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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公子再次笑聲轟天。
如此反覆,終是將周崢灌得有幾分醉意了,一眾人等方才作罷,離席散去。
軟語溫香抱滿懷,不是人生至樂麼?為何他只感到了絕望與痛楚。別離的哀樂已經響起,眼前懷中之人,從今之後便會在別個懷抱之中,愛離哀悅,自有他人分擔,風雨同舟,甘苦與共,他好不甘心!
於是將兩人愈加貼合的緊密,將那白玉般的肌膚親吻之際,偏偏要烙上青紫色的印記,使它一時之間不能消退。她大約是痛了吧,將那粉色櫻唇輕咬,他立時又感覺到了不捨與憐惜,忙忙的從那豐腴裡抬起頭,去搭救那被雪色貝齒緊咬著的唇,感覺到口中那香甜,心裡卻又懊悔,折磨自己的,不正是她麼,為何還要憐惜?
手下便不肯再停,一直撫摸下去,尋到那桃源所在,狠狠頂了上去______我必要你感覺到我心中之痛,痛我以痛,耳內聽得她低低呼痛,全身驟然緊繃。然而,還是不夠,縱然此時那緊閉著的眸中有兩滴淚滑落,流向那烏鴉鴉的鬢際,我依然不能夠原諒你,唯有更用力的將自己送上去,漸次往返,不斷衝刺。
她在這嶄新的痛楚裡似乎感覺到了少年的痛楚,悄將雙臂環上他的頸子,少年極速的起伏不由緩了下來,抬眸向她望上一望,只見她已睜開了雙眸,溫柔注視於他,還要將雙唇送上來,這卻是什麼呢?難道竟是前幾日她閒聊之時說起的,西方有國,他們所信奉的教裡有本叫什麼經的書裡的一句話麼:如果有人打你的左臉,把你的右臉也給他。他樂得俯下身去,狠狠在那細嫩香軟的唇上咬了一口,直咬出了血。
她似乎終於生氣了,他的唇甫離開,她便轉頭狠狠一口咬在他左肩之上,只覺得一絲血腥方才作罷。抬起頭,將腦袋舒舒服服的放在枕頭之上,略帶挑釁的目光似乎在說:你能把我怎麼樣?渾忘了自己目前的處境。
面前之人低低一笑,連最後一絲憐香惜玉也放下,欺身而上,不再給她一絲絲喘息的機會,將她在床上擺成一個羞辱的姿勢,她欲掙扎,卻半點奈何不了他,此時方顯出男子與女子之間的差距。她欲再次咬過去,他卻大方將右肩遞上,只覺右肩刺痛,也不躲閃,只一意在她體內馳騁。這難道不是人世間最親密的關係麼?彼此肌膚相觸,然而心是遙遠的,倘一日,我離你如此近,卻觸不到你的心,是誰的錯呢?或者,即使觸到了彼此的心,可是因為懵懂,因為蒙著眼睛,必有一日會失去!
她不由鬆了口,大睜了雙目看過去,少年的眼中佈滿痛楚,愛恨交纏,她被這樣複雜的眼神震得幾乎要一愣,然而身體漸漸覺出了愉悅,將那玉白的小手蒙上了他的雙眼,無論如何,此時此刻,你只得一個我,我也只得一個你,彼此間的記憶,無論旁的哪個人,也休想抹得去……
他在倦極累極之時,聽得她在耳邊低低埋怨:“莫非你不是第一次?”
他不禁啞然失笑,她還會介意此事麼,不由將懷中懶懶踡著的人兒更緊的摟了摟,道:“你忘了我學什麼的了?”
她後知後覺似的輕笑了一下,愈加往他懷中鑽了鑽,輕輕吻了吻他胸前茱萸,喃喃道:“衡,你真的不用介意,都是假的……是假的……”
假的麼?什麼假的?倦極入夢之前,他的大腦猶在困頓的想,想不到,便不再想,只覺身旁之人脫開他的懷抱,下床而去,衣物悉悉簌籟,她大概是將那華美的禮服一件件套上去吧,心內愈加不願深想,只願沉入黑甜夢中,不再醒來,然後,他便真的睡著了。
念去去
英洛推門出去之時,勝仙居外月朗星稀,寒氣自生。枯樹之上有殘雪冰柱,便如瓊枝玉樹般茂然生輝。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腕上鐲子迎風愈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只見樹下一動,嚇得她止了步,厲聲道:“誰在哪裡?”
樹下響起腳步聲,有人從月影裡出來,靜靜站在面前,寒氣迫人,鳳眸里布滿冰霜,有一刻,英洛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心裡發虛,但轉瞬她便想起,不過是個假的儀式,糊弄別人的,怎麼禮儀太多,轉糊塗了腦子,連自己也以為是真的了?
笑得僵冷,還不得不面對面前的人:“將軍怎會在此?”
那鳳眸裡立時怒焰滾滾,冷冷道:“新婚之夜,娘子說為夫為何在此?”上前一步狠狠攥著她手腕,回頭便走,她手中鳳冠順勢跌落,他也不理,一意拖著她前行。他所站立的樹影之後這時又走出兩人,一個是面色慘白的春雪,低頭拾了鳳冠跟上來,一個是林方,神色憂慮的看向夏友居室。
英洛苦笑,在他的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