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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熱鬧吸引了去,竟然沒看真了寶玉臉上的印子。就在寶玉鬆了口氣,以為這事兒就這般混了過去的時候,到底叫火眼金睛的王夫人給發現了。
寶玉想起薛蟠當時“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的狠話,無論王夫人怎麼哄他的話,都不敢招認出薛蟠來。王夫人沒法,又怕把兒子嚇狠了,便喚了彩霞彩雲兩個人來,叫她們好生將寶玉送回自己房裡去,又說是太太的話,爺們白天可能著了惱或受了驚嚇,叫襲人等人晚上看護寶玉時要經心些,要專門留一個人徹夜守著他。
王夫人越想越氣,便差人將自己的配房周瑞家的喊了來,又風怒電嗔般連夜叫人喚了跟著寶玉出門的幾個小廝來,又是怒斥又是叫掌嘴地,拷問了那幫小子一大會兒,終於問出來寶玉中途確實沒出過寧國府,就是被老爺喊出去了後又被薛家小大爺邀著去了一處僻靜的廂房說了一會子話。
薛蟠!王夫人眼眸猛然收縮,他可是自己的親外甥,怎麼會對寶玉出手的?再說薛蟠看著是個知道輕重的人,他該知道寶玉是賈府裡的掌上明珠,豈是他可以打得的?別是弄錯了吧。
王夫人問了又問,小廝們嚇得半死,哪敢隱瞞,只說確確實實地寶二爺只和薛家小大爺單獨在一起過,後來就出來到老太太等大家一處,實在是沒別人了。
王夫人對著跪了一地的人,怒道:“你們這幫子廢物,成天跟著主子,還一個眼錯不見就叫主子吃了這麼大一個虧,現在都不知道是誰幹的!把林之孝給我喊來,就說我的話,將這幫子白吃閒飯不會服侍的小子們全部拉下去,一人打三十板子,罰掉兩個月的錢米!”
待小廝們被拉走打板子之後,周瑞家的還不敢走,窺探著王夫人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
太太息怒。據奴才的一點子小見識,要說爺被人打了,奴才雖然沒有親見,聽著剛才小子們的答話,估摸著就是薛家小大爺無疑了。薛大爺是太太的親外甥,按說不會這般不知道輕重厲害。可是據奴才往日的聽聞,那薛大爺現在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以往的品行卻很是不堪呢。一語不合就大打出手,聽說還打死過人。另外,還有些很不好聽的傳聞,本來是告訴不得太太的話,現在也不得不說了。”
王夫人略皺眉頭,還是手一敲桌面,說:“你只管說!”
周瑞家的就走了近來,低低地在王夫人耳邊說:“我琢磨著就是薛大爺打了寶玉,這個原因嘛,有幾個可能:一個是他喝多了幾杯酒,說不定和寶二爺言語上不合,所以動了手。二個是不是他和寶二爺在外面有什麼爭風吃醋的風流韻事,所以挾私報復。三個嘛,不是太太問,奴才竟都開不了口的,現在少不得要說了與太太聽。據說薛大爺往日是要褻玩男色的,是不是他看著咱們寶二爺長得好,所以、、、”
王夫人被周瑞家的一番捕風捉影的話氣得面如金紙,將手裡端著的一個填胎細瓷茶杯往地上一摜,怒聲說道:“不管是什麼,總不能打人!中了個探花而已,就狂得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嗎?寶玉是他打得的麼?混賬東西!明天你跟我去一趟薛家,勢必要討回這個公道!
作者有話要說:小祀的戲份要等一會,他現在採用拖延戰術,暫時安全,大家放心。等四四這一圈下來,把賈家的人的面子都折了個遍,就會在瓊林宴的時候曲折遇見小祀了。摸摸大家,表急表急。
留言啊親們,怎麼大家都潛水呢?偶爾也出來透個氣嘛。
☆、43
次日;為了方便起見,王夫人便乘著一頂小轎去了薛家。薛家就在榮國府後面;路倒是不太遠。到了門口;連通報都不用通報;那門房見是賈府二太太來訪,就弓著腰讓進,說:“快請!”於是,轎子就直接抬進了儀門之內。王夫人剛剛下了轎子;就看見薛姨媽遠遠地疾步趕來,身後跟著的胤禛也上前來給姨母行了小輩之禮。
薛姨媽又驚又喜地拉著姐姐的手,說:“今兒個是哪陣風倒把姐姐吹來了?”
王夫人見胤禛雖然是以禮相待;臉上卻是不冷不熱的疏遠情態;頓時幾股子氣一起發作;兒子被人家反超過去的嫉妒、親外甥不趕著自己這個姨母的鬱悶,自己的寶貝疙瘩被痛打的心疼不平之氣都一下子絞到了一處,使得她望向胤禛的眼神也帶上了陰狠之色。
王夫人也顧不得還在儀門口站著呢,就徑直髮難說:“我今兒個來不為別的,只問蟠兒一句話,昨天寶玉被人打了,這事情是不是你做的?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是你做的你就承認!”
薛姨媽看著姐姐一臉怒色,想來是不假的,嚇得用帕子捂住了嘴,連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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