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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駁。
緊跟著還有失勢帶來的恐慌和怒火,放到從前,區區一個婕妤,即便是正當寵的,在她面前不也得唯唯諾諾地跟只狗一樣!
“又或者,娘娘說得就是事實、真相,臣妾說得就是汙衊?既有這樣的規矩,咱們不妨去皇上跟前,討個明白可好?”
雲露一手扶在茶盞上,另一隻手攤了攤,有幾分少女的天真和挑釁。
她如今有勢無力,就不妨借力打力。
無論是淑妃也好,皇帝也好,她的人要是受了委屈,又豈能讓他們做壁上觀?
朝堂上的罪證已出,就算是憐妃也不得不承認,皇帝不會還一如既往地信賴曲公公,更甚至還會厭惡他欺上瞞下的行徑。所以眼見妙婕妤的宮女和曲公公有關,自然想拖她下水。
可對方態度如此坦蕩,讓她拿不定主意,難道妙婕妤有後招,可以打消皇上的疑慮?
那自己作為挑事之人,在如今政務忙碌之時必會惹皇上不喜,可就得不償失了。
憐妃按捺住心裡的惱怒,佯作冷靜道:“本宮並沒有這個意思,本宮有本宮的懷疑,妙婕妤有妙婕妤的懷疑,咱們皆各自查明,再做定論就是了。”
她會不會真去查,眾人是不知道,但今日妙婕妤敢與憐妃對壘,且又是這位昔日的寵妃娘娘做出讓步,足以讓她們輕看了不少。
只道憐妃,是要跌下“神壇”了。
不過,憐妃畢竟跟著皇上多年,人總是有感情的,就算受曲公公牽連變少了,想來也比妙婕妤這個新寵要強。
皇上也是男人,男人嘛,雖然有了新歡,但看著新歡欺負舊愛,難免還是會不是滋味。然後又自認英雄的給舊愛撐起場面來。
因此誰勝誰負,還不能過早的下定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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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熙帝在壽康宮門口繞了兩次,李明勝見皇上皺著眉,一副苦惱地模樣,忍不住上前道:“皇上,您再不進去,宮人進去一通報,等範嬤嬤出來招呼您,還不是一樣要進。”
“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皇帝遲疑。
李明勝在一旁鼓勵似的點頭。
皇帝停下步子,明澈的眼睛一閃,誠懇道:“可朕就是不想進,怎麼辦?”
……不想進您別來啊!在宮門口晃悠算怎麼個回事兒!
不過李明勝也知道,皇上不來這一趟是不可能的。
雖對外都說太后養病,其實是皇上恐怕依太后強勢的性子,干預過多,反而會壞了大事。太后那樣的人,哪兒能見到皇上為一時局勢納了太監的侄女入宮?
早前就不知道針對過憐妃多少回。
因此皇上羽翼豐滿後和她老人家定了約,三年時間,如果他不能除掉曲懷仁,到時再按她老人家的意思安排。
近期稱病,那是太后著實看不下去皇上那荒唐的樣兒,乾脆來個視而不見。
她老人家雖然強勢,但絕對是信守承諾之人。
壽康宮殿內,剔紅雲龍紋爐上青煙嫋嫋,縈旋而上,內裡的一切傢俱擺設,皆內蘊華貴,經歷過歷史的沉澱,有別於鍾粹宮那樣的華光外露,反倒顯得主人貴不可言。
太后亦不過四十多歲的年齡,見其雙手光滑柔潤,便知保養得極好,因而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只是她手拈佛珠,眼眸平靜無波,雖還有莊重貴氣由內散發,卻不見生機。
人便老氣了。
此刻,她見範嬤嬤引路在前,皇帝跟在後面規規矩矩地走進來,不禁抬了抬眼皮:“來啦。”
“母后,兒臣給母后請安。”皇帝擺出從未有過的恭敬表情,行了大禮。
“起來罷,坐。”太后說完,半闔著目,出了一會兒神。等手裡的佛珠捻過幾顆,方淡淡道,“這件事你做得很好。”
皇帝聽了這話當即有些破功,明朗一笑,奉承道:“都是母后教養得好。”
太后雖是瞥他一眼,卻也忍不住露出些笑容。
這個大兒子不是從小養在她身邊的,最初那性子她也看不上,她想要的繼承人,當然要規矩持正,莊重威嚴。但在宮裡養大的小兒子別看人和霸王一樣,骨子裡竟和他父皇有些像,過於軟弱。
倒是大兒子,表面懶散隨性,卻是殺伐果決,行事狠厲。
只可惜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記事了,讓她覺得,母子之間有所隔閡……
“不用急著給哀家戴高帽。”她心平氣和的聲音裡有著一絲擔憂,“內患平息還需要一段時間,沒有曲懷仁牽頭制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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