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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身體蓋住。
林可歡已經停止了哭叫,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眼淚不斷流下臉龐。布果蹲下身,先摘掉了林可歡眼睛上的黑布,然後把林可歡的身子翻過去,從靴子裡拔出匕首割斷了手腳上的繩子。
被綁住的時間太久了,四肢早就麻木了,即使解除了束縛,林可歡的手腳也還是動不了,就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她試著睜開眼睛,又被刺目的亮光逼的趕緊重新閉上,只能靜靜的趴在那兒。
布果檢視了一下林可歡因為劇烈掙扎而佈滿瘀傷的身子,還有帶著深深勒痕的四肢,並沒有特別嚴重的外傷,她只是需要時間緩和僵硬的肢體。看得出來,她剛剛受到了嚴重的驚嚇,仍然顫抖的厲害。布果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年齡很小,似乎比家裡最小的妹妹還要小。布果再次用護士服蓋好林可歡的身體,邊起身邊說:“不用害怕,在沒有和政府達成協議前,我們不會殺你。你有半天的休息時間,晚上我們再過來。”說完,布果帶著士兵退出了牢房。
在經過看守休息室時,布果又把那兩個看守臭罵了一頓,最後警告他們說:“人質是要用來交換拉布維大校的,在那之前,不許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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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扎因鬱悶的開著吉普車在基地外圍狂野的兜了幾個圈,才覺得胸中的抑鬱舒緩了一些。他真想立刻回到法國去,他痛恨這裡的一切。可是,他不能。即使他痛恨自己身為哈雷諾家族一員的身份,但是不能否認,他體內的確流淌著四分之一的家族血液。就是這四分之一的家族血統,成為了桎梏他的絞索,讓他不能拋棄正在浴血奮戰的父兄,不能遠離這些令人窒息的野蠻、粗魯和血腥。
卡扎因從方向盤上抬起頭來,臉上恢復了平靜和冷漠。太陽已經開始西下,卡扎因驅車返回了基地。
扎非正在卡扎因的房間裡等他。卡扎因冷冷的問:“副司令有什麼指示?”扎非早就習慣了小弟的陰陽怪氣,除非真把自己惹惱了的時候,才會摁倒他揍幾下,多數時間都不會和他計較。他早就摸透了小弟的脾氣:嘴上臉上仇恨家族,可骨子裡,卻是所有親兄弟當中最重感情的一個。他能用言語把父親氣個半死,卻也能在關鍵時刻以行動代替父親去死。他從小就是這麼個矛盾的小東西。
扎非也打著官腔說:“卡扎因少校,我命令你先跟我去吃飯,然後一起審訊人質,監督部下製作將要提供給媒體的照片和錄影帶。”
基地審訊室也屬於堡壘的一部分。卡扎因和扎非坐在裡間,正等著透過眼前寬大的單面玻璃窗監控外間的情況。
這次被綁架的一共有7人:一個英國報社常駐Z國的記者;兩個援非工程專案的工程師,均來自馬拉維;剩餘四人則是昨天剛剛綁架的四名醫護人員,其中一名為外籍、亞洲人。
到目前為止,卡扎因只知道這些情況。還都是剛剛吃飯時,扎非告訴他的。卡扎因從心底裡厭惡這種旁門左道的方式。他認為戰爭應該是軍人和軍人之間的較量,不論是明槍實炮的對峙戰場,還是暗刀暗箭的刺殺周旋,都應該由軍人身先士卒獨立擔當,與平民無關。把無辜平民捲進來作為人質使用根本就是無能的表現。只是這次事關挽救自己親哥哥的性命,他無法公開抱以蔑視和反對的態度。
很快,扎非的副官布果進來報告,準備工作已經全部就緒,人質也都帶到。扎非頷首:“一個一個進來,開始吧。”
外間裡,最先被帶進來的就是那個英國記者。兩名審訊官隔著方桌,按照單子上列出的問題進行提問,不外乎是姓名、年齡、國籍、職業、來Z國的目的,等等。人質回答的時候被全程錄影,最後還要對著攝像機向現任政府請求:答應他們的任何條件,挽救自己的生命。……
卡扎因忍不住露出譏笑,司令官還真是會物盡其用。
如此看了兩個人質的表現,卡扎因就完全失去了興趣。第三個人質開始回答問題的時候,布果走進內間,詢問扎非是否有需要改進的地方。扎非搖搖頭,示意布果也坐下來一起看。
卡扎因向布果打手勢,讓他坐到自己旁邊來,布果立刻向卡扎因敬禮示意,然後才坐在了他旁邊的位子上。
卡扎因趁著兄長專心盯著前面,扭頭對布果低聲說:“謝謝你上次救了威爾他們。”布果一愣,馬上笑了,先小心的瞄了扎非一眼,才也很小聲的說:“我沒做什麼,少校。扎非少將對待下屬非常嚴格,明察秋毫。屬下不敢有任何逾規行為。”
卡扎因也勾了勾唇角,對布果話裡的暗示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