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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歐子銘站起來,走到尤淺淺身前,把她拉起來,語調平淡沒有起伏,話題的卻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轉換,“做愛吧。”
尤淺淺愣了一下,卻被歐子銘當作了預設,把她按在牆上就吻了上去。兩個人一路擁吻,一同跌在臥室的床上。尤淺淺印象中的歐子銘做什麼都是不疾不徐運籌帷幄的樣子,十分有分寸地掌握著主動權,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急躁的他。
四月的天氣讓尤淺淺覺得渾身燥熱,開啟了空調,稍一分神,腰間換來歐子銘狠狠一捏,叫聲還沒出口,嘴就再次被他封上。
“等等。”尤淺淺啞著嗓子,單手艱難地推開歐子銘的胸膛。
歐子銘皺著眉,對於她的中途叫停顯然非常不滿,眼裡風浪翻騰,慾望的火苗如燎原之火直欲將她吞噬。他撐起手臂俯身看她,用不悅的語氣問:“怎麼了?”
尤淺淺咬著下唇,臉色紅潤,也分不出是害羞還是情動,支吾道:“危險期,你穿雨衣吧。”
歐子銘眉頭更緊,目光沉沉地絞著她,依舊是一言不發。
尤淺淺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赤裸裸地躺在案板上等待著屠夫的宰殺。這種感覺很不好,但是自從和歐子銘有了這種關係之後,她從來都是處於被動的位置,歐子銘就像看不到頭的深潭,沉穩老練,她的喜怒哀樂被他看得清楚,她卻看不出他平靜臉色下的情緒。
一滴汗水順著歐子銘的髮梢滴落下來,滴在尤淺淺的臉上,乍一看倒像是她的淚水。
室內開了空調,但依舊是熱,尤淺淺不僅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燃燒,還覺得半支著身子的歐子銘也是個巨大的發熱源,眼中的情熱更是灼燒著她的神經。
歐子銘眼中一抹濃黑閃過,抓住尤淺淺的手腕,把她的雙手握在一起拉到頭上,用力的固定住。
尤淺淺大驚,“你幹什麼?”
歐子銘緩緩撐起身子,手上的力道卻是一份不減,低聲說:“對不起。”
第二天一大早,尤淺淺去上學的路上,還是繞路去藥房買了藥吃。
淡淡的中藥味道,苦澀在舌尖點點蔓延。
東京大學在本鄉三丁目,尤淺淺中途要在池袋換一次地鐵,昨晚沒有睡好,直打瞌睡,險些坐過了站。早上的課是出了名難懂的建築史,尤淺淺的日語不太靈光,更不敢怠慢。
也顧不得那麼多,轉車的時候在星巴克買了杯咖啡提神。
等咖啡的時候,她在心裡又把罪魁禍首歐子銘反反正正罵了個來回,決定這個月不交給他房租了。當初申請東大宿舍的時候,她還不知道那邊是出了名的難申請,她沒有經驗,以為像國內那樣是百分百透過,沒有想到還會落選的可能。一時間沒有地方住了,一位好心的同鄉學姐說她一個朋友的房子是兩居室,正好空了一間,幫她問問。於是尤淺淺就住進了歐子銘家裡。兩個人從各睡各的發展到抱在一起睡也就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尤淺淺不由得感慨環境真的改變人,以前那麼保守的她到了日本居然可以這麼開放。
但是即使關係有了改變,尤淺淺依然堅持付房租。歐子銘看著她遞過來的錢,不接,“你留著吧。”尤淺淺咬了下嘴唇,把錢塞到他手裡,斟酌了字句之後說:“你是房東,這房租你收得天經地義,拿著,別讓我以為自己在賣身。”歐子銘有些嚴厲地看著她,眉頭皺著好看的眼睛裡滿是不耐,錢被他狠狠揉在手心裡,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走回房間。
熱氣騰騰的咖啡被微笑的店員遞到尤淺淺手心,她想,總算能打起精神去上建築課了。
這學期講的是古代建築史,本來就比較生僻的專業詞彙用日語說出來,對尤淺淺來說和天書差不多,基本上是聽不懂的。好在這節課講的是古希臘柱式,她在國內讀大學的時候學過,還被要求背下隨手就能畫出來。
尤淺淺記得那時候,她和楚晴雯在寢室裡一邊抱怨一邊畫,楚晴雯叼著筆說:“淺淺,叫于飛請咱們吃哈根達斯吧。”
可如今,記憶中的哈根達斯已經融化在某個炎炎夏日,成了一攤狼狽的汙漬。
上完課,尤淺淺在教室附近的便利店門前停下,短暫的思考之後,進去買了一盒哈根達斯,抹茶味道的。她本來以為日本的哈根達斯已經很便宜了,誰知上次和林默影片,他捧著一大罐香草味的一邊吃一邊衝她做鬼臉,告訴她在美國這就跟可愛多一個價。
正回憶的時候,包裡的電話在震,尤淺淺掏出電話,是徐小可。
“喂。”
“喂,尤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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