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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難道不是木柴?
“這個煮,煮肉的難道是梅花?”
“正是。”謫仙人這才細細將我打量一遍,那飽含探究的眼神弄得我心裡毛毛的。
“公子好雅興啊!梅妻鶴子,焚琴煮鶴,真是與眾不同,與眾不同吶!”我乾乾讚了兩聲,心想遇到個神經病,還是趕快溜吧。
“姑娘當真是朵解語花,既然來了,不若與在下共進一餐如何?”謫仙人看出了我想開溜的意圖,淺淺一笑,別添了一份雅緻的風情。
這個……我覷了眼暗沉沉的四周,依稀聽到了狼嚎。立即笑道:“盛情難卻啊!既然如此,那就受之不恭了。”
謫仙人從一旁的籃子裡拿出了兩隻白玉碗和兩雙象牙筷,開啟罐子盛湯肉,動作慢條斯理,優雅得像只波斯貓。這廝是個有錢人,有錢人多怪人。我便不再多想,接過白玉碗,一通狼吞虎嚥,那個鮮啊,舌頭都差點咬下去。最後統計戰果,我十碗,謫仙人兩碗。
“今日多虧姑娘在此,不然往年浪費的可不少。”謫仙人放下碗筷,淡淡道。
“往年?你每年都煮鶴吃?”我拿出絲帕故作斯文地擦了下嘴角。
“正是,在下每年都會養一隻鶴。不過看樣子,似乎今年就不用了。”謫仙人目光深深地看了我兩眼,看得我起了雞皮疙瘩。
“呵呵,公子養鶴的功底不行,還是莫要養了吧。投桃報李,我這有幾塊糕點,純當潤口。我從藥籃子裡拿出了包好的鳳梨酥,心裡唸叨著我可不欠你什麼,千萬不要把我當鶴養著玩。
“姑娘可是在下見過最有意思的人了。在下莫憂,不知姑娘閨名?”
“凌緋……。。我看夜已深了,不如就此別過。江湖路遠,後會無期。”我鄭重地向著正在品鳳梨酥的莫憂一抱手。
“呵呵,姑娘說笑了,相逢即是有緣,怎會後會無期?郊外荒僻,不若我送姑娘回家吧。”莫憂站起了身,輕拍了下衣上的塵土,望著我笑道。乖乖,比我高了好大一截。
我在青嵐苑的牆外徘徊良久,探尋到了我前些日子發現的……。狗洞。
“凌姑娘家便是此處麼?可是要在下送你進去?”莫憂上前兩步,溫言道。
“不用,公子送到這兒便可。公子若是在這裡,我的獨門秘術施展不開,生怕誤傷了公子。”本人是個十分負責人的人,嚇到內傷也是傷。
“獨門秘術,”莫憂咀嚼再三道,“既使如此,在下定當離去。”
“一路順風,”我揮著帕子目送莫憂離去,默唸著“半路失蹤”,然後哼著小調,本著龍門要跳,狗洞要鑽的精神回去了。當然,免不了被熬夜等我歸家的青芹和柳眉數落一番。
正文 相見惡
上次沈家家宴,婉如一曲《霓裳》被傳得驚為天人,坊間亦有流傳沈大小姐的才名無雙,驚才絕豔。其實,又有幾人知曉,若論羌獨絕,非青芹莫屬。三嫌老醜換娥眉,這沈府之中,又有誰會關注一個失寵的妾室?而我,自然成了青芹琴藝的繼承者,日日練琴,倒是小有所成。畢竟,對於一個曾今連宮商角徴羽都弄不清的我,能夠憑曲彈樂已經是天大的進步了。
所謂創新才能做到與眾不同,才能獨樹一幟,才能豔壓群芳。自此,我將中西結合轉化為古今結合,用古箏彈奏現代較為古典的樂曲,效果頗佳。
是以,日漸當空,在人最最睏乏的時候,我濯手焚香,開始練琴。撥弄了幾下琴絃,恩,音質清冽,算得上是一把好琴。此琴換做“棲梧”,已伴了青芹十餘個春秋了。棲梧棲梧,可知上古有鳥,名曰鳳凰,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可是青芹怎麼就偏偏挑了棵爛芭蕉呢?是以,男人不可靠,古代的男人猶是。
心中感慨,便不覺彈起了“問情”。
山川載不動太多悲哀
歲月禁不起太長的等待
春花最愛向風中搖擺
黃沙偏要將痴和怨掩埋
一世的聰明情願糊塗
一身的遭遇向誰訴
愛到不能愛聚到終須散
繁華過後成一夢啊
海水永不幹天也望不穿
紅塵一笑和你共徘徊
哀怨憂愁的曲子載著訴不盡的思念與傷悲,遙遙直透天際,低低沉沉宛若流不盡的相思,解不開的糾纏。
空氣中似有幾分涼意,一襲紫色錦衣的少年緊了緊衣領邊上的銀狐毛,修身如玉。他順著琴音的引導緩緩向青嵐苑走去。早春時節,已有桃花開滿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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