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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也是毒品嗎?”斯特拉問。
“算是吧,但是人們不會說‘我服了酒精’。”
“但你確實會說‘我喝了一點兒’。”
“我不得不說,這是個愚蠢的爭論。”保羅說,“我當著他的面說自己沒吸大麻,而且從來沒吸過。然後,他拽出一箇舊的大包,裡面全是大麻。他問我那些東西是不是我的。當然是我的,但是我本來把它藏在閣樓裡一塊鬆動的地板下了,需要挪開六個巨大的箱子才能找到這個包,所以偶然發現肯定不可能。你猜,我們家唯一知道這個秘密地點的人是誰?卡爾!他在自己的家當了回緝毒警察。別人不會對自己的兄弟做這樣的事,絕對不會。”
保羅和斯特拉到家後,他幫助她從車裡出來,抱著她走上門前的臺階。他把她放在門廊上,取出鑰匙開門。進了房間,他開啟取暖器,從冰箱裡取了一瓶啤酒,然後坐在沙發上。斯特拉在取暖器旁邊自己的窩裡坐下了。保羅拿起遙控器,然後決定堅決不看電視。
“我得說,我還是覺得有什麼別的事情在困擾著你。你看起來有點兒愧疚。”
“是‘狗一樣鬼鬼祟祟’的表情嗎?”他問。
她對這種說法從來沒介意過。
“我想或許我做了一件壞事。”保羅說。
“這次,你做了什麼?”
在保羅跟卡爾的談話結束之後,他問卡爾可不可以用一下他的電腦,收一下郵件,順便看看塔姆森有沒有線上。她沒有,然後他發了一條訊息說自己一切都很好,回到家就會給她打電話。他甚至考慮用卡爾的電話打給她,他需要跟什麼人談一談。他一直努力想怎麼才能給哥哥下絆兒,然後一個邪惡的念頭出現在他腦海裡。他需要保護自己嗎?即使卡爾再次傷害他的可能性非常小。他簡單翻了一下卡爾的辦公桌,看到了阿尼·歐姆斯特德的電話號碼,他想至少可以給阿尼去個電話,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他需要一支筆來記下那個電話號碼。
卡爾的抽屜很整潔。最上層中間那個放雜物的抽屜裡,沒有像普通人那樣塞滿各種有用沒用的垃圾,而是用塑膠分類卡整理得井井有條,甚至每個回形針都卡在其應在的位置。他找到了鋼筆,但還是忍不住想看看別的抽屜。在靠裡面一點的抽屜裡,他看到操作手冊和申請保證書按照字母順序擺放得整整齊齊。有趣的是,在下面一層的抽屜裡,有一個透明的樹膠盒子,裡面是H·基里布魯親筆簽名的棒球。基里布魯以前是明尼蘇達雙城隊的球員,還是保羅和卡爾少年時代仰慕的英雄。
抄完電話號碼後,保羅準備下樓去找自己的家人。忽然,他看見卡爾電腦桌面上的一個圖示,圖示的檔名是“密碼”。
保羅無法想象他哥哥會愚蠢到這個地步,竟然把自己的密碼寫下來放在同一個地方。他輕點了一下滑鼠,發現卡爾不止有一個密碼。保羅自己只有一個密碼——7285,如果你在電話機上撥一下這四個數字,會發現能拼出他的名字。他所有的賬戶都是這個密碼。那個檔案裡有卡爾的身份證號碼、銀行卡密碼、*密碼,還有些保羅無法辨認用途的數字,都按照字母順序列好了。在“花旗銀行”和“探索頻道”之間,“父親的投資組合”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隨手把那個檔案列印了一份。他是這麼想的,如果稍後他覺得這件事是不對的,他就把紙撕掉,也就不算犯錯;但如果這件事是對的,他只有這一次機會。
“他說我可以隨時檢視他的交易記錄。”保羅對斯特拉解釋說。
“如果你問我的話,我覺得他只是那麼說說而已,其實他不是這個意思。”
“這個我還沒完全想明白。”保羅說。
“的確,你有很多需要考慮的東西,你的父親還在醫院。某種程度上說,你是幸運的。”
“我哪兒幸運啦?”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她說。
他看著她說:“德國牧羊犬,我非常確定。”
“這個你說過了,但我想知道更多。”她回應道。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保羅說,“不是我覺得自己不夠幸運,只是我一直有這樣的幻想:我和父親一起去釣釣魚,或者一起做些其他的事情,然後我們可以坐在篝火旁一起喝杯五十年的麥克拉姆酒,還可以開懷暢談、互吐心聲。我知道他是誰,但我又覺得根本不認識他。而且,我也沒有機會去了解他了。”
“我記得你父親不喝酒的。”
“所以,這只是幻想。”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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