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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友重重在她手上敲打,嗔道:“這姐姐妹妹的,可是混叫的?”
英洛不由眥了牙,偏又不敢喊疼,被易柏淡淡一眼掃過來,便是連眥牙皺眉的怪模樣亦收了起來,不顧華徹複雜雙眸的注視,又變作一個端莊淑女樣,起身過去,將門口少年拉過來,按在身旁坐下。
李瑜此時心內百般滋味莫辨,唯想起數月前的那一日,他勇闖太上皇寢殿,兩人唇舌相纏,那一瞬間的火熱,銘刻五內。目下被她牽手,只覺似經年不見,總有許多話哽在喉間無從說起,而她身側眾夫環繞,一腔少年熱血頓時被潑了個冰涼,面色未免添了黯然之色。
英洛雖記起當日宮中一幕,但也不過把李瑜當作個小毛孩子,見他面色很是不好,只當他走得累了,憐惜他孤伶伶獨在宮中,不顧眾夫詫異之色,撿桌上精巧吃食放在他面前,又斟了杯果子酒亦放在他面前,笑意殷殷道:“殿下嚐嚐這異族吃食,很是美味,這果子酒度數又低,保管好喝,又不會醉人。”
李瑜心雖灰了泰半,但腹中尚飢餓難忍,遂依言而食,餓得是狠了些,所幸皇家禮儀從小兒培養的,那份優雅氣度在吞嚥之間亦不失分毫。
這夜,英洛與眾夫回府之時,宮中下匙之時早過,不得已便帶著半醉的楚王李瑜回府。次日李瑜醒來,府中丫環端茶送水,更備下熱水沐浴,旁邊一套淡藍色衣衫,連雪色夾襖中衣皆齊備,問起之時,那丫環答:“將軍一早命下人去成衣鋪中買來的,並要奴婢稟告殿下,這些衣衫雖是尋常衣鋪中買來,及不上宮中錦緞,但總是乾淨的,萬望殿下莫棄,將就著穿會子。待府中侍衛送殿下回宮再換下來。”
李瑜滿心歡喜,沐浴完畢,一件件將衣衫穿起,雖手忙腳亂不甚整齊,但覺衣衫分外合身熨貼,心內復湧上歡喜之色。出了浴間之時,幸得那丫環大著膽子上前替他整理衣衫,方有了齊備模樣。
那丫環幫他將溫發擦乾,拿犀角梳子梳得通透,當間束了發,戴好了銀冠。李瑜見她手腳伶俐,舉止有度,不由問道:“請問姐姐平日是侍候府中哪位主子的?”
那丫頭回道:“稟殿下,奴婢是將軍的貼身丫環,被將軍差了來服侍殿下,殿下若有所需,只管差遣奴婢。”
李瑜愈加將那丫環細心打量,只覺心情愉悅,見她眉間頗有些英氣,微一沉吟,道:“昨夜本王醉得厲害了,若非你家將軍,本王怕是要流落街頭了。我看這日頭尚早,不知道你家將軍昨夜宿在哪位姑父的房中?我好前去致謝!”
那丫頭低了頭,恭順答道:“回殿下,昨夜將軍宿在候爺房裡,候爺一早已經上朝去了,這會子怕是正與三爺與四爺在偏廳用早膳罷。殿下若是不棄,還請移步前去用膳!”
李瑜頷首:“煩請姐姐頭前帶路。”
這丫頭正是粗中有細的冬蘿。她見楚王問話左右不離少夫人,一早心中見疑,只是不好說出來,復見這楚王忘形之際只拿手去撫身上摺皺,那衣衫本是簇新,一絲兒摺皺也無,偏他愛不釋手的模樣引人回首。按說皇家氣象,何種金貴的袍服沒穿過?怎就對這尋常富貴人家的衣衫歡喜不已?
及止楚王殿下進了偏殿,雙眸頓時發亮,但那目中哪有三爺與四爺?一徑過去坐在英洛側首,笑意不掩,道:“謝將軍收留贈衫之德!”
英洛連道不敢。
一旁自家少主子與易四爺皆擰起了眉毛,面上卻是恭敬之色:“草民見過楚王殿下!”
冬蘿暗窺,不免嘆息不已,尋得個添茶的機會至外間,將辛夕喚至一旁,如此這般耳語一番,只盼著少主與夫人早日合巹,少生事端。
相思難表(五)
英洛這一趟留宿,眼見著自己兩位夫君面色皆不好看,她大致理解為這兩位夫君皆是倨傲之人,對上位者恭敬作揖一時不能習慣,因此很是後悔收留了這位楚王殿下。
奈何這位楚王殿下平素住在宮裡,這次卻對官員家宅突起興致,少不得英洛作陪,將宅子逛了個遍,末了添一句:“小王鎮日在宮中住的煩悶,不如就在將軍府上住個幾日消散消散?”
她硬著頭皮答一句:“承蒙殿下不棄!”實則心道:小人這廟委實小了點,容不下王爺您這尊大佛!
易柏早在聽聞楚王欲留宿將軍府便找了個由頭出門視察店鋪去了,丟下府中華徹與英洛一對苦命鴛鴦作陪。
李瑜被禁宮閨,長日遲遲,他殿中那起侍候的侍從們為了想法替他解悶,想了不少把戲來折騰,這楚王殿下看來文弱,實則興致體力皆好,一徑拽著英洛欲較量拳腳,華徹有心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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