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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棋忙拉住她:“我的姑娘姑奶奶,二公子正在前頭呢,你這樣出去可不教奴婢沒法兒活了嗎?”
蘇綰一愣,衣服正披了一半,陡然滑下肩來,有些愴然地跌回榻中。呆呆地問蘇棋:“姐姐信不信,是我將厄運帶回蘇園的?”
“姑娘胡說什麼呢!”蘇棋眼圈兒通紅,“這哪裡關姑娘的事了?姑娘一直是蘇園的福人,若沒有姑娘,怎教你一來蘇園,大夫人便有了小公子呢?”
蘇綰搖頭,心覺種種事情極像是衝她而來似地。若她的出現只是為了拖垮蘇園的話,那她豈不成了名副其實的掃把星?
這不是荒謬極了嗎?一邊兒蘇洛陵強留她說能保衛蘇園,一邊兒悚事層出不窮。蘇洛陵這會兒做什麼想的呢?還會認為她是蘇園的福人嗎?還會不離不棄要她留在他身邊兒嗎?
一連串兒的事情都教她心驚膽戰,就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天生命硬,誰見誰死,誰近誰倒黴的呢?
她攤開手掌默默不語,看那清晰地紋路絲絲縷縷如蠶絲一樣繞在掌心,形成一個大大的川字。蘇綰越發開始不信邪起來,若自己是個斷掌或許還說得通,但自己哪裡有半點掃把星模樣了?她不信,堅持要去探一個結果出來:
“棋姐姐,你方才拿來的粥不錯,我還想再吃一碗。”
蘇棋一愣。怎麼說著說著又說到早飯頭上來了?傻了傻眼卻也並不懷疑:“是,奴婢這就去。”就立馬收拾了原先的碗筷,上廚院兒拿粥去了。
待蘇棋走後,蘇綰馬不停蹄穿好衣服,隨意攏了攏頭髮便朝前頭趕去。為抄近路,不得已只能到八角亭那帶穿過。一來自惠姑死後,這裡便極少有人願意走動,自己也可免得與人相撞徒添兩方尷尬,二來這裡確實是直通前頭靈堂的近路,可以省卻不少時間。於是走地是義無反顧。
如今園中一派蕭索,白綾紛紛。素縞般的天色加上滿地白色,剎那間構成了那日荒涼的夢境。
蘇綰髮覺時,豁然停在了八角亭邊兒上,怔怔回憶那日夢境裡的情景。簫聲、雪色、六博棋、征戰……這一切都像是強行的記憶要劈開她的腦子活生生塞入。她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跟蘇園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自己總是平白無故地夢見殺戮。
最後蘇洛陵那張被劍刺穿胸骨的扭曲臉龐被特寫放大到眼前時,她不禁捂住耳朵閉上眼睛尖叫起來。
此時白綾紛紛,大風吹起三丈綾,草屑依依,入春枯長三寸情。八角亭的銅鈴不住地來回飄蕩響動,彷彿正在召喚遙遠的靈魂前來奔赴索命。
有道是生平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也不驚。但是真正輪到自己頭上時,哪裡還有半點坦蕩?即便有,在如此境況之下碩果僅存的那點點無畏也早已蕩然無存了!
更多的並非是膽怯,而是對未來的恐懼。
一次次的夢境顯示,她夢到過的一切皆會在現實中發生,那靈驗地好似她自己就是個占卜師一樣。不用扶乩問神,也不必等誰來入體,深睡時做的夢就能預示未來。
從夢到黃葉,黃葉便出了事兒,到夢到蘇泊生蘇泊生亦難逃死神之手,如今夢到了蘇洛陵——那又會怎麼樣?
她豁然張開眼睛不教自己胡思亂想,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巧合,天底下哪裡會存在這種事情!
張眼間面前池水沁藍,波光瑩瑩之中還有游魚聚成一團熱鬧地捕食。這一瞬間,她又恍然覺得剛才自己只是一時地腦子打結,因為蘇泊生的事情使自己神經太過緊張了,才導致出現了幻覺。
收拾好情緒,她便打算往前頭過去。
“姑娘!”身後一道不陰不陽的聲音宛如冷風似地吹進後背,頓惹起滿身的雞皮疙瘩全體起立。
“誰?”其實蘇綰不用問,心裡早知道是誰。只是那會兒腦子才從幻覺當中走出來,還沒完全暢順。
廖管家的一寸鼠目浮到眼前,帶著幾分涼涼的笑意說道:“姑娘這是要去哪兒呢?”
“我……”蘇綰嗝了一下,“只是到處走走。近日園子裡太多事情了,我想出來散散心。”
“哦?”廖管家陰笑著,“老奴倒有一處好地方,姑娘去那兒,定能省卻諸多煩擾。”
蘇綰眼一眯,不知道老頭子打的什麼鬼主意:“還請廖管家指教。”
廖管家摸摸自己的羊胡,皮笑肉不笑:“鬼門關!”說著猝然動手,張手就將蘇綰推進了池子裡。
“嗵”地一聲,蘇綰根本來不及防備,就被嗆得喝了好幾口池水。
廖管家陰測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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