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顆顆飽滿如玉子,只覺得鼻子裡一陣溼熱,他一頭衝了出去,好幾天沒敢再進華徹的臥室。
事後星蘿受到了極為嚴厲的處罰,卻不得不再次回到英洛房內當差。華徹倒以為夫人情緒已是大好,當日極為親暱,不過第二日她便翻了臉,不再讓他靠過來,只許他遠遠坐在房內與她聊天,他是急不得惱不得,苦惱萬分,召了門下諸多醫師,那些人一致認定門主夫人因毒傷了五臟,肝氣疏洩不及,多愁善慮,沉悶欲哭,噯氣太息,這才有了喜怒不定反覆無常之態。
那日過後,英洛便被華徹常常攙著出了房門,在院裡鋪了塊氈毯來,讓她坐在上面曬會太陽。她初出被扶出門來,對著近似眼前的大瀑布嚥了口口不,四下打量一番,面上便多了三分笑意,將華徹上下打量一番,道:“我說這麼久你怎麼不回家去?感情是找了處神仙福地隱居起來了?果真是處好地方啊!”然後目光轉開去,也不知想起了什麼,只盯著瀑布發呆。
此後華徹常遣開了院內眾人,將她摟在懷中坐在氈毯之下,歲月靜好,一坐便是半日,偶有樹葉凋零,蓋在她的頭髮上,那時候她早已熟睡,許是陽光的作用,她睡的恬靜安然,全然不似夜裡噩夢夜夜造訪的痛苦模樣。
有一日她在日光裡睡到半夢半醒之際,忽然開口道:“徹哥哥,我想去看看小嘉他們……”
華徹輕聲道:“好啊!”說著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似怕她一去不返。
豈料懷中的人這次是全然的清醒了,在他懷中悶悶道:“徹哥哥在擔心什麼?”
華徹忍無可忍,將她從懷中推開來,冷笑一聲道:“枉我費盡心機將你捧在手心,無論怎樣都不能挽回你的心麼?我自知你從來沒在我身上用過心,不過是我在落難之際生出的一點痴念罷了。如今能與你夫妻這麼久,也算得償所願了!罷了罷了,你不是早就盼著我下堂求去,自願奉送休書一份的麼?”
英洛近幾月被他捧在手心渥在心口,何嘗受過一言半句重話?如今乍然聞得此語,不免要生出灰心倦意來,再細細一想,只覺這話耳熟,似在哪裡聽過?總算她記性還算不錯,左想右想,終教她想起這話來,當下面色已然氣得鐵青,指著華徹道:“你這是聽了誰的調三窩四就疑到我身上來了?休書這話是有過的,不過本意卻並不是如此,若不是冬蘿定然就是星蘿在作怪了!”怒氣衝衝立起身來,也是冷冷一笑,道:“當我不知道麼?你派來的丫環我也生受不起。口裡當我是主子,背地裡不知怎麼編排我呢?不過是兩句敲打她的話,轉頭傳到你耳裡就變了味!”想了想又道:“這事兒定然是星蘿所做,冬蘿是斷然做不出這種不入流的事情來。若非我念她對你一腔痴意,早與她分個高低了,當我是泥捏的麼?”已是氣得渾身哆嗦了。
華徹自接手地煞門,其中所慮千絲萬慮,唯有一項從不曾考慮過,那便是兒女私情。只因了一腔痴意皆系在英洛身上,對於身周女子向不留意,此言卻是初次聽聞,也驚得立了起來,見英洛氣成這樣,又心有不忍,伸出手去扶她,被她一巴掌開啟,只覺手背微微的痛,聽得她怒道:“既然覺得我礙了你們的眼,索性就拿紙筆來,我寫了休書大家乾淨!何苦在這裡裝深情,眼睛卻盯著屋子裡的俏丫頭,跟她一同合著夥算計我!”……鬧成這樣他居然心裡還閃過一個念頭:“打人都打得這般用力,可見身體真的是有了起色,快要大好了!”不知為何,見得她越惱心裡竟然越歡喜,近半年又一直憂心她的身體,眼下巨毒已解,大患已除,既然她並不是存心要立休書,那是什麼怒火都早早消散,顧不得她掙扎,上前緊緊將立在那裡破口大罵的英洛緊緊攬進了懷中,連連道:“洛洛要去哪裡我陪著你!彆氣了,都是我聽信謠言,是我的錯!”
微雨燕雙飛(七)
且說當日華徹陪盡了小心方將英洛那一腔怒氣給消解乾淨,知她數月來鬱氣所結,心神俱傷,非一時一刻能開解得了,今日小小的爆發算來對身體也有益處,過後更是對她千依百順,她皺一下眉頭也恨不得問個幾十遍,咳嗽一聲也要整夜的擔心,更兼著他心中長期記掛之事被她幾句話就拆解明白,既是知道星蘿有心挑撥,他心內亦是大定,不再一味深疑英洛對已之心,只剩了歡喜無限。
其實這樣連月折騰,他已瘦了十幾斤,往日衣衫盡皆鬆鬆垮垮,真正為伊消得人憔悴,只是精神又實在的好,面上整日掛著微笑,半點閒氣不生,時間久了連英洛也自愧任性,不好再折騰他了。又加之二人身在地煞門中,與京中列位夫郎隔了十萬八千里,實是二人成親之後最為安寧詳和的日子。華徹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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