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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還是無情的藍染?
呵。
藍染大人,她和我說,永遠都不要原諒你。真是嘲諷,你親手封印了一切,我還有什麼資格去說什麼原諒不原諒呢?
我,其實可以不在乎。
一隻黑色的地獄蝶翩然而至,是四番隊。我盯著指尖的地獄蝶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想起今天是要出門的。例行的身體的檢查說白了就是永遠讓我掌控在監視之下。雖然我一直告訴他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但似乎他們還是懷疑大過於信任,並且樂此不疲。
我知道以前的我很弱可是肯定不會到這種程度,沒有半分靈力。唯一幸運的是,待在靜臁�⒌奈一共換嵯襉嗄景自漳歉隼掀乓謊�蛭�懿渙肆檠苟�廊ァ�
不過,退一萬步說,我還是幸運的,至少我還活著。
這裡距離四番隊有些路程,每一次我都是自己慢慢走去然後再慢慢回來。冬獅郎總是避開,但眉頭卻一直不展。我曾聽到他自己苦笑笑著說,為什麼那個人不把我帶走?我想啊,有些事真的不是為什麼就可以解釋的吧?否則我也許就活不成了。
四番隊的隊員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說話,而檢查結果也還是不變。每一條的神經每一個念想每一次脈搏,我真的不想承認每到這個時候我都很難過。不是因為這些外部所受的痛苦,只是那種被看穿被剖析的滋味很令人失望。
我甚至會想,如果我什麼都記得會不會活不下去。答案是肯定的,如果我什麼都記得,那麼那種利刃穿心的感覺就會加倍,最後我也沒有辦法熬到今日。
離開四番隊時,我習慣性地抬眼看了看頭頂的天空。刺眼的藍色引發了視線的暈黑。我嘆氣然後轉身走。
可是走著走著才漸漸覺察不對,這是一條陌生的路徑,我肯定我沒有來過。我不相信自己會迷路可是沒有可能這條路會自己跑出來。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難道是鬼打牆?上帝啊!這不是死神的世界嗎?要說有鬼那我自己也是鬼吧?”我這樣推斷,覺得心裡涼颼颼的,很害怕。
忽然被一個半掩著門扉的庭院吸引,我只看了一眼心裡便被愈來愈盛的難過覆蓋。
衰敗和盛放的錯雜感,讓人窒息。鬼使神差,我推開門,就像有什麼控制一般。滿滿一個庭院的落花和衰黃的蕪草,一陣風揚起,比窒息還要傷痛。
我恍惚了一下,眼淚就落了。可是明明很奇怪吧?我從沒有來過這裡,沒有感情的地方為什麼要掉眼淚?
滿地落花,一抬眼驚覺想念早已掛滿了心扉。白色的花瓣讓人覺得很悲涼,可是透過這裡也可以臨摹出久遠以前的那種恬淡。
我幾乎可以感覺到在那個盛夏的陽光裡,這裡有個女子身邊是盛放的梔子花,心裡想著她的他為什麼會丟下她。
我喃喃自語:“梔子花?可惜敗了。”有些人已經錯過了花期回不去了。
我知道梔子花是純潔的意思,很美麗,可惜已經回不去了。
這時候,彷彿極度自然,我被擁入一個懷抱。身後是寬厚的溫暖,我顫了顫指尖,笑,“吶,劫財還是劫色?”身後那人也笑,呼吸吐在我的耳邊,“劫色。”
溫溼的感覺讓人的心變得癢癢的,我儘量剋制住這種奇怪的心思,道,“你是誰?我,很多人都不認得,不要開玩笑了我被你嚇死的。”然後我轉過頭去,入目是一張極英俊的臉,上挑著著的眼角,凌厲的眉峰還有唇邊淡淡的笑。
這是一個極好的角度極好的姿勢,他略略低頭唇與我的唇相碰,蜻蜓點水的一個輕吻,然後他低聲在我唇邊說,“深藍連我也不認得了嗎?”
剛才那種窒息般的難過又襲上心頭,我眨眨眼,“色狼!”接著便逃開他的懷抱扯著嗓子喊,“來人啊!救駕!”這如果放到平時,我被不知好歹的死神欺負了,那時時刻隱藏在某個角落,又確實跟在我身後的隱秘機動司的男人們,少會出現一兩個來救駕。可是,我真的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忍著不知為什麼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欲開口,但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人影就直直撞進我懷裡。而我因為太柔弱的緣故直接被撞倒了地上。懷裡的人撒嬌一樣摟著我的腰死死不放開,嘴上還喃喃著念“孃親孃親,深庭好想你。”
我調整了姿勢這才看清他的臉上有不少鮮血,模糊溫熱。彷彿是察覺到我在想什麼,他繼續往我懷裡蹭,一邊用手抹抹臉,“孃親別怕,這血可不是深庭的。”
這是,一直站在一旁看著我們似笑非笑的男人道,“深庭,天涼了,要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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