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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拂過,帶起幾片花瓣捲起旋兒,眷戀著樹下少女烏黑的長髮。少女低垂著眉眼,剪水雙瞳脈脈含情,淡化了並不出色的臉容,恬靜婉如一幅潑墨山水。
初春陽光的照耀下,一個紫衣少年步入院內。如玉的面容上雙眉入鬢,削鼻薄唇,鳳眸中霧氣迷離。他見我停下琴打量著他,便揚眉一笑,當真邪氣得傾城絕色。正是身長七尺八寸,美詞氣,有風儀,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飾,人以為龍章鳳姿,天質自然。
妖孽男?我肅了肅表情道:“不請自來,是謂賊也。不知閣下是什麼賊?”
妖孽男見我表情有幾分嚴肅,便放聲大笑,囂張狂放得可以。他採下一朵粉薔薇,放在鼻下嗅了片刻道:“採花賊。”
張狂如他,剛剛的動作竟讓我有人面桃花之感,男子都如此俊美,豈不羨煞女子?“那你恐怕走錯地方了,這裡既無牡丹之國色天香,又無蓮之出淤泥而不染。還是,你覺得家花不如野花香?”採花?怕是他想被姑奶奶我採了去吧。
妖孽男撫掌大笑道:“好一個沈婉鳶!沈家果真是藏龍臥虎,小覷不得。”
看樣子,似乎,這個妖孽男大有來頭。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卻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讓人不敢正視。
“滄瀾霄。”我脫口而出,只見他眸光一斂,沉聲道:“你認識我?”
認識你才有鬼?不過姑奶奶我在這受盡欺負可有你的份,要不是你,婉如敢這麼張揚跋扈麼?
“知與不知又有何妨?望太子移駕,這裡廟小容不下大龍王。”我懶懶道,收了琴準備離去。滄瀾霄也有些意興闌珊,隨口問:“你剛剛彈的曲兒叫什麼?”
“聞琴音而知雅意,既不是雅人,又何必告知?”
滄瀾霄將玉扇拍開,微怒道:“你還是第一個敢與本殿如此說話的人。”他好似又想什麼,嘴角禽絲戲笑,壓低了聲音道:“莫不是想用這個法兒吸引本殿吧?不過看你的長相,終究難成大器啊!”
“庸人自擾。”我偏見踏花拂柳而來的婉如,便匆匆收拾。心想我有容人之量,才不與他一般見識,還是快走吧,別一不小心打翻了醋罈子。
滄瀾霄也有所覺察,微微撇過臉去,轉了轉折起的玉扇,朗聲道:“沈婉鳶,你很有意思,本殿記下你了。”
於是他也不顧婉如嬌聲軟語的“太子哥哥”,大步而去,留下一個頎長瀟灑的背影和美目噴火的婉如。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跺了跺腳,邊喊著“太子哥哥”邊跑了出去。
我頓時無語獨立風中,xx你個oo,雖然男人都有劣根性,但也沒你這樣陷害人的啊!滄瀾霄,我們這仇算結下了。唉,照婉如的性子來看,看來以後的日子是不會太平了,都怪我這張賤嘴。
正文 繡球風波
所謂任憑風吹雨打,我自閒庭信步。所以,即使預見了苦難的未來,我還是需要淡然的過我的日子。於是,到了與弄墨齋約定的日子,我還是如約前去,雖然心中還在惴惴不安昨日滄瀾霄給我留下的後遺症。
天終於見可憐如我,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宋掌櫃十分滿意我寫的故事,約定好抽取四成利潤之後,我遊哉遊哉拿了定金就上街溜達去了。
首先,得換身行頭,若如我之閉月羞花之輩(默…。。)像上次那樣再度迷路的話,很容易遭遇歹人,護花使者不是常有的,所以我該毀滅一下我的形象。
街道之上,一個白衣的矮個男子手舞摺扇,蓄兩撇八字鬍,神情猥瑣,顧盼於街上有姿容之女子,行走之時,腳步不穩,微跛。(凌:赤裸裸的嫉妒,毀人形象;那明明是龍行虎步。某夭:偶紫似說出了血淋淋了現實。救命!)
當本爺,虎虎生威地龍行虎步在鬧市之中,引來了十分高的回頭率。恩,果真是濃妝淡某兩相宜,姑奶奶反串也是帥哥一枚。
街角之處的騷動引得行人駐足觀望,依稀還有女子的抽泣之聲,我好奇地行去,卻見莫憂滿面寒霜地立於人群之中,當真卓然超群。似乎就這樣望著他,空氣就會靜止,周遭的喧囂與他無關,是那麼的遺世獨立。而然視線往下,卻見一個女子在他身旁抽泣,那莫憂手中的大紅球球該不會就是繡球吧?傳說中的拋繡球被我撞見了,而且男主人公是才一別幾日的謫仙人。
莫憂見那女子哭泣,不耐地微皺了下眉頭,將繡球拋於那女子府上的家丁,偏偏被眾人圍住,無法脫身,微怒道:“小姐,接到繡球是莫某的無心之過,還望小姐莫要糾纏。”
“既是無心便是天意,奴家繡球已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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