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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舊事重提。沈父知道底細,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如果電動小汽車能讓培培重新變的開朗的話,那未嘗不是件好事。”
電動小汽車買回來之後,沈嘉培就天天跑到公寓樓下的小花園裡玩。可是,玩來玩去,還是那麼笨,始終掌握不了關鍵,明明是遙控的小汽車,卻像脫韁的野馬。嘉培急了,央求著爸爸教她玩,可是沈父是老一輩的人了,那裡懂得這電動小汽車是什麼東西,該怎麼玩,加上平時工作那麼忙,根本就沒有時間陪她玩。嘉培傷心了,嘟嚷著嘴,唸唸有詞:“嗯,我什麼時候才能像陸哥哥玩得那樣厲害啊?”沈父聽了,摸摸嘉培的頭:“培培,陸哥哥玩的很好嗎?你可以叫陸哥哥教你啊。”嘉培聽了,茅塞頓開。拿過沈父給的陸家的電話號碼,興沖沖的就打電話去了。陸湛鳴接了電話,二話沒說,立馬答應。週末,嘉培就坐著爸爸的小汽車,到湛鳴家去玩她的電動小汽車去了。
沈嘉培還是第一次到陸湛鳴的家,那是單家獨戶的房子,三層樓高,前後都有個院子,外表很樸素,沒有什麼莫名其妙的風格和花裡胡哨的東西,只有爬山虎靜靜的爬滿了整個牆壁,平添了幾分幽雅。
那一天,嘉培還遇到了好久沒見的陸爺爺。那時侯的陸老爺子身體還很健爍,說話聲如洪鐘的,一聽到或看到什麼開心的事,都會開懷大笑一番。嘉培對於陸老爺子自然是不陌生的,以前還在院子裡住的時候,陸老爺子就時不時的到小兒子的家裡小住一番。那時,院子裡的孩子都很喜歡這個風趣幽默的老爺爺,經常纏著他要講過去打鬼子的故事。陸老爺子也樂得跟孩子們打交道,在他們的身上找那些久違的童真。
陸老爺子平時都是在當將軍的長子家中住的,有時掛念孫子了,就到次子家中小住一番,以前院子裡的孩子,他每年都會在孫子的聚會中見上一兩回,惟獨是沈嘉培這個丫頭,是久違了。所以,一見到嘉培,陸老爺子還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只道是孫子新交的朋友,後來孫子一提,說是“培培”時,才拍拍腦袋說:“哎呀,是培丫頭啊,我都認不出來了!”嘉培倒是還記得這個打鬼子的老爺爺,見了他,甜甜的叫了一聲:“陸伯伯。”就走到他身邊坐下了。剛坐下沒多久,陸老爺子興致就來了,拉著嘉培在房子裡四處參觀,湛鳴就靜靜的跟在身後,看著介紹的天花亂墜的爺爺和看的興致盎然的嘉培。
參觀完之後,就該做“正經事”——玩車了。說是教嘉培玩車,其實連陸老爺子一起教了。也許是前半生吃過太多苦,所以到了晚年,陸老爺子玩心特別重,什麼新奇的玩意都想試一試,看到了電動小汽車,自然不會放過。於是,就和嘉培兩人一字排開,湛鳴站在中間,從中指導。陸老爺子到底是動過真刀真槍的,區區一個電動小汽車哪裡難得到他,摸清了原理之後,三下五除二,手到擒來。反觀嘉培,還是那麼手忙腳亂,弄了半天,還是一籌莫展。湛鳴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再次手把手的教了起來。剛開始時,嘉培還有點耐性,到後來,新鮮勁一過,不耐煩了,開始三心兩意起來了,到後來,索性搬張板凳坐到一邊,看爺孫兩玩的起勁。
到後來,彷彿就成了一種模式,週末,沈嘉培就到陸家去學玩小汽車,剛開始,是陸湛鳴手把手的教,到後來,就成了湛鳴在一邊玩,她在一邊看。日子長了,湛鳴亦不得不嘆口氣的問:“培培啊培培,你到底是要我教你玩呢,還是要看我玩。”嘉培不做聲,心裡卻在想,其實我是想見到你。
這個週末,沈嘉培一如往常的到陸家去玩電動小汽車。可是,家裡的司機卻繞開了長安大街,兜起了遠路。
嘉培對司機說:“叔叔走錯路了。”
司機聽了,說:“沒錯,繞了個遠路而已。”
“為什麼呢?”
“天安門走不了了。”
“為什麼呢?”
“小孩子怎麼這麼多為什麼呢?”
說完,司機就不再做聲,一路沉默的到達目的地。陸家那天大人全不在家,只剩下陸湛鳴和保姆阿姨。嘉培一進門就神秘兮兮的對湛鳴說:“陸哥哥啊,我對你說,今天天安門走不了哦!”湛鳴聽了,一震,想起這幾天父母兩人的異常忙碌和凝重神色,直覺天安門有事發生。他望著嘉培,問:“培培,願意到天安門去一趟嗎?”嘉培聽了,興奮起來,有一種探寶的緊張和刺激在慫恿著她:“願意,願意,我願意!”湛鳴見她點頭,立馬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兩人打算坐公車去。可是,兩人都是第一次坐公車,平時上下學的,都是有專車接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