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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迎接他們,尤淺淺看到那個深褐色歡快跑動的身影,眼前不由一熱。
換了拖鞋,尤淺淺徑自走進臥室,歐子銘去浴室洗臉,洗好出來卻看到尤淺淺已經把她的衣服都塞進了行李箱裡,正在把床頭櫃上的化妝品往箱子裡扔。
歐子銘一個箭步上前,按住她的手,急促地問:“你這是幹什麼?”
尤淺淺停住了手裡的動作,退後一步,正視歐子銘,神情是前所未見的認真,平日裡她大多沒心沒肺的笑,傻乎乎的不愛動腦子,歐子銘見到這樣認真的她,還是臺灣競賽做評委的那一次,再有就是清華演講她做翻譯的那次。
尤淺淺一字一句說得清晰而緩慢,她說:“歐子銘,我們分手吧。”
歐子銘不可置信,下意識地問:“你說什麼?”
“我要和你分手。”
“為什麼?就因為你昨天在凱賓斯基看到我和別的女人跳舞?尤淺淺,你不小了吧,那不過是應酬而已,什麼都沒有,你就為了這個要和我分手?”
這是尤淺淺頭一次見到這樣激動的歐子銘,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焦躁的情緒都寫在臉上,語速很快,帶著強烈的不可置信。
尤淺淺深吸了一口氣,仍然是正視歐子銘,平靜地說:“歐子銘,對我而言你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我以為我幸運的摘到了月亮,到頭來卻只是撈到了水裡的一個倒影,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感到踏實,安穩,更不要說安全感了。我總是覺得哪天你一個不高興了,轉身就可以甩了我。你高興了,帶我吃飯帶我玩,不高興了,搭理都不搭理我。歐子銘,你就是個太陽,我繞著你跑了這麼長時間也跑累了,再跑下去,我就要找不到自己了。所以,我必須要和你分手,因為我不想做那種為了愛情迷失自我的女人。我不想等到對你的情感都被磨盡的時候再後悔或者是怨恨,與其那樣,我情願將美好留在回憶裡。”
歐子銘一下子抓過尤淺淺的手,他的手在微微顫抖,他胸口起伏,歐子銘掙扎了片刻,終是在尤淺淺耳邊重重地嘆了口氣,“尤淺淺,我愛你。”
尤淺淺先是一愣,緊跟著是一笑,笑得無奈而苦澀,她說:“歐子銘,我一直希望如果我再努力一點,有那麼一天會聽到你說愛我。但是求而不得的東西在這個時候得到,對我來說實在太過諷刺了,我不會因為你的一句話而心軟。我要離開你,我要回東京了。”
歐子銘眉頭擰緊,深深地看著尤淺淺,突然發狠力地抱住她,歐子銘本來就瘦,身上骨頭根根分明,這麼一抱,饒是尤淺淺那樣肉肉的身材都覺得被咯得難受,尤淺淺感覺快要被歐子銘刻進身體裡了,掙扎著想動一下身子,卻被他勒的更緊。
歐子銘吻著尤淺淺的頭髮,是他慣用的洗髮水的男士薄荷味道,他甚至不知道尤淺淺喜歡的洗髮水的味道。他突然意識到尤淺淺說的是對的,他從來沒有俯下身來,看看尤淺淺內心真正想要的,她喜歡吃甜食他就給她買,以為這樣她就會高興會滿足。就像對待摸寶一下,以為給它好的生活它就會高興的搖尾巴,卻忽略了人是情感敏感的動物。而此時此刻,面對如此決絕,是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樣強硬過的尤淺淺,歐子銘覺得心慌,他吻著尤淺淺的頭髮,低聲說:“淺淺,留下來。”
淚水在尤淺淺臉上肆意流淌,積攢已久的和歐子銘有關的和他無關的委屈、悲傷藉著這一次機會通通宣洩了出來。
前番他們冷戰,歐子銘對她說對不起,尤淺淺在他的懷裡放聲大哭。
可是這次,歐子銘說出來的是“我愛你”,尤淺淺卻只是無聲的哭泣。
有人說,真正的悲痛,就是哭泣無聲。
淚水打溼了歐子銘前胸的衣服,涼涼的水分讓他更加的無措,他緩緩的放開了尤淺淺,扶著她的肩,眼波沉沉地問:“尤淺淺,你一定要離開我嗎?”
尤淺淺緊攥著手心,指甲穿透皮層,劃破肌膚,留下細密的疼痛。她看似隨性的表面下是徹骨的倔強,她用力地點頭。
歐子銘的眼神瞬間灰暗,他身子微微搖晃,連退三步,原本清俊的臉龐透著滄桑,他悲極反笑,慢慢地掏出錢包,從裡面的一層拿出一個小小的布袋,狠狠地扔到尤淺淺面前,“既然你要離開,我的健康就用不著你來守護。”
說罷他轉身離去,走得趕緊利落,不帶一絲猶疑。
片刻之後,大門被狠狠地摔上。
尤淺淺呆呆地望著地上的布袋,那是新年的時候她在淺間神社為他求的健康御守。那時候她說:“身體是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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