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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能將他捉來祭旗。
李安卻在此時帶著鍾瞳從西門逃竄。鎮守長安西門的正是守將常方,乃常氏一族。一日之間,常氏欲篡權謀逆,將李安扶上鳳位之風言風語迅速遍傳長安。同日,禁軍按手京中防務,將南衙府兵交予平狄軍看守,長安城內外之防務,均落在周崢手中。
周崢接手京中防務之後,首當其要便是在城中大肆抓捕常氏族人。常露正在府中休養,一併被捉。便是連常氏家主常顯與一干子女夫郎亦落網。更有依附於常氏的小家族與官員,皆被下入天牢。
一切待定他回府之時已然凌晨,英洛正蜷縮在被中,唇色慘白,圓睜著雙目等他。夏友在旁小心照管,英田亦相陪在內。
見得周崢回來,這三人巴巴看著他,只盼能為之解惑。他坐下來,見英洛已然無虞,方放下心來,輕笑道:“二弟,能不能給為兄一杯水!奔勞一日一夜,滴水未進,我怕若是不飲些水來,說到一半就失聲了!”
夏友忙斟了一盞茶過去,亦回笑:“鬧出這樣大動靜,大哥好本事!為弟倒杯水是該當的!”
英洛強撐著胸口疼痛,嗔了這二人一眼:“你二位兄友弟恭,能不能別鬧這些虛文?”
周崢一口飲盡,道:“這從何說起呢?”突的語聲變冷,直直望著床上的英洛,眸光復雜難測,道:“就從那日我聽聞洛洛與易大公子訂親之時說起吧?!”
那一日李晏前去報訊,得周崢怒嘲,憤憤然而離去。入夜,他輾轉反側,不能入眠。披衣下床出去,正逢章西江值守,二人月下飲酒,周崢是酒入愁腸,只覺這皇宮四角的天空厚重壓抑,令人呼吸不暢,早晚窒息,更兼著得知英洛又有喜訊,酒入愁腸,不由想出一個報復李晏絕好的計策來。酒意之下,他面授機宜,章西江幼時得靠周叢,對這位少將軍亦言聽計從,當下按他所講實施,這才有了第二日李安求見女帝未果一節,正是禁軍頭領下了死令,不肯通傳上去。
李安回府之後,與鍾瞳商議。哪知鍾瞳一向心高,自做了皇女夫,本在眾人之上,只因李安風流天性,府中男侍成群,雖將他捧在手心,終究不是一心一意,這富貴的日子未免不夠圓滿,天長日久,便生出了更上一層樓的想頭來。自然攛掇李安,將城中防務抓在手中,一面著人探聽宮中訊息。無奈宮中防守嚴密,周崢又著禁衛軍中與常氏有來往的子弟偷偷專遞訊息,只道平狄將軍謀逆,已將女帝拘禁在一室。李安擔憂女帝安危,這才有了圍禁英府,欲拿英府諸人來做籌碼之事。
至於鍾瞳的心思,自他嫁入二皇女府,周崢後來憶及李安初次到雁門關之時,鍾瞳便有反常之跡,總願在一同狩獵之時與李安一路隨行。
思慮過往種種,這才有了今日之事。
追根究源,起因卻只是英洛與易大公子的喜訊,方引出了長安城內近幾日翻天覆地的鉅變來,正是平狄將軍衝冠一怒為紅顏,帝京之中鹿死誰手猶未知!
言盡於此,周崢方狠狠盯著床上的女子,道:“洛洛,這件事情雖然是爹爹做的主,但我幾日不能夠回來,你卻是又添了一樁風流債,有必要為我說叨說叨吧?”
卻見英田鄭重道:“崢兒,這事為父亦有錯。本來洛洛納小爺,應該徵詢你的意見。但易大公子亦是獨當一面的人,當日場面委實混亂不堪,若我不能宣佈婚訊,這易大公子怕是不能在世上立足!”
周崢心結雖未解,倒底對著岳丈不能發怒,恭敬道:“爹爹多慮了!這錯在洛洛,我雖心下不豫,到底不能怪責易大公子。至於婚事,全靠爹爹安排。”
英田道:“我也累了,這幾日也沒好好閉過眼,洛洛就靠你們看顧了!”便見床上被中的英洛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英田不由暗笑,離了此地。
一俟英田出門,便聽得周崢怒吼道:“色丫頭,說,你怎麼把易大公子剝光吃盡的?”目光狠決,英洛在這種目光之下不由將腦袋更深的埋進被中,嘟囔道:“哪有……”面色漸緋。
“還敢耍賴?長安城中人人知道,偏我不知!你是成心讓人看我笑話不是?如今宮內不知亂成什麼樣子,明日便有滅族大禍當頭,你還不肯告訴我實話?”
周崢氣不打一處來,若非見她懨懨躺在床上,早撲將上去,一頓好打。
夏友一旁好生勸導:“大哥息怒!歇歇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丫頭天生風流,你我嫁她那一日一早便知,她是改不了這風流脾性,還指望著你三日不在,她會變乖不成?那易大公子,出了名的會算計,現在還沒進門便將兩府錢財算計了去,將來……你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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