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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需要縫針……”
商傑在急診室裡處理傷口,蘇冉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天已經很晚了,急診室門口悠長的走廊裡,安靜得連腳步聲都沒有。
蘇冉靜靜的回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自己剛剛的確太不理智了,明明知道商傑是在有意氣她,卻還是忍不住的中了計。
她這一次下定決心回國,唯一目標就是商傑,她想他,瘋狂的想,她原以為時間和距離可以沖淡對他的思念,可是事實證明:她錯了。在這四年裡,雖然身邊沒有任何人向她提到過這個名字,但是周圍所有的人和事,都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這個人的存在。
蘇冉決定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或者說,是在心裡,給他們之間做一個了斷,她不敢奢求他會原諒自己,當年,是她親手給了他致命的一擊,直到現在,她都沒能從陰影裡走出,傷人的都是如此,何況被她傷害的人呢!蘇冉只想親眼看到他,看看他現在的生活,對於她來說,知道他幸福就足夠了。
可商傑沒有忘記她,這樣的結果,蘇冉在法國的時候也曾想象過,但是隻想了一個開頭,就沒敢再想下去,這與信心無關,只是,她不想給自己太大的希望,因為她清楚的懂得“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的道理。
蔣宏南曾經告訴過她,很多人會因為現實與夢想的嚴重背離而感到痛苦,他說這種人往往都不值得同情,因為他們都是自討苦吃,如果一個人對事情未來的發展沒有十足把握的話,就不要在心裡壓下太大的賭注,畢竟,沒有人願意輸,而所謂“輸得起”,也只是那些失敗者自欺欺人的鬼話罷了。蘇冉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何況她也知道,自己絕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因此,即使手中握著兩張王牌,她也不曾給自己太大的希望。
商傑所做的一切,都讓蘇冉真切的感覺到,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原來商傑和她一樣,他們仍然掛念著彼此,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想到這裡,蘇冉心中的幸福和喜悅感油然而生,但與此同時,她又開始了又一處擔憂,她知道,商傑最大的死穴就是害怕被欺騙,這四年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商傑越是在意,她便越是不敢輕易的全盤托出。
急診室裡,醫生和護士正在給商傑處理傷口。
“還好玻璃不太碎,傷口裡夾的兩塊都取出來了……先生,你是不是剛剛喝過酒?”醫生聞到商傑的身上有重重的酒氣。
“啊?是!”商傑滿腦子都在想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
“距離現在多長時間,如果時間太近的話,麻藥在酒精的影響下可能會失去一定效果……”
“啊?無所謂,不用也行……”商傑心不在焉的回答,腦子裡還在想著自己的事。
“啊?”醫生被他的回答嚇了一跳,看他的反應,可能是酒勁兒還沒退,也便不再問他,只告訴他,要開始縫針了,可能會有點疼,讓他有心理準備。
商傑的精力根本沒在手上,打碎花瓶之後,看著蘇冉焦急的樣子,商傑心裡那點殘存的僥倖又滋生出來了。他把近日來發生的事情仔細的回想了一遍:蘇冉親口告訴他,自己和蔣宏南結婚了,蔣正也說蘇冉是蔣家的人,這一切似乎都在告訴他,他與蘇冉之間,再無希望可言。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凱悅酒店走廊裡的親吻,蘇冉不但沒有反抗,後來還主動找上門來,要求和“商周”合作,商傑知道自己在感情上不夠大度,特別是在對待蘇冉的問題上,但蔣宏南真的能“大度”到,可以放任自己的老婆和前男友合作,而自己對此卻不聞不問嗎?
酒吧喝醉的那天晚上,商傑曾用“酒後亂性”來敷衍趙凱的盤問,但真的是“酒後亂性”嗎?商傑從來不相信這種說法,一個男人如果醉到不醒人世,那麼又有什麼能力去“亂性”呢?一個女人,即使醉到神志不清,在失去反抗能力的同時,是不是也不會主動的迎合呢?所以,商傑對“酒後亂性”的理解就是,兩個不好意思直言“上床”的人,給自己和對方找一個完美說辭罷了。
特別是第二天早上,蘇冉比他還要灑脫的態度,再加上今天晚上她的表現,他被蘇冉和那個法國男人的事給氣暈了頭,竟然沒有留意到她的反應,蘇冉在酒吧門口和在他家裡說的那些氣話,不正是他試探她的結果嗎?看到自己受傷的時候,蘇冉掛在眼角的淚,那不是假的……種種跡象表明,她還是在意他的。
商傑從急診室出來,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半吊在胸口。
“這些天不要沾水,不要吃海鮮和辛辣的食物,更不能喝酒,因為剛才流了不少血,最好能喝點紅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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