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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這個冷酷男人修行已經過了四年時間了,戮沒有一次對他表現出誠惶誠恐,甚至連對一個老師最起碼的精神畏懼都沒有。
每當聽到這個男孩簡單而淡漠的話語,公羊烈總是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想要給他一些打擊,不管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
“哼,一會打坐完成後,自己趕回山莊吧。”扔下這句話,樹葉“嘩嘩”的響了幾聲,公羊烈離開的背影早已遠去。
戮坐在那裡,瞳孔不自然的縮了縮,看著那片被從中間切成兩半的樹葉,嘴角扯起一個得意而陰森的弧度,自言自語道:“老傢伙,難道你真的還認為風那個廢物能比的上現在的我嗎?如果你這樣想的話,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會收到一份驚喜的,嘿嘿。”很難想象,這個只有十歲的男孩,竟然會很自然的擁有這麼陰寒的笑容,過去他經歷過什麼,簡直令人無法想象。如果扯開他的衣衫,也許能從他那些早已淡去的傷疤上找出一些答案。
隨即,戮很自然的入定,貪婪呼吸著沒有公羊烈監視下的自由空氣,至於還躲在一旁的那個黑衣侍者,還遠遠達不到讓人恐懼的那種程度,直接被這個小傢伙當成一個透明人,就是他的悲劇命運。
當然,這並不是說戮就一定能打敗藏在暗處的黑衣侍者。
這個小傢伙憑藉境界上的超人境界,在黑衣侍者毫無感覺的情況下,輕鬆感覺到他在什麼地方。可是無論力量、速度還是殺人技巧,他離這個傢伙還有不小距離,隨著不斷修行,超越他也是必然結果,而且時間不會太長。
但公羊烈作為刀宗宗主,除了高超的身體素質外,武道上的境界修為也是令人驚歎。
在戮的心理,公羊烈現在的境界簡直就是令他無法逾越的一座山峰,在這四年的時間裡,不論自己怎麼努力,還是感悟不到下一個境界,長時間停留在‘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修為當中。
畢竟境界的提升不光需要感悟和努力,還需要一些機緣和運氣的成分才能達到那種境界。
一個多小時後,在那個黑衣侍者心情焦躁的同時,戮終於站起身來,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淡漠的臉上也揹著那個藏在暗處的倒黴蛋,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嘿”
身材略顯修長的小傢伙發出一聲低喝,如同一個炮彈一樣沖天而起,身影快速進茂密的枝葉中,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藏在暗處的那個倒黴蛋兒心中一驚,趕緊快步追了上去,但是他搜尋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那個男孩的身影,心頭好像被一個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想到宗主公羊烈的那般無情手段,黑衣侍者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怎麼辦?如果這小子逃掉的話,宗主怪罪下來我一定會死的。”一襲黑袍的男子臉上神色不斷變換著,冷汗像一條小溪,從額頭上不斷流下來:“但是我不回去的話,被宗主逮到會更慘,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人的生命對他們自己而言都只有一次,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了。就算黑衣侍者再忠心於自己的宗門,當生命受到威脅時,還是會猶豫不決。
“砰,砰砰”
正當他坐立不安時,樹林中又響起幾聲悶響,隨著這幾個聲音的響起,一個身影快速向著山莊的方向疾馳而去。
黑衣侍者愣了愣,咬牙切齒的表情中透出一絲怨毒:“哼,如果有一天宗主處死你的話,我一定會請求親手摺磨你這個混蛋。”
稍稍愣了一下,這個黑衣侍者也隨著前面那道人影,不斷朝著山莊的方向趕去,為了不再跟丟前面的小男孩,他也顧不得隱藏自己的身形,就在那個男孩的後面,保持住自己的速度,眼睛一眨不眨,神色中帶著小心。
明顯感覺到那個黑衣侍者疾馳在後面,戮露出了一個惡作劇式的微笑,心中冷然罵道:“廢物,也教出了風那個廢物。”
其實戮剛才暴露了一點隱藏的實力,可這又能怎麼樣呢?難道那個黑衣侍者會跑到公羊烈面前哭訴,說他自己大意的時候被自己這個半大孩子耍了一通?
如果是這樣的話,估計首先被懲戒的就是他自己了。
而且,像公羊烈這種強大的,掌握別人生死的男人,他會過分的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假象矇蔽他的雙眼時,就算事實從別人口中進入他的耳朵裡,他還是選擇不信。
算到這些東西之後,小陰謀家戮,才下定決心戲耍這個跟在自己身後很長時間的黑衣侍者。畢竟被人監視的滋味很不爽,尤其是在自己修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