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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雲露雖有封號便比她高出一些,但二人同級,不行禮也合守宮規。行半禮自然更為尊敬客氣了。
這一日天氣風和日麗,鍾粹宮前站著幾撥人,其中一個衣著單薄地,正抱著只通體雪白的貓兒,雙眸帶火地看向對方。
雲露走近,只聽向來得理便饒人的錢麗儀語帶輕蔑,出口漫不經心。
“憐嬪這禮兒行得太過潦草了些,本宮不大滿意呢。”
作者有話要說:雲露走近,只聽向來得理便饒人的錢麗儀語帶輕蔑,出口漫不經心。
“憐嬪這禮兒行得太過潦草了些,本宮不大滿意呢。”
………
☆、50潑茶
已落到嬪位的憐妃惱恨不已,手裡一重;貓兒尖叫一聲躥出去;正跳到對面的錢麗儀的懷裡;狠撓了她手臂一下。輕紗做的夏衫哪裡經得它一爪子下來?當即破開了縫,連帶皮肉都帶出一道血痕。
錢麗儀吃痛,一甩將紅豆摔遠,臉色陰沉:“憐嬪用心不軌;放縱畜生傷人;該當何罪?”
“錢麗儀當年也不是沒被撓過。”憐嬪一副豁出去的模樣;揚了揚下巴;冷笑;“我還記得你當時說‘都是臣妾逗它;才讓它惱了,臣妾不打緊,紅豆小主子高興便好’,那狗腿的模樣兒,呵。”
她假惺惺模仿錢麗儀當初的樣子,還真讓人忍俊不禁。
一時大家看著錢麗儀的目光微變,含了幾分戲謔。想不到私底下還曾有過這一出。
錢麗儀大怒,新仇舊恨湧上心頭,看著對方那張美麗柔軟地臉又嫉又妒,當即一掌揮下,“啪”地一聲,慢慢有紅色浸透而出。
“大膽!”憐嬪捂住臉,怒喝一聲。
錢麗儀揉著手腕,反是漸漸笑了:“大膽?無須大膽,本宮一個正三品,自然可以打得一個從四品的嬪。”
眾人還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巴掌聲裡沒回神,沈芬儀攜皇后之命走出,見到門口這鬧哄哄、亂糟糟的樣,不由皺眉。
“鍾粹宮門前不可喧譁,諸位姊妹還請先行入殿請安。”
戲演到高/潮,眾人看了過癮,便也聽話散了,陸陸續續往裡走去。
雲露此時正蹲在地上逗貓兒,紅豆生得一雙鴛鴦眼,不比妙妙血脈純正,但也很是可愛。方才那一摔,貓兒協調性好,腳墊子又軟,著陸時及時護住了自己,不曾受傷。
她抱起貓兒,隨著眾妃一起向內行去,到得憐嬪旁邊,暗地著手一推,就將因啼泣而搖晃著柔弱身子的憐嬪推倒在地。時人並沒有裹腳的習慣,她為了跳舞好看,自行裹了一雙三寸金蓮,因此站立格外不穩。
煙羅紗裙下一雙茉莉花開的繡鞋時隱時現,雲露推完後又施施然手一鬆,紅豆就掉了下去,落到憐嬪的背上。
小貓兒受驚叫了一聲,胡亂踏了幾下,踩背而去。
只餘米白的裙子上幾朵黑色的梅花盛開。
她居高臨下,笑吟吟地看著滿身狼狽,從地上掙扎爬起來的人,訝異輕道:“憐嬪出身卑賤,卻不該連《童子禮》都不曾學過,怎麼站也站不穩當?”
內閣楊大人因被揭露與曲懷仁收受賄賂、聯合作惡的罪證,近日已被革職查辦。
憐嬪巴不上官員的親,身份自然一落千丈。
和樂垂眸提醒:“主子,您未給憐嬪行禮,有不敬尊位之嫌。”
“多虧你提醒得早。”雲露淺淺一笑,優雅翩然地對著塵土沾身的憐嬪行了一禮,“見過憐嬪。”
而後她衣袂飄飄,悠行慢步地走了。
曾經在喬貴嬪生辰宴上,看過她失寵那一幕的后妃無不一個激靈,當下斷定,這位妙婕妤,委實是個記仇之人。
且報仇時折辱更甚,讓人臉面盡失,狼狽不堪。
不管憐嬪形狀如何狼狽,也必須在忍著屈辱給皇后請完安之後,稍事整理,與眾人一道前往壽康宮。
近幾日太后身體復原,已經恢復了眾人晨昏定省的規矩。
今日倒是巧,耽擱了些時辰,正趕上皇上早朝結束,給太后噓寒問暖。好些日子沒見過皇帝的妃嬪不由心跳加速,暗自注意儀容舉止。
太后的注意力通常先是放在憐嬪身上,緊跟著才會落到皇后那裡。
今兒她眼睛一掃,端盞掩去嘴角輕微地笑意,“憐嬪這模樣,是受了什麼委屈?”
面見太后不可馬虎,憐嬪自得收拾一番,然而一時半刻臉上的紅腫尚且不能消下去,因此格外引人注目。
“啟稟太后,憐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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