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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個不知人間疾苦的高高在上的君王,俯瞰眾人,看到的只是頭頂,卻看不到人們臉上的表情和內心的想法。偶爾的施捨,便要求你銘感五內。
而且作為一個冷麵少言的君王,他很少說出自己的想法。他不說就只能靠你自己揣測,揣測對了無功,揣測錯了便是大過。都說伴君如伴虎,說的大抵如此。
大堂經理顯然被嚇倒了,立馬要求給他們免單。尤淺淺覺得世界真奇妙,歐子銘的這種無理要求都能被這樣縱容,以後吃飯還有人交錢嗎,還不得掀起一個霸王餐的小高潮。
尤淺淺厚道地掏出錢包問大堂經理,“多少錢?”
大堂經理顯然被這個舉動驚嚇了,看看歐子銘又看看尤淺淺,賠笑說:“是我們怠慢了二位,怎麼還好意思收錢呢,這餐就當是我們飯店給歐少賠罪的。”
人家死活不要錢,尤淺淺也不好往人家手裡塞錢吧,瀟灑的一揮手,“那再給我來個血燕。”
大堂經理的臉色綠了綠,顫顫巍巍地答應下來告退了。
歐子銘點了支菸,似笑非笑地看著尤淺淺,“行呀,學會狐假虎威了。”
尤淺淺仍是不理他,別過臉看落地窗外的景色。
夜幕下的京城繁華依舊,高樓林立間是車水馬龍,人群川流而過。夜色喧囂,處處透著熱鬧的商業氣氛,街對面恰好是一條商業步行街,燈光分外的明亮,櫥窗裡澄明瓦淨的擺著幾件新款的夏裝,剪裁頗為簡潔,尤淺淺不由多看了兩眼。
“喜歡那衣服?”
尤淺淺收回目光,平平淡淡地看了歐子銘一眼,仍然不答話。
他總是這樣,先打你一棒子,疼了之後再給你一顆甜棗。
徐小可有陣看了一篇網上連載的言情小說,說的是男主角把女主角強姦再強姦,虐待再虐待,順手還把女主角的父親給滅了,後來一番懺悔加上自殘之後,兩個人居然冰釋前嫌,雙宿雙棲了。
徐小可當場就拍著電腦罵娘,說這作者有病得趕緊治,別耽誤了,誤了人生,整不好就是女版的馬加爵,殺完人之後覺得道歉有用,不用償命的。
尤淺淺說:“我看你才有病,沒事找虐,這樣的文章居然能堅持看完。”
“姐一直等著看這女豬殺男主全家,親手閹了他,誰知道等來了這麼歡喜的大團圓結局。真是太匪夷所思了,淺淺,難道是我out了。”
尤淺淺當時也覺得不可思議,殺父之仇還真能一笑泯恩仇了?莫非是繼父?
可是現下這是生活,又不是虐戀情深的小說,誰他媽有名沒事找虐,還越虐感情越深。尤淺淺覺得自己沒病態到要求在吵鬧中增進感情的地步。
血燕端了上來,尤淺淺其實已經飽了,一點食慾都沒有,為難地看著面前的湯盅。
歐子銘一招手,大堂經理就跑了過來,“歐少,有什麼吩咐?”
歐子銘一指那血燕,“結賬,把那個打包。”
“這哪成呀,沒讓您吃滿意,怎麼敢收您的錢,這頓免單,免單。”
歐子銘眼風掃過尤淺淺,說:“該是多少就多少,別讓我在女朋友面前丟臉。”
大堂經理一時嘴巴抽筋,半天沒合上,支支吾吾地說:“原來是歐少的女朋友,失敬失敬。”
尤淺淺嘴角也抽了抽,勉強維持著面無表情。心裡卻是一下震動。
歐子銘毫不避諱的說她是他的女朋友,以他那樣的身份,用不了幾天,歐子銘已經名草有主的訊息就是天下皆知了。從此,他們之間的關係,從東京見不得光的床伴,臺灣裝作不相識的陌生人,飛躍到了帝都裡示於人前的情侶。
他在給她信心,也在要她安心。
出了飯店,歐子銘開啟後座車門,把打包的血燕放進去,然後鎖上車門。
尤淺淺正詫異他不是要走回家吧,歐子銘已經繞了過來,拉起她的手過馬路。
他帶她來到方才她看的那家店的櫥窗前,揚起嘴角笑看她,“進去試試?”
尤淺淺還沒開口,門口的服務員已經笑臉迎了出來,請他們進去。
歐子銘挑出那條玫瑰紅的裙子,遞給尤淺淺。
尤淺淺看到一旁導購小姐羨慕的眼神在她和歐子銘之間尋索,突然覺得自己和歐子銘一直是這樣真實的聯絡在一起的。
裙子的布料很輕快,樣式簡單,剪裁卻是流暢,雖然露著大片的後背卻不顯得暴露,反而襯出肉肉的尤淺淺幾分性感。
尤淺淺彎著眉角,看向歐子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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