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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姐姐怎麼有空過來?”猛然省起她跟在易數身後,而昨晚,自己闖進二哥房中之時那枕畔垂逶的如雲長髮,一時裡給驚得抖著手指道:“你……你們……”姦夫淫夫這兩個字,卻委實說不出口。一則從小至大的教養在前,二則從未想過會遇見這種事,她的表情,精彩粉呈。
易數拾步上階,將她面容表情盡收眼底,卻也只是點點頭,道:“別讓大哥久待!”
小三兒此時方要驚起,心內還算清醒易府之內, 凡事總有大哥作主,哪還煩勞她來操這閒心?
易柏自然是洞察入微的,對於弟妹,也只不過考較了他們近日的生意往來及盈利。英洛陪坐一旁,總共喝了七八盞茶,釅釅熱熱的茶落進肚裡,也不能撫平此時的心惶。
好不容易等他將弟妹行事點評完畢,遣他二人離開之時,英洛亦起身,欲作勢拜別,卻聽他道:“英將軍少待,我還有事要講!”這稱呼卻委實客氣了些。從前他是從不會用此官方稱呼的。
易小三兒與易數齊齊側目,不過二人面上表情堪稱絕配,一個笑的不懷好意,一個晦色難明,足以讓英洛回味良久,揣測半日。
易柏卻不予她這等閒工夫,等二人離開之後,卻見他自椅上起身,在她面前立定,英洛還沒明白,他卻恭恭敬敬作得一揖,倒把她唬了一大跳,忙不迭站了起來,道:“大公子有事儘管說,何必行這樣大禮?可不是折煞我麼?”
易柏卻鄭重道:“柏自奉父母之遺命,悉心教養弟妹,還盼英將軍放過小弟,莫與他痴纏!他之風流雖為世人所詬病,但依柏的見識,卻是世人淺蠢之故。柏所見者,二弟他婚事坎坷,人雖生的端妍,但婚事稍有起色便生枝節,從未有成,才頂此惡名!我易家雖不是朱門大戶,但盼弟妹順遂,自然不會給人做個側室!還請將軍成全柏之慈兄之心!”
英洛得他這一番剖白,其實半數有遣責之意,面上早已漲得通紅,幾乎吶不能言,更勝今晨醒來,在床上與易數裸裎相見之尷尬,唯有強撐著麵皮,道:“大公子說哪裡話!昨夜……昨夜卻是我與二公子酒意深重,故而失距!洛會謹記,這種事情以後再不會了!”
易柏得聞她此意,方才起身坐於主位,將桌上熱茶飲了一口,淡然道:“英將軍可能不知,不是我多嘴。將軍可謂是生死關上闖過來的,戰場之上慣見了殺伐血腥。我這位二弟,生得好也就算了,偏編除了做生意,人情事故之上一概不知,總將女人想的太好,碰見個品性端良的還好,若碰見個貪婪奸詐之輩,保不準就被騙財騙色了!將軍在女帝手下做事,不會不知道這位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吧?”
他一意而談,英洛面上卻早已色變。這位大公子,原來早將事情看透。他那句“保不準就被騙財騙色”,竟像在暗諷於她,更讓她坐立難安,恨不得馬上就走。
思前想後,她不由柔腸愁斷,此時若開口要走,豈不是正中他的話,似乎竟像是被他猜中了圖謀,原先竟有那財色兼收的打算?!………其實若按著女帝的意圖,撇開易數與英洛的這場意外,易柏猜的雖不中亦不遠矣……
她少不得陪坐片刻,只覺時辰漫長,熱茶喝了一盞又一盞,更有鬼魅小廝適時進來添茶倒水,竟像在某處暗竇一般。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穿得有點多,身上熱汗漫了一層,粘膩起來,只覺心浮氣燥。
易柏卻是氣定神閒,只將易數幼時宏願贅述一遍,其中竟還有四五歲之時曾說過的一句話:“將來我定要娶十七八個老婆,個個如花似玉!”難為他小小年紀,還會用“如花似玉”這詞。
英洛面上越發的不好看起來,只是作聲不得,唯有厚著臉皮,賠笑片刻。言來語去,不過贊易數幼時:聰明伶俐,極有主張。其實肚裡早詫異:這小孩多早熟啊,可見生來就是個色中餓鬼!
萬幸易數不知道她此時心中所想,否則,早恨得上來揍她個鼻青臉腫,狀如豬頭了!
再捱得一刻鐘,英洛方賠笑告辭。
易柏這才收了笑臉,召人喚易數過來。其實此次他之所為,不過是欺這女將軍雖是個狠辣的角色,到底尚有一絲孤高狷介之氣,只有激得她遠離了易數,方會保他萬全。因之,他只有盡力阻止二從之間愈見親密。昨晚之事,他是一早進門就知道了的。近半年來他在西突厥及其鄰近國家走訪,雖身在千里,但京中動向早知。深知李晏剷除世家大族勢在必行,這位英將軍,正是過河卒,恐怕有去無回。
聞得這二個扯上關係,他不由惱火異常,強作鎮定與英洛周旋。易大公子的定力雖說驚人,碰到事關弟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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