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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來說,近幾日冷眼瞧著,現今的這位門主卻是位懼內的人物,遠的不說,就說自門主夫人駕臨之日,門主便如臨大敵,不但將門中一干醫師拘在一處,替夫人懸絲診脈,更是沒日沒夜守在夫人身旁,親自侍奉湯藥,貼身之事一概不假他人之手,皆是親力親為。
豈料得門主夫人醒來之後,也不知問了幾句什麼話,不但氣得將華徹手中藥碗一掌打翻,更是拒絕他再進房中,所遣侍從皆被她趕了出來。無奈之下華徹只得將舊日曾侍侯過她的梅楓二使遣去照料她,哪知門主夫人斜倚在門主那張大床上,從鼻孔裡面冷冷哼了一聲,道:“徹哥哥的人,我哪使的動啊?該哪來還哪去吧!”那聲“徹哥哥“雖聽著銷魂蝕骨,但其中冷意也能教人在大暑天打個冷顫。
已睡了三日書房的門主大人幾乎要額頭見汗,連連陪著小心:“洛洛,這兩人已追隨你日久,你的習慣她們也都熟悉。且留著使幾日吧?”其中小心小翼連剛剛攆著梅色使而來的暗夜聽了也不免要翻個白眼。新任門主自去年接任地煞門,其中驚心動魄血影刀光非一時半刻能說得清楚,他雖全無武功,但憑過人計謀與華相原來留下的幾位死忠人士,不但將地煞門整頓一新,且教門下兇頑悍固之徒俯首貼耳,當得是奇蹟。但瞧著他眼下之態,暗夜也替他頗為不值,不過是門主夫人在洞庭水寨死了個把親近之人,她又被三色使強行帶回,居然就憋了一肚子的氣,一股腦兒衝著門主撒出來。
地煞門中眾人手裡哪一年不死個把人?
且水寨那幾人不過是葬身火海,又不是命絕於門下眾人,她卻將氣撒在門主頭上,當真毫無道理可講!他一早在門主書案之上見到過夫人畫像,那時只覺這位門主夫人有一股冷厲英武之氣,也算配得上門主了,哪知道見了面倒讓他大失所望,竟然是個小肚雞腸的潑婦!當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有心要探得更清楚一點,替門主分憂解難,想來想去也只能找四色使中最為溫和可親的梅色使了——當然這溫和可親也是因人而宜的,門主手下四使哪個手中不是沾滿了鮮血?只是相對於柳色使的冷情,桃色使的多情,楓色使的薄情,梅色使算得上是個溫情之人了——於是暗夜將自己疑惑之處請教於梅色使。那時梅色使正在自己香梅怨坐立難安,聞得暗夜此惑,唇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苦笑,不過來回徘徊的腳步總算是停了下來,讓暗夜幾乎要懷疑梅色使此時正苦等門主夫人的訊息而不得,自已算得上是自投羅網。
門主之事向來容不得下屬窺伺,其實暗夜此舉已算犯了門下大忌,但非常時期卻也顧不得這許多了。他還沒聽到梅色使隻言片語的點撥,她便被華徹召了去,暗夜只得緊隨其後,權當旁聽一回。
其中梅色使還懂得察顏觀色,聞得門主夫人拒絕的話,面上雖添了黯然之色,也算得恭敬肅立,端方有致,但楓色使自一個多月前獨自回來之後,此時聞得門主之意,不免容色不霽,冷冷瞪一眼床上女子,豈料被床上女子抓個正著,懶懶打個呵欠指著她道:“徹哥哥你看,星蘿從來心高氣傲,你偏還要強令她侍侯我?怕是我侍侯她也不見得能討得了她的歡心吧?”
華徹那張笑如三月暖陽的臉立時結冰凝霜,冷冷一眼睇過去,楓色使便面色蒼白,似失血過多一般,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
暗夜今年一十七歲,花苞苞都未曾打過一朵,此時終於領教了女人的厲害之處,嬌嗔笑語之際就將門主撩撥的起了殺心,不由頗為同情這位門主大人未來的日子。
無論英洛如何拒絕,據那幾位醫師一致得出的結論,她這副身體早已損耗過度,定要好好的調養個兩三年方能恢復個初時的六七成,地煞門藥房內的珍稀之物也不知被她消耗了多少去,若摺合成銀子怕不令人咋舌。接下來的三個月內,天氣從酷暑快轉到了秋涼,英洛便一直躺在床上,情緒時好時壞。情緒好的時候也能同華徹說上兩句話,情緒不好之時便整日不說一句話,連進食亦很少,只急得華徹著急上火,她卻指著他唇上燒起來的水泡全無心肝一般樂得大笑。雖然她拒絕了要冬蘿與星蘿前來侍侯的主意,但門主既已下令,這兩人莫敢不從。有一次星蘿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話,被她當場甩了一把掌,星蘿不肯示弱,幾乎也要掄起巴掌來還回去,至途中被冬蘿攔住,二人正在爭執不下,華徹從外面走了進來,便見得英洛掀起被子赤著腳便跳下床去,撲進了他懷中。華徹一時被她這熱情幾乎弄的手足無措,將她摟在懷中許久還不肯放鬆,也顧不得房中尚有別人,忘情之際竟然照著她的柔軟紅唇親了下去……暗夜紅著臉低下頭去,只看到一雙幼細粉潤的腳丫子,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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