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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做了一個微微聳肩的動作:“至少年輕時候那麼想來著。想走出去,想離開這裡,到有更特別的東西、更有趣的人的地方去。”
“更有趣的人?”
佐伯輕輕搖頭。“年輕啊!”她說,“年輕時一般都有那樣的想法。你呢?”
“我沒那麼想過,沒覺得去別的什麼地方就會有其他更有趣的東西。我只是想去別處,只是不想留在那裡。”
“那裡?”
“中野區野方,我出生成長的場所。”
聽到這地名時,她的眸子裡似乎有什麼掠過,但我無法斷定。
“至於離開那裡去哪裡,不是太大的問題嗎?”佐伯問。
“是的。”我說,“不是什麼大問題,反正我覺得不離開那裡人就要報銷,所以跑了出來。”
她注視著檯面上自己的雙手,以非常客觀的眼神。然後,她靜靜地開口了。“我想的也和你一樣。二十歲離開這裡的時候,”她說,“覺得不離開這裡就根本沒辦法活下去,並且堅信自己再不會看到這片土地,絲毫沒想到回來。但發生了很多事,還不能不返回這裡,一如跑了一圈又回到原地。”
佐伯回過頭,朝窗外望去。遮蔽天空的雲層毫無變化。風也沒有。那裡映入眼簾的東西猶如攝影用的背景畫一樣一動不動。
“人生有種種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佐伯說。
“所以我遲早恐怕也得返回原地,你是說?”
“那當然無由得知。那是你的事,再說事情還早。但我是這樣想的:出生的場所和死的場所對於人是非常重要的。當然出生的場所不是自己所能選擇的,可是死的場所則在某種程度可以選擇。”
她臉朝窗外平靜地說著,就像是跟外面某個虛擬的人說話。隨後,她突然想起似的轉向我。
“為什麼我會坦率地向你說這些呢?”
“因為我是同這個地方無關的人,年齡又相差懸殊。”我說。
“是啊,有可能。”她承認。
之後沉默再次降臨,二十秒或三十秒。這時間裡我們大概是各有所思。她拿起杯子啜了一口咖啡。
我斷然開口道:“佐伯女士,我想我這方面也有必須對你直言不諱的事。”
她看著我的臉,微微一笑:“就是說,我們是交換各自的秘密了?”
“我的談不上是什麼秘密。僅僅是假說。”
“假說?”佐伯反問,“直言假說?”
“是的。”
“想必有趣。”
“接著剛才的話說——”我說,“您是為了死而返回這座城市的吧?”
她將靜靜的微笑如黎明前的月牙一樣浮上嘴角:“或許是那樣的。但不管怎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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