自己去意在先。哈哈……”
陸天翔說:“你還高興呢,不管怎麼說,我都覺得他高萬年太欺負人了。當初到大興去又不是咱求他要去的,是他三番五次叫咱去的。現在不想用了,你就把話挑明也行呀。為什麼採取這種卑劣手段,先把人弄下,硬是要頂掉別人?”
小荷依然笑悠悠的樣子。她說:“人家那時候叫咱去誰都知道是因為你跟著蕭市長。現在姓蕭的已變成姓解的,你也從政府出來了,咱對人家當然就沒用了。高總那傢伙滑得跟泥鰍一樣,再說,人家也沒有明說呀。現在這社會,做事比高萬年露骨的人多得是,有啥奇怪的?”
說現在的人勢利這一點陸天翔不反對。其實啥時候的人都是勢利的,只不過現在的人是勢利得越來越厲害了。陸天翔記得他剛畢業到機關那陣,就聽到一個真實的事,政府的一位行政科長就很有意思,手裡掌管著政府大院的公物,整天是人求他,也就生冷慣了。當時的農委主任找他想領一把藤椅,那時候藤椅只給市長們配,其他人一律是硬木椅。那位行政科長就不無挖苦地說,等你坐到二樓(市長們在二樓辦公)的時候不用你領我就給你送去了。後來那農委主任果真做了副市長,那位行政科長就親自提了一把新藤椅送去,而且不卑不亢地說,某市長,給你送藤椅來了,我說話可是算數的吧!倒把那位副市長弄得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樣想著,陸天翔還是說:“他當初要不叫咱去的話,咱現在不是好好地在經委上著班嗎?”
“那也不會有青果這個店呀!啥事都是逼出來的,壞事裡面有好事哩。這個店要成功了,我下一步還要辦連鎖店呢。過些年咱發財了,咱娃出國了,咱要感謝的人還不就是他高萬年?再說,咱在大興也沒吃虧呀,不是還有股票得來的一百來萬嗎?”
女人天性中的東西真不好說得清。她們有時幻想一些很縹緲很幼稚的東西,但她們更多的時候是為眼前的、實際的東西高興。而且,她們一旦認準的事情,會比男人更加執著。儘管大興公司裡有那些事情,但陸天翔還是明顯地感覺到小荷情緒很好。小荷情緒好了,陸天翔其實也高興。小荷辦店這件事,看來確實是有預見的,走了一步主動的棋。要不,到現在這種情況,一家子真該發愁了。
小荷情緒一好,就一會兒給陸天翔杯子裡添水,一會兒削個蘋果,切成兩半兒,一半給陸天翔,一半給正在燈下寫作業的兒子。兩口子過日子時間長了,大概都有一些屬於他們的獨特的暗示方式。招呼兒子睡下,兩人躺在床上,小荷還興奮地跟陸天翔說這說那。跟葉青說的情形一樣,每次跟葉青一分手,陸天翔也抽掉了筋一樣地睏倦。陸天翔客套式地抱了抱小荷,說:“睡吧。”陸天翔碰到了小荷的Ru房,小荷忙用手擋在胸前說:“慢點,發脹了,身上快來了。”“那就快睡吧。”陸天翔一翻身,很快就睡著了。
《沉浮》二十五(2)
第二天醒來,陸天翔看床那邊已經空了,小荷早已經起床了。陸天翔起來,兒子已經上學走了。他一看離上班時間不多了,就趕緊去衛生間洗臉刷牙。擠了牙膏,端上缸子,小荷卻站在洗臉池邊對著鏡子磨磨蹭蹭地化妝,見他過來了也不讓開地方。陸天翔往鏡子裡掃了一眼,見她眼睛漲漲的,眼圈底下有些泛青,看著沒有睡好的樣子,他就又往鏡子裡仔細看了看,說:“起來也不叫我?”小荷不吭氣,繼續不緊不慢地做她的事兒。陸天翔在她後面站了片刻,就進裡面去站在馬桶前刷牙,又彎著腰在水管那裡洗臉。正洗著,聽見屋門哐地響了一聲。他抬頭一看,小荷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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