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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的身份而被考官見棄,若不是他的論、策二卷答得實在是驚採絕豔,估計就已經名落孫山了。
胤禛幾乎氣得半死,恨不得衝到金鑾殿將那皇帝老兒揪住罵一頓,老子的整整一年寒窗苦讀吶,就被你這幾句想當然的話給毀了!
相較怒火中燒的胤禛,薛姨媽則是十分喜悅,能考中就是好的,三甲就三甲唄,反正本來就是不曾指望的意外之喜。
於是,道喜的人紛至沓來,幾乎踏破薛家的門檻,該被賀喜的當事人卻是一臉黑雲地躲著避而不見。胤禛在心裡磨牙:“三甲就三甲!到底還有一次殿試的機會不是?一定要扳回此局!”
☆、38、最新
這日;薛姨媽用了早飯,照例又要往賈府裡去;見兒子悶悶地又要鑽回書房;便說:“蟠兒;好容易考完了你也好生歇息歇息啊,考得怎麼樣都沒關係,身體才是要緊。再說,就算是中了狀元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要從五品翰林做起?我兒且放寬心,就算考得不盡如人意也沒關係。你舅舅是正一品的大官,往後有他照應著你;跑不了好前程去!”
胤禛這會一反常態地強硬說道:“大丈夫在世頂天立地;我豈是那等投親靠友、要人照拂的人?母親未必也太小瞧了兒子!”
薛姨媽略略有些尷尬;“投親靠友”這句話可不就戳著她的心病了?不過,她從來也不願埋怨兒子,反而是自己發訕說:“唉,四大家族,同氣連枝,說起來,咱家往日是和他們平起平坐的,現在不知道是生意不好做了還是人丁稀少的緣故,生生被他們幾家人超了過去,媽又豈是願意在人家那裡看人臉色的?”
胤禛也意識到自己失言,轉而安撫母親說:“娘你別光看著人家好,他們家裡現在看著是轟轟烈烈,可是真要有個什麼,爬得高也跌得重呢。倒不如咱們自己爭口氣,步子慢一點不怕,關鍵是每一步都是自己踏踏實實走出來的。娘你以後只管安心吧,這家裡有我呢。”
一席話說得薛姨媽抹起了淚花,半響才欣慰地說:“好好好,有你這句話娘就安心了。”
等薛姨媽晚上回來,卻又吞吞吐吐地對胤禛說:“我今兒個去西府裡,賈老太太說得親熱得很,一定要為你擺酒慶賀呢,還說,若是咱家裡地方仄擺不開,就借他們花園裡一用也是無礙的。”
胤禛一聽就火冒三丈,這不是故意寒磣人嘛?哪有自家擺酒請客,要到人家家裡去借地方的?賈老太太這意思無非就是譏諷他們薛家新買的房子不夠闊氣,連多來幾個賓客都坐不下。
胤禛按捺住火氣,沉沉地說:“等我殿試考過了,自然短不了要請他們吃一頓的,等著吧。現在我可是一點心思沒有。若是他們實在嘴饞,等不得,就請自便,只是不要打著為我慶賀的名義,我也不會去。對我來說,會試不能進入三甲,是晦氣不是喜氣!”
薛姨媽自然不可能將兒子這話傳到賈太君耳裡,只好百般尋找託辭推脫了此事,賈母嘴上打著哈哈,心裡卻暗自鄙薄“到底是商戶人家,小家子氣,給我一試就試出來了。我們哪裡就稀罕吃她那頓了?不過為了湊趣罷了。”
次日,寶釵特意回家看望哥哥,胤禛觀寶釵如今長高了些,因為個子抽條連臉盤子都好像小了點似地,倒是顯出了幾分青春少女的嫵媚情致來,比以前耐看了不少。
飯桌上,等上菜的功夫,薛姨媽憐愛地婆娑著寶釵,說:“怎麼你們兩兄妹都瘦了?你哥哥瘦了,原是考試辛苦,你瘦了,可是在那府裡吃得不好?不如還是回家來住吧。”
寶釵說:“媽媽又多心了,我在那裡,每天只是肥雞大鴨子吃膩了腸子,怎麼會吃不好?我原是羨慕林妹妹纖巧,特意少吃的。”
薛姨媽連忙說:“你學林丫頭幹什麼?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她原是清瘦得好看,到你身上就未必了,你原本骨架子大,瘦得只剩一把骨頭有什麼好看?”
聽得胤禛都笑了,說:“媽媽的意思是妹妹原來是邯鄲學步,反而失其本色了。”
寶釵微微撅了嘴,說:“看媽媽說得,惹得哥哥都來取笑我。”
飯畢,薛姨媽卻又注意到寶釵未戴著那金鎖,便問:“咦,那個鎖呢?怎麼不戴著?”
寶釵低著頭說:“顏色舊了,不好看,就沒有帶。”
薛姨媽說:“那明天你給我,我叫人給你炸一炸去。”
胤禛知道這金鎖的用意,估摸著寶釵是在賈府那邊因為這個被人詬病才不願意戴的,便為寶釵解圍說:“那個金鎖太沉了,掛在脖子上吊得腦門兒都累,何況妹妹還常常要做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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