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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的速度很快,自他身體啟動到戮的面前,根本沒有超過兩秒鐘,手中閃爍寒光的長刀刁鑽向前刺去,沒有絲毫餘地。
在其他的小孩子看來,他們大師兄的這一刀有些避無可避的感覺,唯有格擋才能化解其攻勢。而戮卻不是這麼想,自從進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之後,學習刀法的時候總是要從其根本上參悟,而且進境很快,不是其他人所能比擬的,所以他對招數套路的感悟要比其他人更深一些。
眼看著風的攻擊到了身前,戮皺了皺眉頭,身子微顫了一下,然後一個不太起眼的側身,差之毫釐的躲過這次攻擊,場面有些兇險。
同時,戮手中帶著刀鞘的長刀也向風反攻而去,極大的力量讓空氣中炸響了破空聲。
風面色一變,急忙收住攻勢,刀柄下磕。
“砰”“砰砰”“砰砰”
又是幾聲沉悶的響動出現在兩人中間,他們的身影在寬敞的房間內不斷移動著,像金這種神經比較粗大的孩童只能看到他們移動的身影,根本抓不住兩人出手的線路,心下不禁驚駭無比。
凌靈的眉頭不知在何時早已皺起,擔心的看著場地中央交手的兩人。她雖然有些驚訝戮的實力竟然進步如斯,可還是擔心這個比自己小上幾歲的男孩在對戰中受到傷害,雙手交叉著放在身前,默默祈禱著。只有微微發白的指骨,體現出了她現在的心情。
場地中不斷出招的戮根本沒有拔刀,他死死纏住風,不斷用拳頭或者刀柄擊打著面前這個怨恨已久的師兄弟,根本不給其施展狠辣刀法的機會。
別人捕捉不到他們兩人之間的動作不代表公羊烈不明白,此刻,他臉上的傷疤抖動幾下,獨眼中不斷閃爍著銳利的光芒:“看來這小子平時跟別人切磋的時候根本沒用全力,如果不是風的實力比其他人強出一大截,今天也不能得知他竟然有了如此進境。”
“哼,不過,就算是這點實力,也不可能放在我的心上,虎紋啊虎紋,難道你真的尊崇我的意思,沒有教給他任何的刀法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小子的天賦還算是不錯,可惜他註定是個悲劇罷了。”公羊烈的哼出兩道冷氣,顯然對戮的刀法感悟起了點別的心思。
作為華夏的頂尖高手之一,自負的公羊烈並沒有太過在意這些事情,而是在心裡不斷冷笑虎紋的不自量力,不斷嘲諷戮的無知。
可是,這個刀疤臉的中年男人沒有看到的是,戮在整個爭鬥過程中,沒有絲毫吃力的感覺,到了後來,他的嘴角上甚至還浮現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隨後,可能戮的心中有些不耐,皺了皺眉頭,原本只有“砰砰”聲的房間裡響起一道刺耳的風聲,他的右腿像鞭子一樣向風抽去,雖然有意控制,但還是給風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在風被這記鞭腿抽飛的同時,雙方的距離終於顯露出來,他並沒有在意自己身上的疼痛,右手的刀身閃現一下,化為一道寒光向戮的胸口劃去。
戮腦袋裡面靈光一閃,沒有躲過這道攻擊,任由長刀在胸前開了個小口,衣服被劃開的同時,胸膛上也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線,有些刺眼。
而風被戮攻擊之後便無力的倒在地上,嘴裡不可抑制的噴出幾口鮮血,臉上皺成一團,神色中透著劇烈的痛苦。看來,他好像已經傷到了內府。
如此結局是房間內大多數孩童都沒有想到的,就連凌靈、金和怒幾個其中的佼佼者都沒有想到,他們現在的心情只能用震驚來形容。
不過,這些端正跪坐在那裡的孩童們都沒有吭聲,公羊烈不發話,他們也沒有任何動作。
在此刻,也許誰都沒有注意到,端坐在角落裡的一個孩童面對這場爭鬥,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震驚,他觀看這場格鬥的時候,面容甚至沒有過大的變化。
這種置身事外,還不因為別的因素影響自己的心境已經可以跟戮相媲美了。可是他不管是在修行中,還是在平日的表現,都顯得默默無聞。如果深究一下,他在刀宗這麼多年,甚至沒有一個說的上話的朋友。
他叫屠,就是因為天生有種這樣漠然的心態,公羊烈特意給他取名為屠,有種他成為刀宗的一把屠刀,為宗門屠戮蒼生的意思。
直起身來,就像剛才一樣如標槍般站立的戮,看著面前鮮血狂噴的風,心中不免有些快意:“嘿嘿,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相信在以後的日子裡,還是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從小的時候就被這個傢伙欺負、壓制,今天終於名正言順的把他擊倒在地,並且對其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