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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色,我將將才撿得了,想起是她的。還望皇上和各位娘娘勿要怪罪。”
皇帝將茶盞隔在桌上,眉眼愈發淡漠:“沒能力護好朕賜下的東西,朕也用不上。”
眾人聽得心頭一緊,雲露卻若有所思,是她多心了嗎,總覺得皇帝這句話內有深意。
不過沒想到這位孫侍御,會藉著這個翻盤。想必原先只是用來博取關注,只是如今倒能讓皇上多看她一眼,改改決定。
她雖然希望阮湘怡一同進位,但是她自己尚且要小心仔細的籌謀,如果要再添一個人,斷沒有這樣的心力。她素來不是心軟的人,明知自己的能力不足,底牌不夠就豁出去幫別人。況且——
其實依阮湘怡的性格,比起隨時被傾覆的後宮,風波少一些的尚宮局更為適合她。
只看她能不能想得開了。
“重羅疊煙碧淋淋,美人慾醉含嬌春。好!”臺上帝王微揚的嗓音傳來,有著驚豔的讚歎。
阮湘怡隨之跌撞著走下來,滿眼含淚緊握著雲露的手,復不肯多說,旋即藏到她身後低首擦拭。臺上已站著粉翠交輝,一衣芍藥花色的花寄靈。
她不怯場,步伐輕快而充滿韻律之美,輕靈地在中央轉了一圈,自然流暢,裙襬揚起,恰如一朵絢爛開放的芍藥花。
別的妃嬪縱是不滿她出格的舉動,看見皇帝突如其來的興致和這一句誇讚也紛紛附和讚揚。
憐妃尤甚。
“看見她,倒想起臣妾年少的時候。瞧花侍御的姿態步伐,想必也是會舞的。”她打量了花寄靈一眼,輕聲與皇帝笑說。
錦昭容顧盼神飛,笑裡還帶挪揄:“憐姐姐這是哪兒尋來的年少,皇上登基也不過幾年的光景,姐姐怎麼就老了。”
對於錦昭容偶爾說話帶著軟刺,後宮的女人早就習慣了,她像是有一日不刺幾回人就不舒服似的,既然不傷筋動骨,也由得她去。更何況,鋒芒外露的女人,總比心思深沉的要好。
憐妃也不過笑笑,對花寄靈道:“你走上來我瞧瞧。”
花寄靈依言走過去,端得是從容大方。她下頷尖尖,眼睛水靈靈的如紫晶葡萄,悄然一轉便有光華流動。模樣尚佳,卻談不上驚豔出眾。
只是這張臉一露面,微仰在日光沐浴下,卻讓坐著的一干妃嬪,連帶著皇帝都看的微愣。
皇帝眯眼:“花家的?”
“皇上,這是原太子太傅,花友常大人的嫡出二女兒。”邊上李明勝知曉聖意,介面道。
“原來如此。”皇帝點了點頭,那些微怔的妃嬪很快就緩過了勁,緊閉嘴巴,不再多置一詞。心裡卻知道,這個花侍御必定是能得封的。
按照步調來說,安排上多是一波強一波弱,給觀眾調整的時間。但花寄靈才剛衝擊過眾人的心神,後面兩個也是不弱。
寧子漱一改低調寧雅的模樣,身穿黑白間色裙,白色上襦,披帛暗紋著金線墨葵,輕輕一搭,盡顯華貴傲氣。黑白雖然不吉利,但她擇的只是偏近的顏色,如黑裙在日光下隱隱透露出墨綠的色澤,上面更有紋路暗飾,稱得上是端麗多姿。
眾妃眉頭微蹙。
黑襯白象徵著黑牡丹,縱然非是牡丹之王,但牡丹花的象徵,又豈是誰都敢穿的?
尤其是在這樣的場合。
但皇帝卻眼前一亮,大為滿意的連番稱讚,整場下來都沒有過的欣歡喜愛之情溢於言表,讓妃嬪們手帕一絞,心裡惴惴。
這是看上了?
內侍唱名時,雲露一時起了玩性,正逗小方池裡依在腳邊的小粉荷,許是開得早了,顯得小巧嬌盈,糯糯可愛。
她見阮湘怡仍是低著腦袋瞧花兒,但好賴有了笑,便起身擦著寧子漱的肩登上玉臺。她成年後常隨父親出席晚會,不過是走走“紅地毯”,自是步履輕盈,沒有壓力。
淺紅色上衣奪人眼球,淺藍色腰裙與之撞色鮮麗,尤束得她纖腰嫋嫋,步姿婀娜。底下是淺米色長裙緩和,但上面紅藍色小綬點綴美麗的小塊亮色,仍不減流光華彩。
在視覺上形成的衝擊前面的侍御斷不曾有過。
即便是與她一齊展示在眾人面前的仕女丹青,也因為缺少裙上的紅藍亮珠渡色,而過於突兀了。
喬貴嬪眉尖輕蹙,不大適應地說道:“這位侍御的打扮極是貼合。但著色過於鮮豔,須得再學一學選色才好。”
眾妃紛紛點頭附和。
她們倒不是嫉妒,而是因為時人的審美,認為“清素淡雅”最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