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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噩高燒半昏迷的狀態,完全清醒過來。除了身子在阿曼達每日湯湯水水的精心進補下,恢復了一點力氣,連背上的傷痛也減輕了很多。
她對這四天發生的事情都只停留在很少的模糊不清的片段裡,而每個片段裡出現的都是一個主角,卡扎因。他的焦灼,他的痛心,他的愧疚,無一不在自己偶爾的短暫的清醒中深深映入眼底然後留在腦海裡。她輕輕抬頭,鬍子拉碴一臉倦意的臉就在自己頭的上方,臉的主人還在沉睡著,即便如此,強壯的雙臂還緊緊圈抱著自己。
林可歡微微紅了眼圈兒,命運為什麼如此無情的捉弄她呢?她不愛他的時候,被他佔有。當終於明白自己已經對他動心的時候,卻又失去了寶寶。對不起,我的孩子,是媽媽太粗心了。媽媽來到非洲,身體一下子極度不適應,所以週期每次都不正常。就連這次遲遲沒來,也以為是週期推遲了。再加上接二連三的發生變故,媽媽真的是身心俱疲,無暇顧及自己的生理狀態,而完全忽視了你的到來。現在想想,在媽媽最難熬的那些日子裡,是你一直在默默的陪伴著媽媽,可是媽媽卻沒有能力保護你,我可憐的孩子。
眼淚不斷的滑落,林可歡強自壓抑著不哭出聲,卻還是驚動了淺眠中的男人。卡扎因倏地睜開眼睛,看清了林可歡臉上的淚水後,眼眸裡泛上的全是心痛:“還是很疼嗎?我馬上找阿曼達來,上完藥會減輕一些。你待著別動,乖。”說完輕輕鬆開雙臂,試圖起身。
林可歡搖搖頭,並沒有開口,卻把臉埋進卡扎因的胸膛,這個男人的心跳平穩有力,意外的安撫了她悲愴的情緒,帶來了平和的感覺。
卡扎因緩慢而小心的重新將林可歡環抱住,就像是呵護著最珍貴而易碎的瓷器,溫柔的聲音迴盪在林可歡的耳邊:“別害怕,我的小貓。不會有人再能傷害你了。等你的傷全好了,我就帶你走,永遠的離開這裡。”
林可歡抬頭驚訝的看著卡扎因,真的可以離開這裡嗎?卡扎因微笑著點頭,把小貓的頭又壓回到胸前。臉上的笑容卻立刻變得有些苦澀,雖然並不容易,但是他已經決心與哈雷諾家族從此一刀兩斷,情斷義絕。
雖然不再發燒,意識也完全清醒過來,可是深壑的傷口才只是不再流血和滲液,要想等到真正結痂癒合,還需假以時日。林可歡仍然只能每日側躺在床上。
好在日子並不是那麼無聊難熬,相反的,很快悲愴、傷感的氣氛就因為外力的介入而消失無蹤了。清醒的當天,林可歡就結識了一個新朋友,阿曼達。溫柔慈祥的阿曼達每天都會在林可歡身邊呆上多半天的時間,從伺候飲食到換藥療傷,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事無鉅細的照顧著她。阿曼達給與林可歡的不光是身體力行的幫助,還有很大程度上的精神慰藉。
剛受過殘酷毒打又失去孩子的林可歡,正是心理異常脆弱的時期,她格外的想念自己的母親,而這個時候,阿曼達恰恰賦予了她類似母愛甚至是超越了母愛的關懷和愛護。這讓林可歡沒有任何芥蒂的完全出自本能的就與她迅速親近起來。
而這種親近,直接引發了林可歡學習阿拉伯語的念頭和興致。多數時間都會陪在林可歡身邊的卡扎因,也由最初的臨時翻譯,變成了小貓的老師。剛開始,卡扎因還以為小貓只是心血來潮鬧著玩的,於是也半玩笑的教她,並且總是教一些有趣的句子,就連在旁邊忙碌的阿曼達也經常聽著他們嘻嘻哈哈的聲音忍不住笑出聲來。
但是僅僅過去三、四天,卡扎因就發現小貓是很有語言天賦的。只要足夠專心,她就能不費力的記住他或者阿曼達說出每一句阿拉伯話。卡扎因這才收起玩兒心,開始真正的在口語訓練中穿插著講授語法規則。而林可歡也沒讓他失望,學的是有板有眼,無比認真,自然也頗有收穫。
林可歡漸漸的把那些慘痛的事情壓在了心底最深處,希望就這麼堅持到自己的傷全好,然後跟著卡扎因離開這裡。
與這邊日漸輕鬆歡快的氣氛相反,家族議事廳裡的氣氛卻愈來愈凝重。首都的戰事又起了波折。在反政府武裝節節勝利之際,夏希比政府開始運用外交手段,向原宗主國法國求助。私下交易的內幕外人無從知曉,只是日漸明朗的結果,將會直接影響戰爭的何去何從。
基於利益上的考慮,法國政府一直都是力挺夏希比政府的。此次反政府武裝血腥屠殺人質,更加成為了國際輿論的眾矢之的。在與Z國政府溝通之後,法國政府直接採取了支援政府軍擊潰反政府武裝的“準介入”手法。原先一千多人的法國駐軍將被派遣直接增援總統衛隊,並繼續為政府軍提供培訓、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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