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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可以決定給府裡的奴才們派差或是不派差,派肥差或是派沒什麼油水的差,手裡有這麼大的權利,還愁沒人孝敬嗎?
胤禛說:“那張大賬房,據你看貪不貪?”
冬兒說:“他貪不貪小的不敢亂說。小的原來只是個二門上跑腿的,有時候掃一掃園子,他們外面的事情委實不知道。不過小的聽爹孃說,張大賬房如今有錢得很,房子田地置辦了多少咱不知道,他這兩年連著娶了三個小妾,原來的房子安置不下,又買了一座三進三出的大宅子。若不是有錢了燒得慌,他一個半身入土的人至於嗎?”
胤禛眸中閃過一抹厲色,這張德忠真是個玷汙了好名字的,居然既無德也不忠。好吧,徹查此人!
胤禛又拿了薛蟠當家時的賬本來一筆一筆地細看,看了兩天,終於叫他看出門道來了。原來,這張德忠在薛公在世時還只是試探著每個月小小地整上一點,帳也做得平整叫人很難看出馬腳。後來換了少主子當家,可能他看著薛蟠完全不懂賬目,是個如假包換的草包,於是就放開了手腳地整,金額越來遠大不說,連賬都懶得平了,個別月份的出入達千兩白銀之多!
胤禛心裡冷笑,幸好在赴京之前揪出了這個蠹蟲,不然,要依著他孃的說法,等個一兩年再回來發賣這裡的鋪子,恐怕要叫這些蛀蟲啃得渣渣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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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且說張德忠,這幾天總覺得眼皮狂跳,心裡空空落落地落不到實處,他估摸著自己貪汙鋪子上的款項還有每年田莊上進貢的錢糧的事情該不是東窗事發了吧?一想到這個,張德忠簡直覺得是萬箭穿心,這個大少爺,到底是怎麼了,倒像是設下套子讓他鑽呢。
以前老爺在世時,他也貪了一點點錢,不過都是很少的一點點,還做得小心翼翼地,就怕出了紕漏叫老爺發覺了。居然連著將近十年老爺都全無所知,臨死前還誇獎他勤勉忠誠,說是往後少爺要多承他幫襯了。後來大少爺接管家業,張德忠見是這麼個有長相沒心肝,有個頭沒腦子的主兒,索性連假賬都懶得做了,放心大膽地貪了起來,畢竟做假賬也得動腦筋也得費氣力不是!
現在好了,搞了半天,原來這大少爺全是裝像呢!一對上胤禛那雙彷彿洞悉一切的眼睛,張德忠就覺得欲哭無淚。
張德忠晚上幾乎睡不著,在床上翻來翻去的時候,也想過要不要乾脆向大少爺坦白,爭取個寬大處置算了。不過轉念一想,這個斷斷行不通。要是大少爺要他將這些年貪的錢交還,叫他拿什麼還?給兒子們娶媳婦,買房子,打傢什什麼的,銀子都像水一般流了出去,再加上後來他又仗著手裡有錢,色膽包天地娶了幾個小妾,早就糟踐得剩不了幾個了。
張德忠又想到,自己貪錢的事情要是暴露了出來,只怕在府裡當差的兩個兒子都要跟著吃瓜落。靠著他在薛家的權利,兒子們也在府裡撈著了體面的差事,現在,他這裡一出事,一家人可就全完了。雖說兒子們沒犯事,到底要被他牽連,說不定就要被打發到窮鄉僻壤的什麼莊子上去。
張德忠憂心如焚,想了幾天,最後,默默在心裡做了個決定。一切已經無可挽回,索性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等什麼時候大少爺喊他去問這帳的事情,他就自殺算了。畢竟,人死帳爛,他都以死謝罪了,大少爺還能揪住他的家人不放嗎?以自己一個人的死,保住了兩個兒子的安穩生活,也是值得的,更何況,他這麼些年,也算是小小地享了些福,別的不說,女人也娶了好幾個,要是不貪那些錢,能有這豔福嗎?
如此一想,張德忠索性不想了,便如世界末日將要來臨一般,回家就狠命地折騰那幾個小妾,恨不得死在她們肚皮上算了,反正早晚都得死,怎麼死都是個死。
胤禛卻沒給他這個機會,壓根沒有找他來詢過話,而是直接自己寫了個訴狀,交到了應天府。
胤禛回想自己當皇帝的時候遇上的貪官汙吏們一旦東窗事發被查處,畏罪自殺的簡直多如過河之鯽。不過,胤禛以前看到被查處的官員自殺從不憐憫,也不會就此放過其家人,還是照抄家不誤。但是,那時候他是一朝天子,一言九鼎,沒人敢發什麼雜音。現在不同了,他只是個皇商子弟而已,雖然有幾個錢,到底是不入流的角色,雖然有幾個有點勢力的親戚,又不在本地,遠水解不得近渴,應天府的官員未必買賬。這張德忠貪汙的事情基本上算是證據確鑿,但是,胤禛還是怕他畏罪潛逃了或者是自殺了就不好處理了。雖然這事情自己是全在理,可惜這付身體的死鬼前任臭名昭著,若是那張德忠尋了短見,自己倒是再長兩張嘴也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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