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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留言她看得明白,沒有歸期便是礙著爹爹的面子,不肯說出決裂的話來,然而私底下,他未必不是存了這樣的心——譬如此刻,明明站在她的身邊也不肯相認。
那握住她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否認或相聚都沒有道理,不知要將已身置於何地。
卻聽得那苗家領頭女子道:“傻丫頭,不過是個負心的男人,何必當真?”
英洛苦笑:若要深究,這個負心的人怕是自己吧?!
她輕聲道:“衡哥哥,跟我回去就這麼難嗎?”
那人更無聲息,只有緊緊握著的手幾乎要被他捏碎了骨骼。她看不見他的表情,甚直連眼睛亦被遮了一半。
“既然你不肯跟我回去,那就請放開我的手,寒老前輩說得沒錯,我既不能跟你成親,不如早早回頭,與將軍生個十個八個孩兒,過自己的日子去罷!何苦跑來惹你心煩?”
手上一輕,但只是一瞬,便被更緊的握住了,英洛猛然跳起來,將他推開,便向前幾步,挑釁的向那四條蛇而去。
他一個疏神之際,那四條蛇已經群起而攻之,在她腿上各咬了一口,便見得她緩緩跌落,也不去管腳上傷口,手下不停,已將兩條蛇抓在手中,各掐在七寸之上,用了畢身之力,兩條蛇立時死在了她的手中。
他立時清醒,心如刀絞,撲上去便要結果那兩條毒蛇。之前防著她,不過是沒把握在片刻之間結果四條蛇的命,現下去了兩條,卻是有了七成的把握。
苗女見狀,心疼已極,急急喚回剩下的兩條蛇。那最小的姑娘已經扁起嘴要哭了,英洛掐死的一條,其中就有她的小五。
便是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尋常計較的那些尤其顯得可笑,眼下她蛇毒攻心,一時三刻便有斃命的危險,那些個虛名算得了什麼?只要陪在她的身邊,見她歡顏哀痛,俱是甜蜜。他又驚又怒又痛,只覺心神俱碎,卻不想懷中的她卻緩緩笑了,大概是蛇毒發作,面上黑氣湧上,將一雙妙目染上了垂死的灰敗頹喪,口中道:“衡,你不知道,其實我不是……”眼睜睜看她腦袋一歪,無力的昏了過去。
她要說的,其實是:衡,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師 娘
兩人之間的變故早驚呆了江生。只見顧遠捷點英洛周身大穴,強掰開她的嘴,將一碧瑩瑩的藥丸餵了進去。
江生撲上去,只來得及將她的身子接著,那四個苗女已經撲了上來,與顧遠纏鬥在一起,顧遠早已急痛攻心,雙眼血紅,招招斃命,甚直顧不得旁邊兩條蛇咻咻囂叫著伺機而動。
那最小的苗女雙眼通紅,晶瑩的淚珠兒早簇簇落了下來,沒頭沒腦的照著顧遠就是一頓亂砍。不知何時她四人手中皆拿著把圓月彎刀,狀如下弦月,刀身閃著幽藍色的光,江生不知,但顧遠如何不知——那是塗了上好的毒藥。
他手中並無武器,單憑一雙肉掌,將四女籠罩在掌風之下,青衫烈烈,挾著死亡的凜冽氣息,站得近的明慧被掌風掃過,他現下本力弱,不由的倒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四女駭然,不想這焦枯男子內力深厚,武功不凡,那怕那領頭女子手中彎刀將他左小臂劃過一道口子,黑血汩汩,他也不管,一意向前,一掌結結實實擊上她的胸膛,不顧她胸前波濤洶湧,竟將眼前的女子當成個死物一般。
那女子在空中飛過,重重落在竹屋前面,吐出幾大口血,半天爬不起來。
剩下的三女見大姐受傷,□乏術,只能在打鬥中遞一眼過去,展眼就被顧遠逼得無暇他顧,一意決戰。四女本想,顧遠既中了她大姐一刀,那刀上奇毒眨眼斃命,他若運功過快,毒隨血脈運走,死期必在眼下,哪知他越戰越勇,臂上黑血流了一半卻流出鮮紅的血,無人見他救治,那毒竟無藥而解,當真駭人聽聞,不禁相顧失色,心內揣揣,鬥志全無。
眼見著四女已露敗勢,那赤尾青竹絲閃電般撲上來,就要在顧遠小腿上咬一口,幽藍刀光疾如流星,身週四處皆被籠罩在刀光之下,腳下是閃電而來的毒蛇,但見得顧遠身量急轉,以詭異的速度從刀縫中脫困而出,狠狠一腳將其中一個苗女踢翻,一個燕子穿簷,斜斜避過其中一個苗女的刀鋒,腳下毒蛇身量暴起,便要透靴而出,將他腳底咬個血窟窿。顧遠身在空中,本無著力之處,卻仍能提氣掠上三分,一腳踩踏在那最小的苗女頭顱之上——憐香惜玉的心腸,他從來也無,此刻殺意暴起,搏命之際哪管自己一腳踩在什麼地方!
底下苗女高聲呼痛,想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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