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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也是徒步往返,初時力不從心,現在已身有餘力,您看——”小姑娘露出少有的謹慎的態度來,“她是不是圖謀想在南宮家做點什麼啊?”
南宮南啼笑皆非,捏一下她圓圓的臉蛋,笑道:“小丫頭也學會操心了?”
阿白白瞪他一眼:“算我吃多了撐的!”甩門出去了。整個南宮世家,也只有她敢如此對這位少主大不敬!
南宮南思慮一番,於是就有了英洛住在此處的初次深談。
其間他雖時有設宴招待,也曾期望這位英小姐能改變自己與梅蕊在她心中的印象,奈何當日事實俱在眼前,她也算親眼所見,一時半會哪裡能改觀?宴席她吃了不下十次,每次盡興吃喝,來者不拒,但對著梅蕊,那神情不免冰封雪凍,不能融化。對著自己尚有個笑影兒,客氣百倍,他左右思量,那笑意怕是對著她面前美食所露吧?
今日他坐在英洛近日所思塵軒的小偏廳內,獨有清茶一杯,那人笑意盈盈坐在對面,極為客氣道:“南宮少主今日突然造訪,莫不是嫌英某將你屬下累著了,來問罪的不成?”
南宮南不成想她開門見山便戳中要害,差點被她弄個張口結舌,好在他急智還是有的,忙擺手笑道:“小姐說哪裡話?在下不過派了幾個三腳貓功夫的手下,怕的是龍城有人不識小姐之尊,不小心冒犯了小姐。跟著這幾個人,在下也好放心,若有不識相的,自有些人前去替小姐料理,哪用得著小姐動手?”
二人皆是聰明人,既然私底下的小動作對方皆知道的一清二楚,還不如擺在明面。南宮南神色一凝,收了應對之意,鄭重道:“小姐這些日子勤練不綴,可是在南宮家住的不舒服?不知還有何打算?”
英洛也不與他繞圈子,笑意早收,淡淡道:“我不過一介殘身,既然一時半會還不至於淪落黃泉,目下還是練的好一些,若真能得衛老爺子相救也算命中的造化,若是不能,不管哪一日,去了太湖見他們,也要是最好的樣子……除非,我一時三刻便死了!”
這一刻,縱是染了再多的血腥,南宮南幾乎有些不忍卒聽!被她這樣記掛在心間的男子,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疑似故人來(一)
四月間,北地蒼莽之色換作了新綠,草長鶯飛,蝶舞蜂戲。
英洛一行人在南宮世家已居近兩月之久,終於等來了衛老爺子的行蹤,原來是洞庭水寨寨主王重的獨女王玥遙身染重疾,四處求醫未果,恰衛老爺子從北地南下,欲迴天目山,這王重不知道從哪聽來的風聲,竟使了一干水匪將老爺子與圓覺大師一起劫掠至洞庭湖。概因此事做的機密,尋常人等難以竇測,且此際官兵正在圍剿洞庭水寨,局勢不明,南宮南遣了屬下大費了一番功夫方才得悉此事。
一得知此事,英洛一行人皆將心上大石稍移了幾分,總算是看到了幾分希望,恨不得立時收拾了行裝往洞庭水寨而去。風斂月好說歹勸,方將這月初的藥替她配了,眼見著她過了初一大劫,方能成行。
四月初三日晨,薛嘉早早起身,卻見英洛已打好行裝,立在院內等南宮南。南宮南本擬與英洛一同前往洞庭水寨,哪知道今日絕早,便有易家北地管事黛清翡提著算盤找上門來,一頓噼哩叭啦的撥珠,竟立時為南宮家算出了二十八萬兩白銀的鉅債。
南宮南當家也不過一年,帳務上面素來留心不多,只道收支平衡便罷了,這一年在南宮大院裡做的最多的事倒是排除異已,剷除南宮謹明的心腹。這位黛管事他以前就聽說過,據說其人最出名的是撥的一手好算盤,且她這算盤竟是檀木為骨,其上貼金,翠玉為珠,實打實的金鑲玉,尋常日子這算盤也就是個收帳的工具,被她拎著到處跑,從來算盤不離手,但南宮家密線卻另有諜報,道這黛清翡一身武功,這算盤恰是她的武器,縱橫北地,罕逢敵手。
英洛在院內等的著急,眼見日頭偏高,心內冒火,不由找了個丫頭領她前去南宮家偏廳。她闖進去之時,正逢黛清翡玉白手指在翠綠鑲金算盤之上撥珠如飛,煞是好看。再加上南宮南黑鐵面色,她雖不知箇中情由,見此情景也是笑意盈然幾乎要拍手叫好,連聲音也帶著喜意道:“我道是南宮少主一時半會難以脫身,原來是有佳人相陪啊?”
廳中那佳人笑意嫣然,飛指如蝶舞,聲音倒竟外的嬌媚如骨,不同於英洛的清朗,道:“少當家的,你既是有貴客,黛某不便久擾,這二十八萬卻是去年貴府從易家商行所購百貨的尾款,既然帳務已清——”她水蔥似的手指將最後一個玉珠撥上去,停止了算盤的珠玉相擊,黛眉微挑,嫵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