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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更多的移到了兒子弘皙身上。“母憑子貴”,婚姻一旦加入了太多的功利因素,就顯得尤為現實。歷史上胤礽太子妃石氏只孕一女,所以明面上太子妃賢良恭儉,實際上心裡對錶姐不能不說是有羨慕和嫉妒的,而這種心情無理的擴大就很容易莫名宣洩到無辜的人身上,比如重陽那天太子妃對我的態度,或者是遷怒、或者是敏感的認為太子與我的關係並不一般。
我能感到太子對我的真誠以及他偶爾流露的真情,只是現在,我已經無法確定這樣的真情是不是他對於尚未得到的東西所存在的普遍情感。這種真情確實容易讓一個古代女子產生依賴,可惜我不是。或許最初他在見到我的表姐時也是這樣,可是仍然無法避免現在的冷淡局面。
只是心裡總還是無法避免的失落與鬱悶——同遊香山時那樣輕鬆的心情是不會再有了吧。當初站在太子身邊的時候,我能感到內心的平靜與安全,這種安全不同於胤禛給與我的能令我完全信賴與放鬆的安全感,這種安全是出自對兄長一般的信任之情,可是這種感情在被當事人以及“關心”我的人誤解之後,我也就只剩下深深的無奈了。
時間,總是能讓一些東西改變。
然後我被悅寧拉著去了客廳,她對於我這種經常神遊天外的狀況早已習慣了。
客廳裡女士們同胤祥的兄弟們相對而坐。胤祥很高興說了不少話,於是自然是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晚宴結束的時候,我們三三兩兩往外走。
胤禛的嫡福晉那拉氏跟我們走在一起。
“松蘿格格,弘暉總跟我說起你來。”這是一個穩重大方面貌端正的女子,不過二十出頭,笑起來如溫柔的馬蹄蓮。
我笑著說:“弘暉很可愛,我很喜歡他。福晉真是好福氣。”
她依然微笑著道:“自從有了弘暉,才覺得活著就有了莫大的寄慰。這孩子也懂事的很,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就好。”
我也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心很酸,可是面上還要笑才行,我望著她理解的點頭。
“得了空就過來坐坐,弘暉那孩子可想你呢。”她笑著說。
我忙答應著。
等出了門,就看見老八胤禩扶著八福晉上了車,望過來笑了笑放下了簾子。
這兩個人還真是很般配呢,不過胤禩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懼內的人啊,看來還是有句話說得好——傳聞果然是不可信的。
我和那拉氏在門口略站了站,等到胤祥陪著胤禛出來才施禮作別。胤禛望著我淡淡的溫柔的笑,然後同那拉氏一起上了馬車。
我的心突然生出莫名的失落來,空空的。看著他們已經啟動的馬車甩了甩頭,轉身朝我和悅寧乘坐的馬車走去。
悅寧已經上了車,我剛要掀簾子上去,就聽見後面一個聲音:“松蘿!”
我怔住了,慢慢回頭,胤禛在我對面不遠處站定,微微的笑著。那一刻,剛剛還空蕩的心被瞬間填滿,那種叫幸福的東西從心中溢位,洋溢到臉上,用抑制不住的笑意問:“四爺不是走了麼?”我也終於知道自己是一個多麼容易滿足的沒出息的人。
他慢慢走到我面前,我才發現他的臉微紅,身上有淡淡的酒香:“路上當心點。”
我點點頭。
“我就不送了。”
我還是點頭。
“回頭見。”
我仍然點頭,望著他。
“那個……路上當心點。”
“說過了。”
“哦,那回頭見。”
“還是說過了。”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心裡懷疑:這人莫不是醉了吧。
“哦,上車吧,我看著。”身後的馬車裡發出“噗嗤”的一聲。
我點點頭,笑道:“好!”上了馬車,我探出頭:“回頭見!”他望著我笑,然後又囑咐車伕“穩著點”。見我們的車已經啟動,才緩緩轉身而去。
我放下車簾子,見悅寧已經憋紅了臉,道:“人已經走了。想笑就笑吧,別憋壞了。”
悅寧終於解放般的笑得東倒西歪,好半天才止住。一手揉著肚子一手捏了捏我的臉假裝生氣道:“說,你和四哥怎麼回事?連我都瞞住了!”
我只有從實招來告訴了她,只是沒說將要賜婚的事。
她又笑得喘不過氣來:“四哥太可愛了……要不是剛才親眼所見我還不敢相信那就是四哥,哈哈,四哥平時那麼兇,哈哈,居然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我瞪她:“再笑就脫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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