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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面前像是完全的透明清澈,她完全看穿完全明白完全懂他。
“摔紙鳶就摔紙鳶,反正你會跑來幫我,嘴裡雖然說著幾句嘲弄,但是你就是會。幫我拿著紙鳶,教我什麼時候該跑,又幫我將紙鳶放得高高的……你額上全是汗水,漂亮得像閃閃發亮的珍珠,好看極了……”他沉沉在笑,嗓音卻輕柔。
她頰上染起一抹淡紅,讓因病而蒼白的面容多了粉嫩的顏色。
原來真正的甜言蜜語並不是單指辭彙上的修飾完美肉麻,而是聽在耳裡讓心窩口暖暖甜甜的,即便像他僅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也能在心湖泛起圈圈漣漪。
“我不得不將你帶回來這裡。這裡對你而言最安全。”他突然對她解釋她會回到花府的原因。“或許你是對的,皇城不適合你……你不該學會面對這種勾心鬥角的生存方式,你該要更快樂更無憂地過日子。”
她不答腔,只是溫柔聽著。
“我不再奢求將你留在身邊,時時要見你擁有你,我要你好好活著。”
他以不壓著她的方式枕靠在她肩上,左手掌攤放在她腹間,並沒有觸碰到她,所以她未曾察覺——
一如她也未曾察覺那兒孕育過一個孩子,在毒發的同時從她體內流逝。
駭人的情景,像是刀痕深深刻劃在心上,那一瞬間他幾乎要落下眼淚,若不是更惦記著要救她,他不確定自己那時能否撐得下去。
雖然救不了孩子,但他救了她、救活了她,是吧。
他並沒有失去她,是吧。
他還能緊緊擁抱著她,是吧。
他終於明白,她所說的,喜歡與離開是兩回事的道理。如果將她送離他身邊才能保求她的安全,無論再怎麼喜愛她,他都甘願放手,不再強留她,只求她能平平安安。
“你的意思是,橋歸橋,路歸路,你回你的皇城,我回我的花府,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恕她駑鈍,她不懂他抖她抱得恁緊,嘴裡卻說不奢求留她在身邊,這是何意?
“表面上。”
“表面上?”她頓了頓,想通了。“你想當我的地下姘夫?”平時呢,他當他的皇上,她當她的淫書作者,看似全然沒關係,只有在夜裡,兩人偷來暗去,瞞過眾人的耳目,去做悖逆倫理的偷情壞事?
“你就不能用好聽一點的字眼嗎?”地下姘夫?這是他的新身分嗎?
“想不出來。”原諒她辭窮,也原諒她無法替偷情找到好聽的字眼。
他摘下自己尾指上的玉戒,將它套進她的中指,大掌包覆住她的掌。“我李祥鳳,將成為你花盼春的夫君。”
他低頭,吻著她的指節,也吻著那隻玉戒,立下誓言——
“而七王爺,為你,終身不娶。”
第十章
呀?
哦。
聽完他的誓言,她只發出兩個單音。
前一個表驚訝,後一個表瞭解。沒有更多的感動涕零浙瀝嘩啦的生死相許至死不渝的同等回應。
他想娶她,但是不想將她推上戰線。
“七王爺的妻”絕對比“李祥鳳的妻”還要危險。若成為七王爺的王妃,代表她會面臨皇族的一切禮法干涉,就算她想置身事外也未必能如願,所以他準備將她藏起來,安置於暗處,做他單單純純的妻子。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用心,她想他是真的被她毒發時的情況嚇壞了。
偏偏她現在又不能擁抱他……也許,她這輩子都沒辦法伸手擁抱他,真令她挫折得想嘆息。
真想將他腦子裡看見她扭曲著臉,不斷嘔血的醜樣給消抹掉,至少……別讓他這麼的恐懼,看在她的眼裡,捨不得。
“你不想嫁我嗎?”久久等不到花盼春有其他反應,李祥鳳心急了,扳正她的臉蛋,“我知道我們的相識不算是太愉快,你對我的印象應該很差,換做是我,哪個人逮我進牢又說要斬我手指哼哼哼哼別想我會輕易饒過他——”
發現自己說錯話,他立即封口。
他這樣說哪算替自己辯解?!他一改猙獰,露出他最不擅長的慈祥,擠出良善笑容,“不過知錯能改更是難得,我有稍稍反省自己。”真是隻是稍稍,再多也沒有了。“除此之外,我對你真的算不錯……吧?呃,好吧,那次浴池的事,我欠你一個道歉,我的確玩得太過分了些——”
不對,這種時候幹嘛又重提自己做過的壞事來提醒她呀?!一提到那件事,她一定又怒火中燒,氣他氣得牙癢癢的。
他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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