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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縱貓傷人,使臣妾手臂受傷,故而臣妾才會出手罰她。”錢麗儀端正出列,低眉道。
太后不曾看她刻意抬起的手臂,只輕抿一口後擱下茶盞,淡道:“嗯,畜生不懂事,是該好好約束約束。”
太后指桑罵槐,可沒妃嬪有膽子接嘴。只看那憐嬪被氣得全身發抖,還要硬擠出笑來。
其實鍾粹宮前的喧譁自有宮人報到壽康宮,太后不止知道錢麗儀掌摑憐嬪的事,還知道雲露的一言一行。雖她對這些小門戶爬上來的妃嬪全無好感,但對憐嬪的厭惡大過一切,雲露此舉大大給了憐嬪沒臉,倒是正中她老人家下懷。
不過到底雲露近些時日晉升的速度太快,性格也不對太后胃口,因此不像給錢麗儀撐腰那般對她。目光平平掠過罷了。
太后視線微轉,見皇帝的目光一直放在較遠的地方,微笑問他:“皇上這是在看誰呢?”
皇帝聽到方才回神,半忖半道:“兒臣見花美人的裙角打溼了,在想又是個什麼緣故。”
“哦?”太后眯了眼看去。
滿殿的人都把視線放了過去,雲露亦想起剛剛在鍾粹宮裡發生的事,不覺有些波浪在她不知情的時候暗自湧動起來了。
按理服裳不整不得入殿,但花美人只打溼了邊緣,使得顏色微暗,倒不很明顯。且她分位低,坐得遠,一般而言是難以被上位者發現的。
“姓花……”太后細想了一會兒,眼神稍微變得有些複雜,笑道,“是花太傅的女兒吧,倒是和她姐姐出落得一般靈秀。”
坐在旁邊的淑妃面色較平日微白,過了片刻收斂情緒,含笑歉然:“是臣妾方才不小心潑溼了花美人,請太后恕罪。”
太后看了她一眼,又側臉與皇帝對視。
隨即平靜一笑:“既是不小心,往後注意些就是了。她如今才封了個美人?倒是委屈這孩子了,這般靈巧的模樣兒,哀家看著倒是很喜歡。”
“難得母后喜歡,朕便晉她作從六品寶林如何?”皇帝抬了眼兒,一覷之下笑道。
連跳三級,聽得周遭妃嬪都有些心驚。
太后擺擺手:“還是按規矩來,不能因為哀家喜歡就恩寵太過了。先晉為承徽罷。”
“就按母后的意思辦。”
花美人喜不自禁,當即上前給太后和皇帝叩頭謝恩。
太后打量了她這一身衣裙雙蝶戲花的淡粉衣衫,笑了笑,讓她起身退回便罷,倒沒有更多的恩典。
但對花美人一個失寵多日的妃嬪來說,已是大喜。
眾妃嬪不禁嫉妒,按理御前失儀是要受處罰的,怎麼偏偏輪到花美人身上,就顛了個個兒呢!
雲露的視線在皇帝、太后和花寄靈三人之間輪流轉動,微微蹙眉,思忖裡頭到底藏著什麼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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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寄靈回到披香苑,臉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瑤琴雖沒跟過去,見到主子這樣當即行禮,含笑道:“奴婢恭喜主子。”
琵琶偷偷給她比了手勢,她立刻眉開眼笑,緊跟著:“恭喜主子晉封承徵。”
“咦,你竟知道?”
花寄靈的視線在她二人間打了個轉兒,戳了指頭,笑嗔:“你們兩個丫頭!打量著我不知道你們私下弄鬼。”
瑤琴陪著嬉笑了一會兒,旋即想起什麼,驚奇道:“沒想到憐妃娘娘落到這田地,竟是真能幫到主子。奴婢原先只當她是糊弄主子為她辦事兒呢。”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琵琶取來一件乾淨的衣裳,給主子換了,邊道,“她到底在後宮待得日子長久,知道的密事多。喬貴嬪如今壓了她一頭,不能為她所用,主子卻可以。以往她身在妃位,奴婢還擔心她過於強勢,主子會吃虧,如今麼,誰又比誰差些,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瑤琴心底仍有疑惑:“可這回她給主子的計策也忒怪了些,讓主子撞上去,叫淑妃娘娘潑一身得茶。怎麼就能叫太后和皇上看重了?”
“若是你也猜得到,就不是密事了。”琵琶笑了,又思慮著轉向主子道,“不過依太后說得話,奴婢倒覺得,今次的事恐怕與大小姐脫不開關係……”
花寄靈眼神一黯,咬了咬唇:“我也有些猜到了。”
“那憐嬪讓主子做的事,主子可還要做?”
她搖了搖頭:“不得不做。即便憐嬪如今任誰都能踩一腳,如果我背信棄義,也難保她是否會在背後捅我一刀。而且她說得事,倒也不算太難……”
“主子說得是,只是……主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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