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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幾步托住她福身的手肘,“嘖嘖”地寵罵道:“怎麼如此不小心?現在可有什麼不適?”
“只是小病,驚動王妃蘇綰惶恐。”蘇綰的唇色發白,旋即想到可不能就此暈了。
臨王妃面有憂愁地點頭,將她拉到榻前一道坐了下來。
“妹妹身子可得當心,興許是將福氣都給了園子裡的人,自己倒虛了,這才三番兩次地寒邪入體。”寒翠微也是凝著一副憂容向前,讓婢子們先將午膳擺出來。
一屋子的婢子撤了堆卷的文書手札,又將那頂水煙爐挪到了書桌上,層次有序地擺開滿桌子珍饈。
蘇棋麻利地替三人都盛了飯,便默聲將婢子們都領了下去,只留了她們三個好說說話。
蘇綰更覺挨地艱難,在她二人面前漏不得半點馬腳,這卻比再讓她捱上一刀更痛苦。
三人落落而坐,臨王妃拾箸夾菜予她,嘴中道:“綰丫頭進蘇園之前想必也身世凋零,餓了病了也無什麼人能照料地妥當。丫頭呀,這會兒進了園子裡就別當生人,泊生與翠微可心緊著你,病了也要張嘴,一個人藏在這逍遙居里頭,也得悶壞了。”
蘇綰覺鼻中發酸,臨王妃的年紀應該與自己未曾謀面的老媽相仿,這般慈藹地說出這番話,立刻便有了一種極其思念親人的感覺。可是事實是,她並沒有什麼親人了,唯一的爸爸也不認她,她簡直就像是一個完全沒必要存在的人一樣。除此之外,竟也無比想念起了華啟光,好歹他陪了她十年,十載寒秋歲月更改但他對自己的愛卻始終如一。說實話,心中真的有些後悔沒有接受華啟光的追求,好歹跟他結婚,她也算有親人了。
不知道自己車禍之後的華啟光,他現在怎麼樣,不會傻到也去撞車吧?
想想也覺得好笑,不同的時空,卻一同存在,這種感覺就好比隔著玻璃看影像中自己透明的倒映。或許會有兩個自己同時不同空間地存在,那樣她倒是希望繼她之後的於藍,能好好地去愛華啟光。
見她若有所思,寒翠微以為蘇綰念及親人心裡感傷,便道:“綰兒想爹孃了吧?”
蘇綰搖頭:“我已無人可想。”
臨王妃忽然笑道:“綰丫頭若也喜歡老太婆,那就隨翠微喊我一聲乾孃得了。”
蘇綰一震:“這可使不得。王妃金枝玉葉,蘇綰不敢高攀。”
“綰丫頭莫非嫌棄?”臨王妃有些不悅了。
“不是,只是蘇綰身份低微,怕有辱臨王威名。”
“不是嫌棄就好。”臨王妃兀自做下了主意,“正逢祭祀期間,便就將儀式粗略做做。翠微,你先回去與泊生合計合計,越快越好,我可是心疼著綰丫頭的。”
寒翠微掩帕細笑:“翠微這就去辦。妹妹,以後咱就真成一家人了!呵呵……”說著便已起身飄然離開。
蘇綰苦笑,這一波又一波,為何會將她從默默無聞的私塾學女變成王爺的乾女兒?此非她所想,卻隱隱覺得是有什麼人將她推著,一步步走向無法預料到的地方。
那地方,是深霧還是沼澤,是懸崖還是天堂?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二十三章 玉碎瓦非全
臨王妃走後,蘇棋便侍候蘇綰服藥,一碗又濃氣味又重的藥下肚,覺得快把剛才吃下去的飯菜也一併嘔了出來。
“這藥味道古怪,與先前喝的不同呀。”蘇綰疑道。
蘇棋聞了聞碗中殘剩的藥汁,也一皺眉:“奴婢就說熬這藥時味道太沖來著。不過藥是二公子親**代的,奴婢可沒記錯一味啊。”
蘇綰便有些心知肚明瞭,這碗藥可能是蘇洛陵特意用傷寒藥做掩,實則是治傷的方子。
她抬頭笑了笑:“可能是我記錯了,就是這股味道,只不過量下得重了些。棋姐姐去忙吧,看來我這傷風可比上回嚴重多了,下午便想憩一會兒緩緩,你別來叫我。”
“是。”蘇棋將她扶躺下,便轉身閉了門離開。
屋子裡頭一下子暗了下來,混混濛濛的,像一具棺材。
蘇綰起初還眨著眼看屋頂的橫樑,久了就不覺昏睡了過去。
彷彿是一陣橡皮輪滑過瓷磚的聲音,如尖叫一般刺進耳內。那是多久多久多久之後的事情了?蘇綰覺得肩胛處的傷越來越痛,鑽心地痛。
“於藍?於藍你醒了?”
蘇綰半張著眼,入目皆白,一張鬍渣錯生的憔悴俊臉倏然變成特寫湊到她眼前。她嚇了一跳:“蘇泊生?”
“蘇泊生?”
她微眯住眼,豁然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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