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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世間清貴,坐擁人生繁華。胤禛默默下了決心。
不過,在心願達成前,要遵循這個社會里的規則,“至誠至孝”是胤禛在那世裡冠絕天下的旗幟,在這個世界也是通行的。所以,他要孝敬母親,他要禮讓妹妹,他要守禮,他要振興家業……否則,他還是人們眼裡的薛大傻子,扶不起的阿斗。
胤禛正在房中靜思,卻聽見前面傳來一陣喧鬧聲,隱隱夾雜有女人的哭泣之聲,不禁心中詫異,他們住的這正院,從來都是安靜祥和的,怎麼今天會有人來此處哭鬧呢?去看看情況吧。
胤禛往前堂去的路上,恰逢寶釵也出了房門,見了哥哥,還不及行禮,便一臉驚疑地說:“倒像是母親那裡發出來的聲音,出什麼事了?”
胤禛有些不高興,心想長幼有序,你再關心事兒也不能缺了禮數。冷然說道:“慌什麼!且等我去看看。你女孩子家,不要到處亂走,就留在房裡候著。有什麼訊息,我自會叫丫鬟們告訴你。”
到了母親住的院裡,果然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夫人,身邊站著一個□歲,才總了發的小男孩,正撲到薛王氏懷裡大哭大鬧,鼻涕眼淚揩了薛王氏一身,薛王氏身上的那件第一次上身的秋香色倭緞對襟褂子已經叫她揉搓得不成樣子了。
胤禛進去,大聲咳嗽了一聲。
馬上有丫鬟上前說:“廊下的三嫂子正找奶奶說話呢,不知怎麼就哭了起來,大爺來得正好,快給勸勸。”
胤禛臉黑得跟鍋底似地,厲聲說:“你們怎麼服侍的?任憑是有天大的委屈,太太上了年紀的人,哪裡禁受得起她這麼鬧。還不趕緊拉開了!”
那女人便止了悲聲,轉身看著胤禛冷笑著說:“喲,這不是蟠大爺嗎?要說今兒個這事情原也和你脫不了干係!你來的正好,咱們好好分說分說。”
胤禛見她無禮,本來不想理她,轉念一想,她是個潑婦,自己若是也氣哼哼地,不是就顯得與她一般見識了嗎?越要對她講禮,才越顯得她粗陋不堪,連帶著她要說的事情也是無理取鬧。
胤禛先是對一旁的大丫鬟同貴聲色俱厲地說:“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攙著太太去更衣?你如今也這麼倒三不著兩了,只管看著呢!”
同貴嚇得一哆嗦,馬上將薛王氏攙進了裡屋。
此時,胤禛的冰山臉上活泛了一些,勾起一點淺笑,轉頭對丫鬟們說:“還不給三嫂子上茶?三嫂子又哭又說了這麼半天,想必是口渴了,先喝口茶潤潤嗓子再接著說。看座?就不必了。三嫂子連對著我母親都不肯好好坐著說話,對著我們後生小輩想必是更不用了。”
三嫂子有些面上掛不住,就說:“今兒個不光是我要來,等一會兒,族裡的人都會來,倒要叫大家評評理,你們大房做的這些事也太不地道了。”
胤禛似笑非笑地說:“我明白了,敢情三嫂子還請了後援呢。既然如此,就請先歇歇嘴巴,免得等他們來了,還要再重說一遍。您精力好,多說幾遍都無礙,只是,您的說話方式也太生動了,連說帶罵,連比帶劃的,我們聽著的人累啊。”
說完,胤禛就自己一撩長袍坐下,看都不看三嫂子一眼,端過丫鬟躬身奉上的一杯香茗,斯條慢理地吹散嫋嫋而上的熱氣,施施然飲起茶來。
三嫂子見他說話犀利,倒不是往日那個不會說話,只會立起眼睛罵人、混鬧一場的呆霸王模樣,自己心裡就怯了底。見胤禛只是擺譜,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有些訕訕地。胤禛又明言不叫她坐,鬧得她站在那裡手腳都沒處擱似地。於是三嫂子也不再開口,尷尬地等著族裡的人趕到了再說。
一會兒,寶釵聽了訊息趕了來,先進裡屋看來母親,陪著換好衣服的薛王氏一起出來。胤禛本想責怪她怎麼就不聽招呼自己跑了來,當著母親和外人的面不好說的,便淡淡地橫了寶釵一眼。寶釵自知有錯,紅著臉低下了頭,胤禛也不好再怎麼樣。
胤禛便命丫鬟將太太扶到左側的第一張雕花太師椅處坐下,另外搬來一張小點的椅子置於母親身後,讓寶釵坐了,自己則挪到母親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才挑眉看向三嫂子,說:“我們這屋裡在嫂子看來橫豎是沒規矩的,嫂子自己喜歡坐哪一張椅子就坐哪一張椅子吧。”
三嫂子撒潑在前,又被他嗆了這麼一句,本來有些臊,不過她臉皮倒是厚,此時便緊緊抓住身旁那孩子的手,當仁不讓地在右下首的一張椅子上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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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果然,薛家八房的幾位鬚髮皆白的老前輩就拄著柺棍來了。
胤禛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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