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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字,甩一貼狗皮膏藥發放回家養傷去。
國丈宰相爺議政大臣如大人手腳可賊快,先不在軍中選良帥,倒是把皇城裡頭攪和得烏煙瘴氣,這下子,方圓百里除了老的弱的傷的,再也找不出一個上得了檯面供東方天寶來細細挑選的布衣平民。他擺明了是扯人後腿,堵人活路,做得夠絕!
“子勳啊,你家如宰相成天就想著這些歪門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居然逼良為娼!有他這麼強姦人的嗎?”一溜兒逛下來,猴戲是精彩紛呈,他卻越看越心寒。
“是強迫!逼民為兵!”子勳十分嚴肅地糾正他的語病。新主子只是笑著瞥他一眼,這一瞥,可瞥得他頸後的寒毛一根根豎了起來,懊悔不已地改了口,“不不不是強……是全民動員!強身健體!鼓舞士氣!以振國威……”相爺,子勳對您的崇拜敬仰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奔流到海永不復返……
“得了,別舊情難捨了。打今兒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有了新人就得忘了舊人,懂不?”
新主子這話兒輕飄飄一入耳,正奔騰入海的滔滔江水倒流而回,那逆勁兒衝得子勳血氣直往腦門上湧,差點噴血。
不去理會子勳那古怪的臉色,東方天寶打頭領著那一隊如家送上門來的“孝子賢孫”遛遍了官衙區,拐個彎兒,居然把十八個人給帶到了相爺府。
剛到門口,就見那兩扇十分氣派的朱門裡頭恰巧走出個人來,此人身穿圓領大袖、繡以麒麟獸的一品朝服,頭戴展腳幞頭,腰間束一根鑲了黃沉香吉祥獸紋木的革帶,方方正正的國字臉,黑鬚鷹目,目光炯炯,步履沉穩,瞧那一身高官派頭,不正是那位顯貴老成、勢力浩大的如兗如大人嗎?
一個門裡出來,一個剛到門外。兩個人打了個照面,一愣,而後不約而同地哈哈爽笑著,跟見了老相好似的相互迎上去,相互拍了肩膀。如兗臉面上笑得那叫一個熱情,青樓的老鴇拉客都沒他這等熱情周到——挽了人的手、攬了人的膀子,手底下跟劈柴似的“啪啪”拍得倍兒響,“稀客呀稀客,東方老弟今日有空到訪,本官不勝欣忭!不巧的是,本官今日公事纏身,不便招呼老弟入府一敘,照顧不周,老弟多多海涵!”
“哪裡哪裡!”東方天寶用拍死蒼蠅的狠勁兒猛拍如兗的膀子,抽空兒抬腳往人腳背上跺,臉面上笑得那叫一個爽,跟吃了老情人的豆腐似的,“本官只是順道兒遛到此地,有些內急,想找個如廁的地方,正巧這家的門面一開,一不小心晃出個‘藏汙納垢’的活招牌,讓人憋不住想進去清清貨、方便一下,直到如大人湊近了些,本官才知是指桑為槐了,哈!本官的眼力真是大不如從前了,如大人多多見諒!”
第三章 君命難違(4)
如兗一隻腳背被死死踩住,還死撐著面子擺出一副宰相肚裡能撐船的大度樣兒,笑出的聲跟大嘴蛙打嗝似的,“老弟要在民間選人才,可巧皇上今兒把這發皇榜貼告示的事兒交給本官去辦,本官還愁沒地方貼去,虧了老弟來指明方向,得!今兒個本官就把告示發放下去,讓人貼到茅坑,好歹能給急著如廁的擋擋風。”
“如大人客氣了,這皇榜該貼在哪兒,還犯得著本官指點?皇上早給臣子們指明瞭方向,京城好歹有幾座城牆,如大人想多多聽取本官的意見本是好事,只不過皇上說了的話,大人總得先聽到耳朵裡去,照章辦事即可,有不明白的地方,本官也不介意從旁給大人稍加指點。”這一位張了嘴打個哈欠,口氣比大嘴蛙還狂了幾分,“本官今日來皇城巡視,偶然發現如大人已大張旗鼓在民間幫本官挑選好了人手,大人一番美意,本官也就不與你客氣,這樣吧,日落時分,本官就到各個辦差的衙門口領人……”
“老弟有所誤會了,那些個充了兵的都是本官精挑細選留著給自個用的。皇上不也說了,咱們臣子辦事各憑自個的本事!這不還有十日期限嗎,老弟再等等,等本官發了皇榜貼了告示,等各個地方的職官在民間初步篩選一下,等各省各縣一個衙門一個衙門地把人選上來,估計等十天半個月,各地方的人選在京城精英薈萃了,老弟也就可以坐下來細細挑選一番。”
“我說如大人,十天半個月都過去了,你還讓我挑個屁蛋!”
“老弟乃可造之材,一點即通。本官就是等著看你挑屁蛋!”
兩個人是越聊越親熱,越聊越開心,勾肩搭背地摟在一起,笑聲就沒停過。
一個打著哈哈:“如大人眼裡可真容不得一粒沙,為皇上辦差,辦的是正經事兒,你我犯不著爭寵,好歹給人留個餘地吧?”
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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