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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路而逃之際,甜甜道:“徹哥哥,閉上眼睛!”
英洛語聲清朗,難得有女兒嬌態,這聲徹哥哥雖不是唇齒纏綿,亦讓華徹酥麻了半邊身子,面上作燒,心懷忐忑,乖乖閉上了眼睛,只覺腳步聲近,有幽香灼熱的氣息靠近,然後……她居然惦起腳尖吻在了他的額頭!
華徹的心裡是不無懊惱的。睜開眼睛之時,面前的人雙瞳晶晶亮,頰上尚有頑皮笑意未曾收回,伸出白晳的手指來,道:“拿來!”
“什麼?”
“當然是銀票嘍!一百兩啊!”她厚著臉皮不無垂涎道。
華徹被她這財迷的樣子給逗樂了,開啟桌案之上的小屜,從裡面翻出來一張兩百兩的銀票來,在手中揚了揚,感覺她的視線隨著這張銀票轉圈,不由為難道:“我這裡只有兩百兩一張的,這可如何是好?”
眼見著她急得上竄下跳,他且挑眉,恍然一笑:“我倒有個好辦法!”不等她答言,伸手將她摟在懷中,輕輕吻了下去,戀戀不捨在那柔軟芳香的櫻唇之上一觸即離,眼見著她身形似僵,目光呆滯,不由好笑,道:“叫聲徹哥哥!”
“徹哥哥!”她如一隻學舌的八哥兒跟著唸了一遍,手中被塞了一物,呆呆的回頭看時,恰是張兩百兩的銀票。
“你…”英洛後知後覺,原以為不過是作兄妹相處月餘,非眼下這般旖旎狀況,因此心絃震動,訥不能言。
“洛洛,你要知道,我們……也是夫妻。從你娶我的那日起,一直都是!”面前男子雖笑如暖陽,但那暖陽裡分明藏著無可排遣的寂寥。
上元夜這晚,長安城內雖有積雪成塔,亦擋不住撲面而來的熱鬧氣息。時人有半闕詞為證: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興慶宮內,君臣宴飲,忠勇候周崢面帶焦灼之色,一旁另一位一品大員不免調侃:“候爺坐立難安,莫非是惦著家中嬌妻?”
忠勇候難得綻出平和笑意來,卻不欲分辯。上首楚王李瑜握著酒杯的手指緊了緊,心內咚的一跳,神色不免複雜。
少帝李秋初登大寶,雖有政事纏累,終不能脫了少年形狀,不由垂詢:“太傅若家中有事,儘可提早告退!”
殿下群臣料得這忠勇候不過客氣一二,定不會拋下少帝獨去,哪知他長身立起,恭敬道:“多謝陛□恤臣下,臣下妻主身體不適,得陛下恩准,臣叩謝天恩,這就告退!”
李秋頷首,容得周崢告退。
楚王李瑜見得周崢告退,亦起身告退。李秋自喪母,政事皆靠周崢打理,對這位太傅可謂倍加信賴榮寵,恰親族之內也只剩李瑜這位皇叔,不免待他諸多寬宥,亦隨他去了。
李瑜既出了宮,遙遙尾隨周崢車駕,但見他的馬車沿著朱雀大街而行,道路兩旁既有各色彩燈,為著今日天氣寒冷之故,更有別出心裁者,拓冰成燈,晶瑩璨美異常,那燈謎就懸掛在冰燈手柄之處。他既貴為親王,民間上元夜算來是初次見識,雙目忙碌非常,又恐跟丟了周崢,唯有捺下好奇之心,緊緊跟隨。
可憐這夜遊人如織,李瑜又是獨自出行,深陷人潮。他少年銀冠,衣著華貴,氣質清雅俊逸,不免引得一干京中妙齡女子爭相競看。大周民風豪放,更有大膽女子上前搭訕,李瑜不慣應對,早將臉兒漲得通紅,極力避開,不過眨眼間,已將周崢跟丟,不覺懊惱不已。
長安城內這夜燈火輝煌,雜耍藝人與小吃攤點隨處可見,李瑜不覺間逛得飢腸轆轆,雙足腫痛,奈何走得匆忙,身無半文銀錢,不得已而為之,卻是隨著人流到了西市。西市臨街鋪面皆有各色燈謎,李瑜飢累相加,早已無心燈謎,路過一胡姬酒肆,夾雜著胡璇舞聲的喧鬧,他居然從中聽出一把熟悉清透的聲音,正是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他猶疑了一刻,立時抬腳進去,但見店內賓客滿座,其中一桌之上有四位年輕男子,相貌氣度各異,皆是一時俊彥,內中就有李瑜跟丟的周崢。周圍一干侍衛相隨,當間一女子冰魄為肌玉為骨,笑語盈盈難移目,正隨著鼓點拍子,看得津津有味,不時推推身側男子,語落如珠,大聲讚歎,正是忠勇候在殿中告退之時所說“身體不適”的英洛,確認無疑。
周崢想是並未沉迷歌舞,一時轉頭便看見一李瑜,不由遲疑:“楚王?”
身旁幾人側頭張望,見那銀冠少年立在燈影裡,面上表情竟是說不出的委曲,惹得英洛多看了兩眼,道:“這是誰給楚王氣受了?來來來,到姐姐這邊來!”
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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