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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森森,雙腿發軟,頭皮也一陣一陣地發麻。抬頭看子靈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玉奴心中甚是擔憂,忙說道:“估計小姐是捨不得夫人和少夫人才會這般難過,精神也益發不好了,奴婢待會兒就讓門口的侍衛去給您請個太醫來瞧瞧。”
“不礙事的,休息休息就好了。”不就是做了個不算噩夢的噩夢嗎?何止於還要大費周章地請大夫?子靈真的以為自己只要休息休息就好了。
“好歹開個益氣安神的藥喝喝也好,這樣,奴婢才能放心。”要不,玉奴真的擔心子靈繼續這樣心神不寧,早晚會出事。況且,子靈腹中的胎兒也經不起這般折騰——他已經八個月大了,都快出生了!
注:
(1)清,吳偉業,《悲歌贈吳季子》。
第28章 續棋局
話說,自歐陽縈進宮後,孟宏煜便對她寵愛有加,夜夜臨幸,一副新婚燕爾琴瑟和鳴的幸福模樣。那些受了冷落的妃嬪,見歐陽縈這般得寵,自是對歐陽縈恨得咬牙切齒。
歐陽縈獨承恩澤,孟宏煜龍心大悅,太后心中也寬慰了許多,臉上逐漸有了笑容——一直以來,她都在擔心蕭子靈如此得寵,孟宏煜遲早會立蕭子靈為後,因此,她才處心積慮地物色歐陽縈進宮,如今,歐陽縈得寵,蕭子靈失寵,那就不枉費她的一番心思了!
秋風漸闌,陶淵明的菊花亦在南山下漸漸凋謝,滿地黃花堆積,憔悴如遲暮的美人。下了幾場寒霜,天氣益發寒冷,想來秋天是要過去了,而冬天,遲早都會來的!
太后的病情沒有加重,卻也不見大好,只是這般時好時壞地反覆著。自從知道了太后幫林氏父女隱瞞蘇子容的死因後,孟宏煜便對太后大失所望,心中也多了一絲防備。
他不再敬太后如天地,不再掏心掏肺地和她說心裡話,也不再將家國大事說出來和她商量。他只是盡著一個兒子最基本的職責,每日到慈寧宮請安問候,關心一下太后的身體狀況,不痛不癢地聊些家常瑣事。
這日,孟宏煜下了早朝後照例去慈寧宮請安,進了廣壽廳,只見太后和歐陽縈正在窗下下棋。初冬暖暖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鋪在晶瑩的白玉棋盤上,陽光照射下,黑白交錯的棋子顯得那般溫暖。
歐陽縈捏著手中的黑子,遲遲不知該如何落棋,看著那一枚枚晶瑩的棋子,她有剎那的恍惚——這白玉雕琢的棋子這般精緻,可是,再精緻又怎麼樣呢?棋子,畢竟只是棋子呵!
“縈答應可想了很久了,怎麼還不肯落棋?”太后望著兀自沉思的歐陽縈,笑著提醒她。
“臣妾棋藝疏淺,被太后這般夾擊,如今進退兩難,這盤棋都不知道該怎麼下了。”歐陽縈虛心地說道,其實,她亦是棋藝高超,足可與太后匹敵,只是,她“甘拜下風”,只為博太后歡心。
“呵呵,看你說得這般謙虛!和你下過一盤棋,哀家就知道你的深淺了。”歐陽縈剛落棋,太后便緊隨其後安下一枚棋子。
孟宏煜在門口靜靜地站了一小會兒,終於還是開口打斷她們了:“兒臣來給母后請安了,不知今天母后身體可好多了?”
聽到孟宏煜的聲音,歐陽縈忙起身離座,上前給孟宏煜請安:“臣妾見過皇上。”
孟宏煜走過去輕輕地扶起她,眉眼間流露出一股溫柔:“縈答應無需多禮,你們繼續下棋。”
“皇兒坐吧。”太后示意他在歐陽縈的位置上坐下,笑著說,“皇兒好久沒和哀家下棋了,今兒就陪哀家下一盤吧!”聽她的語氣,似乎溫和而慈愛,然而,卻隱隱藏著一絲指責。她是在指責孟宏煜這段時間來對自己的冷淡,畢竟,她們是母子,她怎麼會察覺不到自己兒子的異常?哪怕只是一點點的異常,哪怕他不露聲色地隱藏得那麼好!
舒文姑姑忙拿過一個坐墊,換下歐陽縈剛坐過的墊子,孟宏煜便在太后對面坐了下來。一個宮女搬了張凳子放在榻邊,歐陽縈也在一邊坐下了。
“那好,朕就接著縈答應的棋下完這局了。”孟宏煜認真地審度棋局,“兒臣還有一事想和母后商量,正好邊下邊說。”
一聽說他有事願意和自己商量,太后就眉開眼笑,忙問道:“是什麼事?”
歐陽縈一聽他們有事商量,怕自己礙手礙腳的,因此便思量著離開:“既然皇上和太后有事商量,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看歐陽縈起身告退,孟宏煜忙說:“縈答應不用先行告退,正好此事與你有關,你就坐著聽聽吧。”
一聽說此事和歐陽縈有關,太后突然擔心起來——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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