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
抗議聲被靜默取代了。背完了講稿。背完了講稿……
榮景笙竟然當眾承認他是在背講稿。
這簡直就是一個學生考試作弊的時候主動向監考官坦白:老師!我在抄書!
記者們顯然已經不知道應該拿什麼表情面對了,所有人都只是張大了嘴巴,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榮啟元終於忍不住拉開一個門縫看裡面的情景。只見榮景笙站在那裡,有些抱歉地向魯娜說:“不好意思……好像說漏嘴了……”
記者們:“……”
魯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瞪了他半天,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榮景笙聳聳肩,走回到麥克風前面,咳嗽一聲:“那個,正如大家剛才聽到的,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不是我自己想說的話。那些都是,新聞辦公室的人給我寫的。他們說這樣說對我和爸爸——咳,也就是總統先生最有利。但是我想說的是……那些,不是我真實的想法。”
記者們已經忘了震驚。
榮景笙滔滔不絕地說下去,“那麼……大家也許會問……我真實的想法是什麼呢?我,我為什麼會打那個,看起來很無辜的學生?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訴大家,這不是誤會,這裡面沒有誤會!我打他,是因為他威脅到我爸爸!我榮景笙,是一個講原則的人。我的最高原則,就是要保護我爸爸!大家自己想想吧,如果有一天,你和你爸爸走在街上,突然衝出來一個人神經兮兮地問你爸,‘老頭兒,你以前偷過東西沒’?一邊問,還一邊做出奇怪的舉動,你會怎麼做?你會不會推開他,然後大聲地告訴他‘離我爸遠點’?!”
榮景笙說著舉起自己的右臂,說:“大家都很好奇我這條胳膊為什麼會骨折,我今天一起說明好了。我是為了給爸爸摘他喜歡吃的樹葉,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的。雖然很疼,但是我覺得值!因為我總算能給爸爸做點事了……”
有個攝影記者愣愣地說:“樹……葉?總統……喜歡吃……樹葉?”
另一名記者大聲問:“榮總統的小名叫小葉子,是否和他喜歡吃樹葉有關?!”
他話音未落,立刻又有人問:“總統是喜歡吃所有的樹葉還是隻喜歡特定的樹葉?”
榮啟元覺得現在似乎是時候出去阻止他說下去了。他正想推門,白輝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先生!這一次,就讓他自己來吧!”說著不由分說把他拽開了點。榮啟元擔心地看裡面,“好,好,我不進去——”
他們於是擠在那裡接著看。
榮景笙左手撓頭,“只有一種。好像是叫香椿吧?”他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於是又向魯娜求證:“魯女士,我掉下來那棵樹是不是叫香椿?”
魯娜的聲音冷得能殺人:“是!”
榮啟元非常能理解她的感受。這應該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莫名其妙的記者會了。
榮景笙還沒說完,雖然他的話早已離題萬里。
“我還有些話想說。那個,剛才我舉那個例子,只是想告訴大家一件事,那就是我願意為爸爸,撲湯跳火!”
眾人又是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想說的是“赴湯蹈火”。
“咳咳,所以這次這件事,我不認為我有錯!我現在還是覺得那個人不對勁,他對我爸爸沒安好心!他告我,就讓他告好了,到了法庭上我還是這句話!到時候法官怎麼判我都服,咱們要尊重法律對吧?但是,今天我放一句話在這裡,我想告訴那些想對我爸爸動歪念頭的人!你們都給我聽著!你們平時老老實實地就算了,誰也不是你們肚子裡的蛔蟲,能知道你們那點屋足的心思!如果你們膽敢對我爸爸做點啥,我保證讓你們知道連後悔兩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有兩個記者交頭接耳。
記者A:“屋足?”
記者B:“我猜他要說的是‘齷齪’……”
記者A:“話說他自己知道‘後悔’怎麼寫不?”
記者B:“也許會……吧?”
榮景笙一氣說完,大有豪氣干雲之勢。他深吸一口氣,“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跟大家宣佈,那就是我接下來要考花都大學的特別預科。”
記者們:“……哈!”
“當然啦,前提是法官沒判我‘進去’,哈哈。我之所以會有這麼……呃,瘋狂的想法,是因為我爸爸答應我,如果我能去花大上學的話,”榮景笙忽然有點害羞了,“每天去上學之前他都會親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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