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第2/4 頁)
爛醉如泥,鬨笑著送進了洞房,也算成就了一段佳話。
倒是英洛那一眾夫婿,自南宮南出現,至英洛抱著牌位回來,已知府內要添家進口,雖心內仍有煎熬,卻也無正當理由阻止,眼瞧著英洛挽了那少年的胳膊進了府內早為他準備的院落——那院裡供著的正是這少年的牌位。
薛嘉隨英洛進得院來,但見這院內栽著各色秋菊,燈下花香滿院。推開房門,房內只點著兩支白燭,白燭之上供著塊牌位,細瞧去寫著的正是自己的名字。環顧一週,各色用具皆是齊全,房內打掃的乾乾淨淨,想是常常打掃之故。
英洛上前將那牌位取了下來,去屜子裡翻出兩支紅燭來點燃,再熄了這白燭,轉頭將那牌位遞了給他看,笑逐顏開:“你看看,這就是我當初吹吹打打娶了回來的牌位!本還想讓你坐回喜轎呢……”後面的話,被薛嘉咬進了口中——他將那牌位隨手放在一邊,撲了上去,將面前一子緊摟在懷,顫抖著吻了下去……
英洛被這少年緊抱在懷中,渾身一僵,卻又放鬆了下來,只覺全身的肌肉都要被他擠疼,他雖未喝酒倒勝似喝酒,兩頰赤紅,唇舌輾轉,不住啃咬。英洛被咬得疼了,雖滿心歡喜但見得他這笨拙的樣子,一時忍不住冒出了一串朗笑,再也止不住。
薛嘉惱道:“還敢笑我!”偏生瞧見她眼裡細細碎碎的光波,又忍不住瞧得痴了,只伸出手去,像過去二人相約去爬山一般,吶吶道:“姐姐……”
這聲呼喚未免讓英洛生出一絲罪惡感來,只覺自己竟然辣手摧花,要對這孩子下手,冷不丁打了個顫,結結巴巴道:“小嘉,你有沒有覺得……我就是你的姐姐?”
這話說完她便後悔了。
只因為那孩子在聽到她這話時,滿臉的痴慕之色立時褪得乾乾淨淨,只餘了一片慘然,啞著聲音道:“姐……洛洛,你覺得我……我太小了?”
時年英洛二十三歲,薛嘉二十歲。
這也是薛嘉第一次直呼其名,便如她別的夫君一般,將“洛洛”兩個字輾轉在舌尖,似歡悅似痛楚,也只有呼喚的人才能明白。
英洛猛不丁被他這一叫,未免有些傻愣,仰頭看著高出了自己一個頭的少年,有燦如朝陽的眸子,曾經一直帶笑的眉目此刻正緊緊的皺成了一團,似明白又似迷惑,可憐中透著些可愛,忍不住讓她的母性爆發,伸出手去擰了一把他的臉頰,只覺那緊緻光滑的面板是種讓人忍也忍不住的誘惑,她偷偷的嚥了口口水,只盯著他那蜜色的泛著光澤的肌膚,紅瀾而豐滿的唇,如刀刻般堅毅的下巴下面,有圓潤而突出的喉結,引人綺念。
她突然發現,自己從來不曾認真的打量過這個孩子——那曾經與她共御外敵的少年,在自己不曾察覺之時已經長成挺撥的青年,的確不能再稱之為少年了。
他有堅定的目光與驕陽一般的笑容,忽然之間就灼得她目痛,幾乎不忍再看——是什麼時候,他會這樣痴痴的看著自己的?
她竟然從來不曾察覺過,亦或細想過。
是二人在街市間縱酒高歌,還是在龍城把臂同行,千仞鋒相互攙扶,共同眺望遠山日出之時,他有了這樣的眼神?
她只知道,在這少年出事的那一剎那,當她醒來,在洞庭密林之中,鼻端嗅到的那股血腥味與他熟悉的呼吸之聲,她的呼吸幾乎要停止了……之後的痛徹心肺,不想也罷!
有一種人,她想要他好好的活在這世上,平平安安喜樂顏開的活著,能夠陪伴在她身邊,免驚免喜,免憂免懼,哪怕平平淡淡,也要他活著,有姿意飛揚的神彩,縱馬高歌的勇氣,把臂同遊的時光。
“小嘉呵……”
英洛輕輕的嘆息。連自己也說不出的心喜歡悅。
伸出手去,輕輕沿著他的眉眼撫摸下去,他在這樣難得的溫柔目光裡通紅了雙頰,連呼吸也成了一件格外困難的事情,似乎所有的夢想都變成了現實。
門嘩啦一聲被推開,英洛“嗖”縮回了手,轉頭去看,那目光有就些不好看了。
門內站著的,正是夏友,高抬著眉毛,手中端著熱氣騰騰黑漆漆的一碗藥,理直氣壯絲毫不以為意的喊道:“洛洛,該喝藥了!”
英洛被他的目光燙的有些微的瑟縮,看看一旁手足無措的少年,又鼓起了勇氣,抬頭迎了上去,接過了他手中的藥碗,咕嘟喝了一大口,明妍的五官立時皺成了一團,就好像生吞了黃蓮一般苦不堪言,差點將手中藥碗甩了,目光巡梭四處去找茶壺。這房內雖每日有人打掃,但向來不住人,自然並未備下茶水來,她走投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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