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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酸澀,到底忍著,回了勝仙居安歇。
第二日晨起,英田正在洗漱,聞聽得英喬所居的院落一聲慘嗥,驚得他差點將手中漱口茶盞丟開。匆匆撥腳便跑,過去之時,只見得英喬貼身小廝信一正嚇得團團轉,將英喬死命摟在懷中。名譽長安書畫雙絕的英公子正躺在院中地下,恰逢昨晚下過一場陣雨,泥濘不堪,他卻躺在泥水地裡,撒潑打滾,不肯起來,模樣似顛似痴,令人心生恐怖!
無論如何,家中放著現成妙手神醫,算得上便利。信一被英田支使著一溜煙的跑了一趟勝仙居,林方正伺候著夏友起身。
不過半個時辰,英府主子們齊聚一堂,靜等著夏友的診斷結果。哪知道不過片刻,便見他鐵青著臉從房中出來,一把揪起英洛,厲聲道:“跟我來!”
後者不知是被嚇得還是為英喬傷心,呆呆隨夏友去了。英田向林方使個眼色,卻見那少年伶俐的悄悄跟了上去。
夫妻二人向著後院避靜之處而去,林方一路跟隨,終是到了涼亭之處。好在涼亭之下有許多山石,林方趁二人不注意,閃身鑽進了一處山石洞中。卻聽得亭中自家公子怒道:“洛洛,你是不是偷拿了我的霜紅?”
英大小姐沉默以對!
自家少爺來回在亭間急走幾步,恨聲道:“我查都不用查,一診脈自然知道這是霜紅的毒。信一說昨晚很晚了,你曾給喬送過宵夜,他吃下去之後,整個人便昏昏沉沉,不肯醒來,直到今天早晨才開始發瘋!”
“是,我是給哥哥下了霜紅!你不是曾說,這藥可治嘛?如果是三五個月治不好也不打緊,越慢越好!”卻聽得英大小姐慢吞吞道來。
林方只聽得“啪”一聲,竟是有人被掌摑。他從來護主,只以為是英大小姐打了夏友,正欲從洞中鑽出來,卻聽得夏友顫聲道:“外間傳說你心狠手辣,我尚不信。就算你殺光了外面的人,與我何干?我不過守著你,過這樣日子!哪知道你竟喪心病狂,連喬都不肯放過,非要將他毒瘋不可!難道……他知道你的什麼把柄?你非要殺人滅口不成?!今日我摑你一掌,一點都不冤!”
林方恍然大悟,趕緊將身體藏好,卻聽得英洛雖捱了一掌,竟也不曾動怒,只慢慢吞吞道:“你記得昨晚答應我的事便好!”這卻不是往日的英洛了。
靜得一靜,卻聽得夏友幾乎語帶絕望,道:“你將霜紅餵了給喬,到底想做什麼啊?你說啊!”
只聞得亭子間肢體糾纏的聲音,兩人似角力摔跤般,不時有身體碰到柱子之上的沉悶聲。其實二人雖在角力,但卻是夏友一人在使力,將英洛在懷中使勁搖動,只盼她能說個明白。哪知她雖盡力控制身體,到底不肯說出實情。二人糾纏之時雙唇無意之中相撞,英洛即如八爪章魚般纏了上去,使勁吻著他的面容。
二人夫妻日久,英洛像今日這般決烈痴纏,卻是頭一遭。夏友雖被氣得狠了,到底沒有使力推開她,只狠狠咬下去,將她朱唇咬破,一邊憤然道:“今日你必要說清楚此事!”
林方聽得此處,趁著二人糾纏之際,從另一處山石洞口跑了出去,一溜煙將前情告之英田。
英田自亡妻故去,將一雙兒女拉扯大。本來近半年來,朝內諸人對他父子女三人態度早已不同,更有官微階低的官員前來拍馬逢迎,唯恐被這位英將軍抓住什麼把柄,落得個家敗人亡。他一生為官清廉,總不教清白聲名折墮。哪成想至晚年,女兒性情大變,竟得了個羅剎英的外號。本著疼惜女兒的慈父之心,他亦能包容她。但此次毫無緣由向其兄下毒,他聞得林方在旁講述,只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扶著小廝才不致立時暈倒!
……孽障!
看看眼前榻上被夏友扎針昏睡的英喬,身上泥汙狼藉,大概是從出生到現如今都未曾有過的汙穢,心內只作油煎火熬,勉力扶著小廝的手,向著園內闖去。
他身旁周崢與燕婉被林方所說驚得目瞪口呆,苗家四女一大早亦被吵了起來。阿然的磕睡早被驚飛,喃喃道:“師孃真好狠的心腸!”面上浮上一個佩服的表情。
阿黛怯怯道:“大姐以後還是不要得罪師孃了吧?!”
阿然摸摸小妹腦袋,悵嘆一聲!
一行人腳步匆匆,進得園內,老遠便見夏友與英洛正當亭對峙,互不相讓。二人唇上血跡蜿蜒,形容狼狽。
英田見得英洛,只覺一腔怒氣無所遁形,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掙開小廝的攙扶,當先爬上了亭子間,當頭便甩了兩個耳光給英洛,厲聲喝道:“孽障!在外沾得一身血債回來也就罷了,竟然對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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