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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甘州城內生死一剎都要讓他憾動,連連笑道:“好!好!你們……好啊!”腳下不停,竟是毫不猶豫,轉頭去了。
華徹眼見周崢出門,其餘三人亦隨他而去,望著床上昏迷的女子,不由苦笑,復又憐憫,連連慨嘆:這種局面,等你醒來,該如何收場呢?
其實,如果前來捉姦的二人稍稍再多個心眼,只消上前揭起被子一看,便會明白,被子下面的人兒雙手雙腳被縛,衣衫汗溼,早已昏了過去……
這一夜,風波迭起,英府之內的夏友與周崢徹夜未眠,只盼那人能一路緊追而回,至少,也應將前因後果講個清楚明白。然而,卻一直沒有等到……
在他們的目光看不見的地方,他們心心念唸的那個人,躺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時昏時醒,她的身體在臆想中被切成了一片片,每一片飛離身體的血肉都還有知覺,都在疼痛。分崩離析之後又被重新粘合,然後再次被切片。
反反覆覆,無窮盡也……
疼痛像潛伏在她身體裡的猛獸,突然之間就醒了,在她的每一片肌膚裡,每一管血液裡奔跑嘶咬,她要在難以忍受的噬心痛楚裡,反覆喊著那兩個人的名字,在昏過去的瞬間,期望用呼喚來抵擋疼痛……
在英喬瘋了的那個早晨,李晏憤怒的看著她,“英愛卿好手腕…”。她咬牙切齒,不能相信,只盼太醫能診斷明白。
很快,前往英府的太醫覆命,正如英洛所說,英喬瘋了……
李晏冷笑,招手喚侍從拿來一個錦盒,送到英洛面前,道:“本來,朕無意逼你,不過既然朕不能召英公子進宮侍奉,那就賜愛卿這粒藥丸吧!”
英洛靜靜的開啟盒子,裡面躺著一粒黑色的藥丸,耳內聽得李晏道:“這丸藥的名字喚倚蘿,愛卿家中有侍夫懂醫,自然應該聽過這名字吧?”
倚蘿?
她冰涼的手指尖幾乎要忍不住顫抖。倚蘿這名字,她從前聽過。便是在某次與夏友閒聊之中談起,天下的三大無解之毒,倚蘿,夢寒一線,寸寸柔腸。
倚蘿,是極纏綿的毒藥,每月月初發作,疼痛無比,令人生不如死。中此毒者如果能依靠強大的精神力量來忍受毒發時的痛楚,可有十年活命之機。但若忍受不了,便可服用一種彈壓此毒的藥,用的乃是以毒攻毒的法子,只因這兩種極厲害的毒藥在人體內互相作用,中毒之人五臟六腑其實深受傷害,雖能解決一時的毒發之痛,不過贏得兩三年的活命之機罷了。
夢寒一線卻是極為厲害的一種迷幻藥,它會讓服此毒者脾氣暴躁,反覆無常,暴戾無比。常常產生幻覺,只坐將心內的陰暗面以及對人對事的不滿無限放大,進爾影響此人的情緒,以迷幻來改變此人的所思所想,最終,此人會將光明的一面統統忘記,像縮在陰溝裡面的老鼠,自已也難以面對而精神崩潰。
寸寸柔腸聽來溫柔繾綣,卻是能讓服毒者七天以後柔腸寸斷,而面上卻鮮如重生,無絲毫中毒的跡像,此毒適用於一些門派之中犯過大錯的掌門之類,死去之時也極為體面。
此三種毒,卻是一百年前江湖之中一溫姓男子所制。那人本來便是神醫,只因整日苦思鑽研,冷落了嬌妻,致使嬌妻紅杏出牆,他大受打擊,之後便憤憤研製出了此三種藥。不想等他製成藥之後,不過一年載的功夫,他那嬌妻卻昨已竟外身故。後來不知經過了怎樣一番曲折,才能讓李晏輾轉得手?!“
她要很用力,才能將此藥丸捏在手裡,心內空蕩蕩一片,木然道:“陛下要小臣服了此藥,但小臣尚有一言。若小臣服了此藥,陛下能答應此生不在對小臣父兄與夫郎為難?”
李晏面顯滿意之色,點點頭:“當然!”
便見得那年輕的女子毫不猶豫將那顆藥丸扔進了嘴裡,等不及身邊宮蛾前去倒水,早已吞了下去。
錯中錯
天色微亮,星辰墜落。寧靜的小院有人輕叩門扉,一把刻意壓低的聲音。青硯勉強睜開眼睛,只覺頭腦昏沉。耳際聽得華徹輕喚:“青硯,青硯,去開門,大概是程侍衛回來了!”
他抬頭看時,只見華徹坐在床邊凳子之上,頭也未曾回,只將目光放在床上的女子身上,手下不停,正幫那女子擦汗,從額頭一路往下。床上那人正自昏沉,口中汗巾塞著,發如滴水,被子被公子掀起,露出被捆如棕子的身體,和皓腕之上捆綁之處被她掙扎所勒的青紫痕跡,看來觸目驚心。
青硯不滿的撇撇嘴,燭光之下,華徹並未瞧見。………這位程兄,不能天亮以後再回來嗎?擾人清夢!
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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