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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英洛身後的薛嘉,對著她的後背猛翻白眼!
此際他是真正領略了英洛的手段,不動聲色的算計別人,只有譚文那大笨牛才相信她的純良!
態度問題
天載二十三年秋,突厥軍大困雁門,時逢雁門主帥周崢巧探敵營而歸,得伺敵情,妙計大破突厥二十萬鐵騎,帝聞捷報,大喜,著雁門守將返京面聖。
這些,是此次周崢被俘至大破敵軍之間這段時間能擺到檯面上的最好聽的說法了。至於私底下,他是如何被俘敵營數月,竟能完好無損的回來,朝中重臣不是沒有偏暗流的說法,什麼投敵叛國之類的也不是沒有說過,只是都限於私下極為交好的重臣之間議論,至少是沒有攤開在朝堂之上,那麼,高坐丹樨的那一位心內是否有此猜測暫且按下不提,只提她至少表現出來的是聖顏大喜。這一點,傳旨的欽差大臣是極力證明的。
聖旨到的那天,英洛正躺在床上休養,旁邊是已經下地可以走來走去的譚文。他能恢復的這樣快,還要虧了夏友將自己師門的極品金創藥奉獻出來。此時他拖著結痂的傷處走來走去,抓又不能抓,還要對著床上病懨懨躺著的英洛打趣:“怎麼樣?哥哥沒說錯吧,某皮糙肉厚,挨幾下棒子不要緊,哪裡像你這種嬌滴滴的公子哥兒,出去蹦噠兩下就生病了!”
兩人能如此和平相處,實在要歸功於夏友的五罈子虞美人。
英洛一雙水樣雙眸轉了轉,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遇上爭不過鬥不過的男人,就將他拿下!這是丁燦的口頭語。她也確實拿下了不少此類的男人,英洛被譚文晃得眼暈,突得就想到了此語,至於拿下的步驟,丁燦都有講道:男人就比如野性難馴的獸,也包括那些看起來溫順的,先是靠近,如果他不反對,可以試著拿手輕柔的撫摸,記住,就好比在摸一頭獅子或者老虎,如果他還是不反對,這時候可以獻上你的紅唇……英洛當時難得大笑了一次,末了下個結論:“你這是美女訓獸記!”
丁燦搖頭晃腦,漫不經心,那就把野獸換成男人,只不過聽著順耳罷了?說穿了男人就是嗜血嗜肉的,每個男人身上都帶著一大半的獸性,要不怎麼男人大多喜歡吃肉呢?剩下的一小半人性,那是幾千年禮教思想教育出來的文明的外衣,脫了這層文明的外衣,男人什麼都不是,就是能直立行走全身無毛的獸!
害她如此躺在這裡的,可不就是隻獸麼?
卻說當日英洛半個膀子差點被砍,失血不少,多虧了軍醫夏友妙手回春,這才保住了左臂筋脈,不至報廢。本來她對軍醫諸多感激,奈何天性如此,不像丁燦,不管多肉麻感性的話張口就來。後來硬撐著偷了夏友的酒給譚文送去,回來被夏友發現,少了一罈則罷了,僅剩的五壇都沒了,這還了得,當下也不管她傷得厲不厲害,將她拖進帳子裡一頓好打!
英洛硬是沒吭一聲,打死都不肯告訴他這酒送誰了!
等到夏友得悉酒是被送了給譚文,那五罈子已經成了空罈子了,一滴都不剩!
這廂裡英洛卻發起了燒,整日燒得迷迷糊糊。
起先夏友並未當一回事。發點小燒,他還不手到病除?但英洛這一燒,卻是三天三夜,差點沒燒成個傻子。
這場病,由來已久。
在那個時空,英洛是出了名的鐵打的人,什麼病痛都可以咬牙過去,跌落這個時空的時候本來報著必死的心,凡塵心事已了,前二十年活得太辛苦,她不想後幾十年也如此辛苦,哪知道懵懵懂懂來到了這個世界,緊繃著一根弦做人,這次到底是病倒了,抵不過這副身子,躺在床上她還迷迷糊糊的感嘆:到底還是原裝的好啊!
不管如何懷念原裝的身體,眼下是回不去了,只有忍著。
然而,身體的病痛能忍,眼下一個人確是不能忍,那就是夏友。
就在譚文來回走動了約有五十幾圈之後,簾子輕起,進來一個人,正是英洛不能忍著的夏友。
夏友那日將英洛痛揍一頓,本來也是想讓她反抗的,按照她以往的脾氣,必定是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雙眼被怒火燃燒的亮晶晶的,很是吸引人。
不知道為何,他就喜歡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她越氣眼睛越亮他心裡越歡喜。
這一次卻教他失望了,眼看著她反抗不動,失血過多,左臂疼痛,能走動已經是很辛苦了,這會被他揀沒傷的地方下手,卻連眼睛也不抬一下,只是緊抿著唇,一個字也不肯吐露。
營中士兵都說夏軍營性情古怪,反覆無常,這話不假。他高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