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有意想放威爾他們一碼,布果的小伎倆根本就不可能得逞。
但是卡扎因只會謝布果,他剛想再說什麼,視線無意中向前方一掃,淡笑立刻凝固在臉上,雙眼先是睜大,然後立刻眯了起來。他不再理會布果,而是微微前傾身子,專注的看著第四個進來的人質,也是目前為止唯一的女性。
林可歡臉色蒼白,嘴角和臉頰處的淡淡淤青在白熾燈的強光下清晰顯現。短袖護士服掩蓋不住胳膊上的淤血和勒痕。在白皙膚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更象是剛經歷過拷打。
連扎非都忍不住皺眉。搞什麼鬼!他們一直都是優待人質的,她這個樣子的錄影一定會引起國際社會誤會的。
林可歡是在布果放開她半個多小時後,才勉強能坐起身來的。當時兩個胳膊還是很難使上力氣,她顫抖著費了很大勁兒,才把護士服穿上。然後她就沉默著想自己的事情,自己為什麼要來Z國,來Z國以後吃了多少苦,她為Z國的人民做了多少事,她現在是什麼處境。
當一切都想過一遍以後,林可歡忍不住悲哀的笑了,她忽然覺得不再害怕了,因為活在世上也不過是要再接著受更多的苦。她那麼愛蘇毅,可是蘇毅離她而去;她在這裡救治了那麼多的人,可是,她又偏偏會被這裡的人綁架,也許很快就死在這些人手裡了。所謂物極必反,當恐懼和絕望到了極限,也就沒什麼好恐懼和絕望的了。林可歡拿定主意,如果註定她逃不掉,那她寧願死,也絕不再受辱。
此刻,林可歡面對著審訊官沒有絲毫的膽怯。當對方開口說阿拉伯語的時候,林可歡坐直了身子,等對方一停下來,就清晰的用英文說:“我只會說中文和英文。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審訊官們一愣,他們只會說阿拉伯語和土話,雖然能聽懂個大概,可是卻無法用英文和林可歡交談。一時冷了場,沒了主意。
卡扎因盯著林可歡,發現了她的眼神裡有種不一樣的東西。卡扎因微微閉上眼睛思索了一下,就站起身向外間走去。
林可歡分外鎮定,面色平靜的看著對面的兩個軍官先是面面相覷,然後就很小聲的議論著什麼,心裡居然有一絲的報復的快感。然後就聽到身後的門被開啟了,林可歡抑制住回頭看的想法,仍然一動不動。眼前的兩個軍官卻馬上同時站起身來,並且行軍禮。
伴隨著沉穩的軍靴聲,林可歡眼前出現了一個身影。林可歡這才慢慢仰起頭,立刻看到了一張年輕、嚴肅卻很帥氣的臉。這個人分明不是當地人,極具立體感的五官,如同刀斧鑿刻而成。深邃的眼神,挺直的鼻樑。就連小麥色的面板也明顯區別於非洲居民的黝黑。等等,小麥色的面板?林可歡心裡一驚,她對小麥色肌膚記憶深刻。不光是因為它完全區別於其他病患的膚色,更重要的是,它出現的那晚所發生的所有事情,註定要永遠鐫刻在林可歡的腦海中。即便在午夜夢迴間,林可歡也擺脫不了它們。
林可歡定定的盯著對方的面板顏色,既震驚又有點不敢置信。是巧合嗎?還是真的是那個劊子手?那政府軍抓住的又是誰?
卡扎因也一直注視著林可歡,將她未曾掩飾的表情盡數看在眼裡。他穩穩的坐下來,以純正的英文低沉的開口:“姓名?年齡?”
林可歡一下就跳了起來,幾乎想越過桌子撲上去。就算那晚她沒有見到兇手的臉,但是,她認得出他的聲音和語氣。她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他說過的所有話。沒錯,就是他。林可歡多日來積聚的怒氣,和下午所受到的侮辱帶給她的憤恨,讓她完全忘了自己的處境,她現在根本就是一個情緒失控的孩子,只想發洩心頭的惡氣。
本來站在卡扎因身後的兩個審訊官,反應速度也很快,幾乎在下一秒就左右夾擊的衝過去,把林可歡重新摁回椅子上,同時反剪了她的胳膊,連頭帶肩壓在了桌子上。
卡扎因面不改色,重複了一遍:“姓名?年齡?”林可歡咬牙不說話。身後的審訊官將反剪的胳膊向上一掰。
“啊!……”林可歡痛撥出聲,渾身冒冷汗。
“姓名?年齡?”
“……可可(Coco),……24歲。”林可歡疼的掉下淚來,再也無法偽裝鎮定了。她以為自己可以很堅強的面對暴徒,可是當疼痛真正來臨,她馬上就撐不住了。
卡扎因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就揮手示意審訊官放開林可歡。林可歡咬牙坐正身體,輕揉受傷的肩膀,依然恨恨的瞪著卡扎因。
卡扎因平靜的和她對視,腦子裡飛快想著怎麼才能幫助她。片刻後才說:“你可以走了。人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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