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個老刑警經過大風大浪,提高聲調的語氣不尋常。
四下無人,魏魁揚卻左右張望了下。
“這案子不單純,報紙上寫的第二號屍體,其實是第三號才對,這第二號嘛,”他探出身子,壓低了聲音,“是一個身分很特殊的人啊!”
靜默不明白局長為什麼這麼小心,笑了。
有這麼嚴重嗎?
“你別窮操心,我們幹警察的,什麼屁事都可能碰上。”將腦子裡的資料庫轉過一遍,她挑了個最不可能的物件,“對了,總統的兒子今年十七歲,據說鋼琴彈得嚇嚇叫,第二號屍體不可能會是他吧?”
連最基本的否認都沒有,魏魁揚直直的回望靜默,許久,在他看見靜默偏細長的雙眼因為驚訝而變成正圓形後,他緩緩地開口。
“靜默啊,你可要保持靜默啊!”
失去了語言能力,靜默生硬地用力點頭,像極了脖子壞掉的人偶。
目送靜默僵硬地離開辦公室後,魏魁揚坐回辦公桌後,拉開了抽屜,尋找胃藥的蹤跡。正當他動手翻找的時候,連線辦公室局長專用的休息室小門卻被推開,不過他頭抬都不抬,逕自埋首尋找鎮痛藥物。
黑暗處,優雅偏低的悅耳男音突地響起——
“魏叔,您故意將機密訊息透露給她嗎?”
忙著找藥壓胃痛的男人隨便地答了聲,“剛和你討論過後,我認為這一連串事件太詭異了,假使單雙真的圖謀不軌,只要有可能危及整個警界,我都必須預防,所以要先丟個餌探探她。”
“不用探,據我的推測,八九不離十。”
老人家搖了搖頭,“雖然單雙的所作所為情有可原,但我肩負警職無法視而不見,這整起事件牽連的範圍和層級太高,放任演變必然惡化。”
“惡化嗎?”沒有現身的男人發出爽朗的笑聲,“警察的公權力靠經年累月地累積起來,只要有人民一點點不信任的星火,就能被瞬間摧毀嗎?”
好不容易找到藥的魏魁揚,不俐落地撕開了硬金屬包裝,將藥丟進嘴巴咀嚼,口齒不清地回應,“死小子,記得這麼清楚,把別人的賊腦筋說出來幹什麼?給我回你的ICPO,早一點完成學業回來,想辦法幫我升官發財!”
陰影之中的男人,接話般地又笑了起來。
魏叔目前是三線二星,而全臺灣連他老爸算在內,也只有兩個人是三線四星,他要是幫魏叔,依照勤務性質,等於直接威脅到父親,他等著挨刮。
“官階有什麼重要的?!薑是老的辣,所以我暫時不回去,爸也老是要我和魏叔多學學,學怎麼當一隻稱職的老狐狸。”
魏魁揚拿起紙鎮往暗處扔去,卻沒有響起任何落地的聲音。
熱到出油的太陽落下,代表工作時段結束了。
終於熬到下班,上車前就已經先換掉制服,靜默在滑進愛車的下一秒,還沒能吐口大氣,助手席的車門便被人拉開。
夕陽餘暉強烈得讓她看不清背光的人是誰,她下意識伸手遮住了光源。
待認清了揹著相機和提袋的來人是誰,望著不速之客不請自來,靜默瞪大了眼,吞了下口水,膽戰心驚。
“你……你居然也不避一下嫌!”
男人藏在墨鏡後的鷹眸閃了閃,也不應答,帶繭的左手扯開了領口,骨節突出的右手便去開啟車窗,讓密閉空間的空氣能夠流通。
“你老忘記上車的同時要馬上鎖門,別老仗著自己是警察,就以為不會出事。”
靜默不可置信地從駕駛座的中控,反射動作般地關上了那半開的車窗,還左右張望,確定有沒有刑事警察局的同僚在附近。
別開玩笑了,要是有人看見在她車上的男人是誰,到時候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他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頭牌狗仔,專和警方作對的薛仲慕啊!
“你幹什麼開窗啊?!”天敵之類的對立名詞在腦海中轟然作響,對於男人的顧左右而言他,靜默不由得尖叫。
露出一抹亦正亦邪的玩味笑容,說不清在想什麼的男人沒有忤逆她的意見,難得聽話的縮回手,懶懶的倚著車窗,定定凝視著她,看得她心裡發毛。
“車子裡很熱……”
薛仲慕話還沒說完,靜默迅速將冷氣調到最強,緊張地將出風口對向他。
“嫌我的車子裡熱就自己回家!”一想起他要去的地方,她慌亂地又改口,“不,那不是你家,哎呀,那是我家,所以不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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