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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歇息一陣子了!”
自小生長在煙花之地的青硯,今日見這年輕的女將峨眉輕攏,那鐵塔般的漢子敬她若神明,兩人之間分明默契十足,可見主僕之誼不淺。
他今日初來此地,只為著這位傳言之中的女煞星困住了自家公子,一時忍不住對程元冷嘲熱諷,哪知這人冷冷一眼橫過來,自有戰場之上磨礪的煞氣,竟是讓他無端生了幾分怯意,這才住了口。
至於華徹所說,青硯屬他小廝,純粹臨時起意,卻是別有隱情,英洛此時尚不知道。彼時她知道時,大錯已經鑄成,悔之晚矣!
無 情
英洛自來果敢決斷,然而面對眼前景況,她亦心驚難言。
這日早朝罷,女帝再次召她前往御書房,她心內自然腹誹一番,面上卻得作恭順狀,做小伏低。
李晏也不多作寒喧,將一沓摺子扔過去,熱切道:“愛卿看看,這是諸位臣工操心朕的大婚,擬的皇夫人選。
英洛隨意翻翻,雖然盡是拗口難懂的句子,不過總算看得懂大意,這些心懷叵測的人十之八九提的竟然是英喬,將這位尚書大人的公子,翰林院大學士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當真與李晏乃絕配,若女帝放棄了英公子,卻是錯失良緣,恐怕連月老都要跌足慨嘆一番!
英洛深呼口氣,努力將情緒平復,作一個瞭然的神色,道:“陛下,您挑唆這幫人上這道摺子,真是要鐵了心將小臣兄長拘進宮中?”
李晏自當太女,從來少人拂逆龍鱗,聞言自然不悅,沉著臉道:“英愛卿此言差矣。中宮皇夫與朕並肩而立,天下多少男子夢寐此位,朕心儀愛卿兄長久矣。從前朕提起此事,你便要推三阻四,這卻是為何?莫不是與皇家聯姻,真是辱沒了你英家不成?”
英洛心道:豈止是辱沒?簡直大大的配我兄長不起!皇家裡,又有幾個是好東西了?個個不過利慾薰心,窮兇極惡,骨肉相殘,與我那重情重義的兄長簡直是人與獸的區別!
此言當著李晏的面,自然不能脫口而出。她唯有斟酌再三,緩緩道:“陛下有所不知,小臣的兄長自小訂親,此事作不得假!陛下若不信,召父親大人來一問,自然清楚!”
李晏幾乎要拂袖而去,重重將龍案一敲,道:“英洛,你別欺朕久在宮中,諸事不聞!英喬所配者,不過是從前江南罪臣梅家長女。那梅氏一門,早在十幾年前便滿門問斬了。莫非,愛卿要兄長為梅家守節,一輩子鰥居?”
英洛呆得一呆,將女帝面上怒氣悉數納入眼中,不得不跪下來,硬著頭皮請罪,道:“陛下息怒!小臣兄長的婚事,小臣自然作不得主!此事須得詢問父親大人!今日天晚,不如明日陛下早朝之後召見父親大人?”
從來窮寇莫追!…李晏自然深諳此道。雖然龍心不悅,不過裝裝大度倒也不難,頜首道:“愛卿說的確然不差,不如明日朕便向英尚書提親!”見著那跪著的女子面色瞬間慘白,方才作罷,此事今日就算到此打住。
英洛自下朝之後,便愀然不樂。恰今日英田與英喬正齊聚在家。燕婉見家口齊全,自然添了許多好菜,夏友與周崢分坐她身旁,皆將她平素愛吃的往她碗裡挾,只堆得碗裡魚肉小山一般高,英喬在旁只抿著嘴笑,邊慨嘆妹妹這風流之景,卻被一口吃食嗆著,不免咳嗽了半天。
英洛怔怔看著自家兄長這怡然之色,想起李晏的話來,心內打突,只覺面前碗內飯食難以下嚥。
這夜她在花園之內轉了許久。英府後園雖不算大,卻也小有景緻。周崢起先陪著她,後來見她一言不發,亦沒有歇息的打算,暗中猜測她今晚可能要歇息在夏友處,自然找了個由頭早早回了房。
夏友後來尋至她處,見她亦如木塑泥雕,靜坐在亭子內,只得將手中披風小心將她披裹,半晌,卻聽得她道:“衡哥哥,如果有一天我不能照顧父親與大哥,還請你務必照顧他們!”
夜色黯沉,這樣子的囑託,無故讓人心生淒涼之意。夏友卻要拍她香肩一記,道:“這丫頭魔症了?好好的說這樣話!”
她毫無防備被結結實實一擊,頓時將心內那股不安的情緒給岔了開來。唯有強笑道:“唉喲…你居然又敢對我動手了!………我不過是一時裡想著世事無常,早作打算而已!”說著一壁回他一掌,竟也是用了五分力。
夏友亦未曾迴避,結結實實被拍在胸上,有五分酥痛,知道不打緊,不過是皮肉之上有點難耐罷了。他佯作回擊,卻見那丫頭已經大笑著跑開,揮揮手道:“衡哥哥早點去歇息吧!”
他心中未免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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