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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都沒考上,還是從師爺做起,後來不也是風生水起嗎?
胤禛便淡然一笑,說:“你這奴才,悄悄兒告訴我便是,幹嘛嚷嚷?看擾了珍大爺的壽辰!”胤禛如此說是有道理的,冬兒這麼著急忙慌地衝進來,忙不迭地就將這事情當眾就說了出來,惹得旁人嫉妒眼熱倒在其次,又有喧賓奪主之嫌,反而是顯得自己這個主子也和奴才一般地沒見過世面,中了個探花就狂得什麼都不知道了似地。
人群這才沸騰了起來。賈珍忙迎了上來,說:“大喜大喜!薛家大兄弟大喜啊!我為大兄弟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會著惱?來啊,把我收著的好酒都拿出來給大家喝,今兒個為薛家大兄弟賀喜,大家都要不醉不歸!“
許多人也眉開眼笑地湊近了來給胤禛道喜,胤禛回禮不暇。
稍後,胤禛向賈珍說:“今兒個看來有的忙乎了,就請恕小弟不能相陪大哥哥喝酒慶生辰了。哥哥的好酒,待小弟改日再領吧。”
賈珍反而是笑呵呵地說:“我們一會兒也不喝了,都出去看探花郎打馬遊街的風采,哈哈哈。”
胤禛又和賈府的兩位老爺道了別,便和聞訊出來的薛姨媽等人會和了一同回自己家去了。回家後的各種忙亂喜悅熱鬧,和胤禛打馬遊街時的意氣風發,風光無限,不消細說。
這邊賈母見薛姨媽一臉喜氣地走了,心裡滿不是滋味。再一看自家的幾個子侄平時瞅著也是一個個漂漂亮亮、體體面面地,這會子和人家一比照,頓時覺得哪裡都是毛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
看著寶玉低著頭回來,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想是又捱了他老子的訓了,賈母這時卻也顧不得生氣了,拉過寶玉,發狠一般地說:“我的孫兒,你倒是看看人家,再想想自己啊,過兩年你也該科考了,不蒸饅頭爭口氣,別落在後面叫人家笑話咱們賈府子孫眾多,卻沒一個是拿得出手的。”
一旁聽著的王夫人聽了賈母這話,氣恨得簡直想馬上和婆婆翻臉。人的本性就是這樣,本來自己不覺得幸福的人,看見人家倒黴了就會慶幸自己原來過得還不錯呀;本來自己覺得過得挺好挺滿足的人,看見人家撞大運了,出於嫉妒或者各種不平衡會馬上覺得自己過的那小日子有何幸福可言。王夫人就是如此,看見一貫低於自己的妹妹眼看著要高過自己了,她那廢材兒子也比自己的寶貝兒子要高出幾個頭去了,心裡難受憋屈得幾乎不曾將手裡的帕子揉搓出一個洞來,現在見賈母還在埋汰自己的寶貝疙瘩,更是氣打不出一處來。
晚飯後回了府裡,王夫人念著兒子今天先是被他老子拘了大半天,後來又被老太婆埋汰了一頓,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心疼得不得了,便將他又喊到自己房裡,蒐羅出好吃的好玩的給他解悶,寶玉卻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叫王夫人看了十分憂心。
在黃色的燈光下,寶玉一向白嫩細緻的臉顯得十分灰暗,王夫人開始沒留神,這會子猛地一眼看去,他的臉上竟然隱隱還有些紅腫的痕跡。
王夫人一把摟緊了寶玉,說:“你這臉上的是什麼?怎麼看著倒像是被人打了?”
寶玉下意識地伸手想捂住臉,王夫人卻拉開他擋著臉的手指,一個勁兒地虛著眼睛往他臉上細瞧。
寶玉嘴上連連說:“沒有沒有,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覺,臉擦在地上給擦紅了的。”
王夫人這一瞧,頓時急得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說:“胡說。這分明是被人打得,是老爺打了你?還是誰、、、”
寶玉眼裡湧上了淚水,還是堅持說:“沒有誰。我就是摔在地上自己弄的。”
王夫人不信,急命:“彩雲,將那邊地上的腳燈給我拿過來!”
彩雲移了燈過來,王夫人不顧寶玉的躲閃,搬著他的臉看了又看,心疼地落下淚來,說:“你還哄我?這明明就是被打的!你還要說是摔的?那好,就算是摔的吧?是在哪裡摔的?又是怎麼摔的?另外,今天是哪幾個小子跟著你出門的?全部給我喊進來。我倒要問問,主子都摔成這幅樣子了,他們全都是死人哪,居然連回都不來回一聲兒。要是我沒察覺,這麼大一樁事情,是不是混過去就算了?看我不一個個地揭了他們的皮!”
且說上午寶玉出了那間廂房後,就將自己的小跟班茗煙喊了來,千叮囑萬叮囑叫茗煙千萬別聲張,還要悄悄兒地別叫人發覺了,才讓茗煙張羅了傷藥來給自己搽上。清涼的藥膏搽在臉上,紅腫的印兒確實消了大半,不仔細看確實看不出來了,寶玉才遮遮掩掩地出去見人。恰逢當時寧國府人來人往,賈母等人的注意力被戲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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