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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畢竟一般來說人們往往同情弱者,以死伸冤的人就算有罪,在人們眼裡也是可憐的,而像他這樣聲名不佳的原告反而成了為富不仁的威逼者。
狀子是胤禛交給冬兒密呈應天府府尹的,隨後胤禛讓大管家帶了幾個身強力壯的下僕到了鋪子上,二話不說將張德忠按在地上,隨後捆了個結實,叫幾個人嚴加看管,連吃飯睡覺都不放鬆,就怕他跑了或是尋死了。
開始張德忠天天哭著喊冤枉說要少主子給他解釋的機會,又說要找太太評理什麼的,管家和胤禛報告了此事,胤禛只是淡淡地說:“叫他省點力氣吧,有他說理的時候。”
當張德忠聽說已經告到官府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又痛哭流涕說是自己錯了,請少主子開恩,胤禛也不去理睬。
終於,過了兩天,應天府的幾個衙役來薛府拿人,把張德忠戴上枷鎖推了出來。當張德忠因為不適應久違的明亮光線,眯起眼睛到處張望,希冀找到一個熟人好求救的時候,他看見胤禛站在院子裡冷冷地看著自己,身後是整整齊齊站成幾列的薛家所有的下人。
張德忠一下子生出大力,甩開兩個衙役的拉拽,跌跌撞撞地跑向胤禛,“噗通”一聲雙膝跪下,“咚咚咚”地將頭頂磕出鮮血,又左右開弓打了自己幾十個嘴巴,才老淚縱橫地哀求道:“爺,奴才有罪,不敢求爺開恩,只求速死就是福氣了。可是,奴才的兩個兒子,從來也沒有插手過奴才的事。求爺看在奴才雖然犯下大錯,到底也伺候過老爺和爺的份上,就網開一面,不要為難他們吧?”
胤禛冷然說:“你別叫我爺,從此以後你都不是我家的奴才了。我也不能答應你什麼。今天當著眾人的面,我這話就擱在這裡,我是個獎懲分明的人,也是個眼睛裡面容不得沙子的人。你們一家子在我們府上當奴才多年,府上可是一點也沒有虧待了你們,你一家子吃的穿的,比起人家小門小戶家的主子還要體面得多。可是你又是怎麼回報主子的?你這一去,也別說什麼死不死的,官府怎麼判,你就怎麼領罪好了,不與我們相干。至於你家其他的人,我也不會再信任了,就算留下來,他們日子也難熬,不如一會兒就叫個人牙子來賣了去,另外找戶人家重新開始做,倒比在這裡成日被排擠的好。“
張德忠一聽簡直是心如死灰,又咚咚咚地磕頭求饒不止,被幾個衙役強行拖起來帶走了。
胤禛等他們走了之後,才泠泠然掃視著各懷心思的眾人,說:“我很清楚張德忠是貪得最多的一個,但不是唯一的一個。有人建議說,讓我去外面聘請一位賬房先生細細地查一回賬,我採納了。新聘的賬房先生過幾天就到了,然後,他會一條一條地開始查賬,誰貪了多少都賴不掉的,無非多花些日子也就水落石出了。到時候,大家是不是想和張德忠一樣去坐大牢啊?”
一些衣著頗為體面的家僕馬上就露出心虛害怕的神色。胤禛說:“不過,我以前沒把規矩立好,讓大傢伙誤會渾水摸魚原沒事,這也算是我作為主子的疏忽吧。所以,我今兒個把話說清楚,我不是小氣的人,差事辦得好,自然會有賞賜,讓你們貼補家用,但是,在主子不知情的情況下去去貪,去偷,是絕對不允許的。以後再有和張德忠一樣的事,一律捆了送去官府,餘下的家人一併發賣。我的原則就是,一人犯錯,全家不用。大家可都聽明白了?”
眾人齊聲說:“是。奴才們都聽明白了,往後都會守規矩。”
胤禛又說:“這之前已經失了腳、貪了錢的人我這次就不追究了,還留著你們的體面。不過你們銀子得給我還回來。嗯——那些個貪了錢的,自個兒晚上悄悄兒地來我的書房,將以往貪了的錢,還有明細都寫個單子交了來,這次呢,就既往不咎。要是……”
胤禛威嚴的目光像鞭子一樣從眾人身上掃過,語氣也變得冷冽無比:“若是,你們還想昧著那點錢或者是自以為做得機密主子發現不了,那咱們就走著瞧。我這裡有言在先,這事情如果不是你自己自首,而是賬房先生查出來的話,我是一定不會輕輕放過的,到時候……張德忠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那點子錢——哼哼,不知道到時候還有沒有命去花了。”
當天晚上,就有四五戶人家遮遮掩掩地帶著銀子來自首,第二天晚上,又有幾戶人家來歸還了銀子,直至四五天後才絕了還銀子的人。
胤禛將交還的銀子歸歸攏,居然有接近萬兩白銀之巨,便叫冬兒來抬了這些銀子給薛王氏收著。
薛王氏訝異道:“乖乖,沒想到這幾個人平時看著老實,竟然這麼黑心,貪了咱家這麼多銀子。我的兒,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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